集装箱大门缓缓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黑色短裤、赤膊赤脚的小个字泰国人。黝黑的皮肤,削长的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全身如豆腐块大小的肌肉钉在瘦小的身体上,力量的浓缩让他身体似乎充满了可怕的爆力。
黑雨擦掉嘴角的血渍缓缓站起来,冷眼望着中间的这个小个子泰国人,这个时候十八铁卫都缓缓的从各个角落走出来,把小个子泰国人围在中间。虽然自己腹背受敌,而且力量对比悬殊,但是小个子的泰国人却没有丝毫的胆怯。
这批从泰国运送过俩的饿两百斤的毒品不仅是青帮下半年最大的一笔交易,对于海托来说同样是下半年最重要的一桩买卖。海托不敢掉以轻心,通过物流公司托运如此数目的毒品海托也是第一次。尽管海托和青帮都摆平当地的流通口岸,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海托派了自己最得力干将,也是自己保镖之一的巴颂负责压韵这批上亿元的毒品。
巴颂今年二十五岁,五岁起就跟随泰国一著名散打教练学习泰拳。二十年的侵淫学习使得巴颂练就一身的钢筋铁骨。泰拳是运用人身体四肢的双拳、双肘、双膝、双脚这八个部位作为攻击武器来进行搏斗较技,故又称“八臂拳术”。泰拳是一种以腿法为主要动作,以肘膝进攻为主要特长,以腹式呼吸为主要方法,以强攻硬取为主要进攻手段的一种拳法。
据说巴颂的铁拳曾经一拳打死过搏击对手,肘部的攻击力量可以轻易打透轻型钢板,小腿的攻击可以瞬间踢断碗口粗细的树木,号称泰国黑道散打王。
泰拳讲究的就是一击必杀,如果不是黑雨身体强壮抗击打能力强,刚才巴颂那一拳就可以打断胸前肋骨,即使这样黑雨还是吐了一口鲜血,胸前气血立时受阻。
巴颂后面的三名铁卫见黑雨受伤二话没说手握军刺挺身而上,巴颂眼角一斜看准自己左后方冲过来的铁卫,平地拔起一米过高,腾起半空右脚一几横扫千军直奔铁卫面门而去。这毫无征兆的一腿呼啸着瞬间扫到铁卫面前,身体轻盈不输于女人的巴颂飞起的这一脚却包含着恐怖的力道。
刚冲过来的铁卫见巴颂这一脚直奔自己而来,条件反射的竖起自己的左臂抵挡巴颂的这一脚。铁卫的手臂和巴颂的脚背瞬间碰撞,铁卫感觉自己的手臂如同被钢管打中一般,小臂瞬间骨折。那名铁卫惨哼一声飞了出去,正好撞到旁边一个刚冲上前来的铁卫,二人高大的身躯竟然抵挡不住巴颂这一脚的恐怖力道,双黄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在地上。
另一名铁卫手握军刺趁这个空挡朝巴颂胸口斜刺过来,巴颂微一侧身左手一挡避开军刺的威胁,此时铁卫胸前空门大开。
“小心!”黑雨禁不住大声提醒道。
但是已经太晚了,巴颂出拳之快几乎是个黑雨提醒同时送到铁卫跟前,铁卫心窝处重重中了巴颂一拳。铁卫仰天喷了一团血雾朝后面飞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刚挣扎着站起来又扑通栽倒在地上,胸前已经被血水染红了。
只短短十秒不到的时间,三名铁卫在巴颂拳下重伤两个,而且全部失去了战斗能力。南天十八铁卫在台湾黑道是什么角色黑雨十分清楚,他们的身手和一个国家的特种部队不相上下,谁知道竟然在瘦小的巴颂手下过不了一个回合。
巴颂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冷傲,站在那里即不进攻也不防守,似乎只要黑雨他们不主动进攻,他并不会主动出手。
眼前这个泰国人实力太恐怖了!黑雨在心中暗道。黑雨知道泰国人的泰拳杀伤力是强的,而且以强制强,以钢制钢,是近距离格斗最为激烈的拳种。泰拳与东西方拳种的最大不同之出是泰拳手除了咬人或用头部做攻击对手的武器外,可以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来攻击对手,让人防不胜防,任何一次攻击都可以是致命的。
今天黑雨终于见识到泰拳的威力了,黑雨揉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巴颂。
双拳上缠绕的白色绷带的巴颂一脸无所谓的摆出攻击的架势站里着,凝聚在他周围的气氛有增无减,任何人想要接近他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黑雨凝神注视巴颂的时候,突然一道身影从半空中落下直奔巴颂而去,不用说一定是飘雪。江湖十大杀手中的飘雪自烈日飞刀身死、火凤老冰退出江湖、雄天无影失踪后俨然成为江湖第一杀手,这几年一直在萧天身边抱着游戏人间的态度。但是今天自从飘雪见到巴颂的身手后才知道人外还有人,天外还真的有层天,久违的斗志在飘雪心中翻腾。
血似雪中尘,半**不留痕!
激去无穷杀气的飘雪在巴颂重伤三名铁卫后挺身而上,飘雪知道所有铁卫中间单枪匹马估计没有一个人会是巴颂的对手,即使是飘雪最多只有五分的把握可以缠斗住巴颂,现在只能希望从中找到一丝的机会干掉巴颂。
对于一名**级的杀手而言,这一丝的机会足以翻手为云主宰生死了。
巴颂见飘雪半空杀来,神情立刻变得郑重起来,因为他现眼前的对手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虽然她只是女人。飘雪身影随风而动依仗自己灵活的身手和巴颂缠斗在一起,二人交手的呼呼风声不绝于耳,黑雨以及众铁卫都曾见识到巴颂的钢筋铁骨,但是此时却现飘雪似乎并不惧怕。众铁卫很多都是第一次见飘雪出手,此时不仅都露出倾佩的表情。
江湖十大杀手的身手不是吹出来的,那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但是战圈中的飘雪却有苦自己知,飘雪十分清楚巴颂泰圈讲究的饿就是一个狠字,依仗这迅捷无比的度个力道秒杀对手。二人数个回合的交手飘雪都尽量避免与巴颂正面从突,虽然这样飘雪双手和双脚还是传来阵阵感觉。
半空螺旋踢是飘雪的必杀技之一,鞋跟锋利如刀配合螺旋的劲力几乎是无坚不摧,腾去半空的飘雪化成一股气团冲向巴颂。巴颂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依仗自己身法的灵活躲避着飘雪无影随行的腿法,鞋跟化成道道寒芒直奔巴颂而去,尽管巴颂躲的灵巧,但是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躲过这一轮攻击的巴颂有些恼羞成怒,低吼一声,垫步而上,一轮轮凶猛的铁拳直奔飘雪而去。此时的飘雪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随着巴颂的铁拳飘动着,铁拳进一分,我就退一分,始终不让巴颂铁拳接触到自己的身体。
招招落空的巴颂此时已经愤怒至极,飞起一腿直奔飘雪右侧肋骨而去。飘雪腾起半空翻身躲过,刚一落地,巴颂飞转身形右腿一个下劈直奔飘雪肩膀而来。飘雪就地一滚躲过这立道恐怖的一腿,这一腿如果扫中飘雪,会立刻让飘雪肩胛骨粉碎。
紧接着飘雪半空又是一脚直奔巴颂面门而去,此次巴颂却没有躲避的意思,因为巴颂知道自己的身法灵活但是对手的身法更灵活。如果他不改变招式和套路将会无休止的和眼前的这个女人缠斗下去,把将对自己十分不利。
所以巴颂就是想利用自己坚硬如铁的手笔去迎上飘雪的这一腿,然后伺机反攻。飘雪的腿横扫过巴颂的面门,就在要碰上巴颂的手臂的时候。飘雪脚底跟处的机关弹簧触动了,嗖嗖两道寒芒直奔巴颂的双眼而去。这突然而起的变化根本让巴颂躲避不及,加之飘雪的饿脚距离巴颂的头部也是太近了,在这么短的距离根本就没有躲开的可能。
两道寒芒生生射如了巴颂的双眼,一团血柱激射而出,巴颂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双眼向后而去。
闪身而落的飘雪脸色微红的站在地上,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偷袭得手的话,自己的右腿很可能就废在巴颂的铁拳之下了。
巴颂双手捂着自己的双眼在地上打着转转,不住的惨叫着。
这么好的时机黑雨怎么可以放过,就听黑雨大喊“上!”
黑雨话音刚落,黑雨、黑龙、黑洋、黑风、黑豹五人就地一滚,瞬间就把军刺送如了巴颂的胸膛。
“扑”的一声,一团雪雾在巴颂的腹部爆裂开来,飞溅出来的鲜血立刻喷的黑洋黑豹二人满脸都是。痛极而狂的巴颂不顾自己流血的双眼和腹部的五把军刺,挥舞起手中的铁拳,一拳打中了黑龙的肩膀,一拳打中了黑豹的前胸。
巴颂此时就如同一受伤的猎豹一样,满身的伤口早已经化成无比的暴戾之气,这股气凝结在铁拳只上更具有十足的杀伤力。黑龙肩膀瞬间就被巴颂一拳打得粉碎,黑豹前胸一拳被巴颂打的凹陷下去,二人几乎同时在半空中狂喷一口鲜血飞了出去。见疯狂之中的巴颂竟然还有如此蛮力,竟然两拳打得黑龙二人吐雪而飞。黑雨怒极端,大吼声在巴颂面前站了起来,大手死死扣住巴颂的面门,其中一跟手指竟然伸进了巴颂的眼窝深处,巴颂本来破碎的眼球瞬间就被挤飞出来。
黑风按住巴颂的脑袋,右手握住军刺麻利的拔出来又狠狠送进了巴颂的胸膛。
“啊啊”黑风不断的嘶吼着,随着嘶吼之声军刺疯狂的在巴颂的胸膛和腹部进出着。
口吐鲜血的巴颂仿佛是一只垂死的野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住了黑风的脖劲处。黑风惨叫一声想用双手推开巴颂,但是巴颂的嘴仿佛长在了黑风的饿脖子声一样,如影随形的跟着,黑风的脖子就如同喷射的水龙头一样鲜血狂喷。
旁边的饿黑雨见状,情急之中抽出军刺狠狠朝巴颂的脖子处割去,锋利的军刺立刻削断了巴颂的生机。巴颂的脑袋瞬间从黑风的肩膀处滚落下来,无头的躯体凭空挣扎了几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黑风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地上身异处的巴颂,眼中竟然充满了一丝恐惧,仿佛巴颂那噬雪的脑袋还悬在自己的肩膀上样,黑洋赶紧过来找纱给黑风的脖子上包扎好,防止血液继续流失。
这一仗繁荣惨烈程度为黑雨生平第一次,并不是因为场面有多么血腥,而是自己这方集合飘雪以及南天兵团的十八铁卫竟然久战一人而不下,还造成了数人重伤,这样的结果在南天的历史上绝对没有过的,可见巴颂实力的强悍。
如果不是飘雪偷袭得手,估计在场没有人利用制服得了巴颂,最多也就是一中躯赶。
黑雨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俩到飘雪跟前,由衷的说道“今晚有你在真好!”
这个时候黑雨丝毫不怀疑飘雪在今晚起到的作用,如果今晚没有飘雪的话,估计自己这写人要想收拾巴颂将会付出更为沉重的代价,而且很可能不是流些血受些伤就可以了事的了。
飘雪冲黑雨微微一笑,说道“下会在有这样的差事我可不想再来了。”
黑雨呵呵一笑,命令剩下的没有受伤的人立刻把集装箱里的毒品找出来运上车,同时自己去看看受伤几名铁卫的伤势如何。好在几人只是重伤并没有危及生命都还有行动的能力,铁卫们迅从巴颂所在集装箱里面抬出了把两百公斤的毒品,同时并没有破坏掉里面水果的摆放,毕竟螟害是要给青帮交货的。
“雨哥,这些尸体怎么办?”一铁卫问道。
“装进集装箱,封死随后处理。”黑雨命令道。
不一会王森开着卡车过来,一看到黑雨这些人的情形仿佛从世界大战战场归来一般。看来今晚的战斗很是惨烈,王森心中暗道。黑雨几人立刻把毒品装上卡车,然后把受伤的铁卫扶上车,自己则和飘雪坐进了驾驶室里。
“开车!”黑雨说道。
夜色更浓重了,南天货运码头的上空除了****的星光,还有丝丝的血腥气味游荡在空气之中。好在卡车开走不久,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把所有的血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如同这里今晚什么都没有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