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莫名其妙地感动让刘诞也有些看不懂。
但是他能够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团炙热的火!
这家伙怕不是偷偷给自己打鸡血了吧?
不管怎样,现在他这个态度还是非常让人欣慰的。
随即,刘诞和张松进行了一场推心置腹的交流。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张松一直提醒自己的险境是什么。
此时,他三弟刘瑁已经和吴家以及部分大臣、将军、术士结成了党派。
因为他被术士批命理说是有天大富贵之人。
所以大家都称呼他们为天命党。
他的四弟刘璋则是依靠母亲费氏,以及费氏家族的帮助。
荆州江夏费氏家底殷实、人脉极广。
即便是在益州也很容易拉拢到一些本土氏族的支持。
于是,大家又将刘璋一派称为荆蜀派。
刘焉入主益州,位置还没坐稳的时候。
这两个派系的人就已经明争暗斗得很厉害了。
刘焉逐渐掌控益州的过程,其实就是这两派人手发展壮大的过程。
刘焉对于这些事情了如指掌,但却是听之任之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后来,刘焉隐约间听到一个很坏的消息。
正是这个消息让刘焉转变了态度,千里传书命人召回了长子刘范。
但事不从人愿,刘范刚入蜀地连刘焉的面还没见到就被人暗害了。
这才有了后来刘诞强势入蜀的事情。
刘诞听到张松说到这里,两个眉毛已经拧的跟麻花差不多了。
“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父亲到底收到了什么风声?”
刘诞满脸眼神的看着张松冷冷问道。
张松听后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这个属下也不甚清楚。”
“但是属下推测,应该是您二位兄弟有不孝之心。”
张松这话已经说的非常婉转了。
但刘诞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了话里的含义。
那两个家伙有人想弑父?
这还了得!
刘诞眉头再皱,脸上阴郁之色更重了几分。
“第二个问题,我兄长刘范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这一路打听过来,竟然没收获任何情报。”
张松对这事有了解,于是连忙解释起来。
“刘大人该是被奸邪之徒使术法加害了!”
刘诞只知道他大哥一直病卧在床,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本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受伤或者得病了。
但听张松这么一说,瞬间他又觉得事情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了。
“奸邪之术?”
“你指的是什么?”
张松认真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缓声开口解释起来。
“在南蛮之南,还有国叫做滇国。”
“我曾闻言,此话国内盛行一种盅蛊之术。”
“此术可以让人变成行尸走肉,也可杀人无形,甚是邪门!”
刘诞听到这里的时候,双眼立刻就是一亮。
这样说的话,刘诞就有些能够理解。
这盅蛊之术一直都是滇国的强项。
穿越来这之前,刘诞也看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介绍。
如果真如张松所言的话,那刘范的事情还真就有些麻烦了。
等等,盅蛊之术?
刘诞想到这里,突然脑中就冒出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于是他略显惊讶的转头看向张松。
此时张松也正一脸认真的看向刘诞。
“这就是你说的险境?”
刘诞非常严肃的开口问道。
张松听后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但脸上的担忧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瞬间,刘诞的冷汗就浸透了后背衣衫。
这盅蛊之术确实邪门的很!
你看不见、莫不着,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中招都不知道。
等自己发现的时候,那小命恐怕就已经难保了。
现在想想,刘诞当真还有些心悸。
“主公,此事我们不得不防。”
“确又不知道该如何防范……”
张松一脸愁容,刘诞的脸色当即也难看了下来。
“此事需从长计议才行!”
说罢,刘诞转身缓缓坐下。
张松连忙走到一旁站定,脸色也满是愁云。
与此同时,刘璋府邸内。
费观、张任二人正在书房与刘璋秘密商议事情。
“刚才刘诞去了成都县衙,寻了县丞张松的麻烦。”
张任对着刘璋缓缓抱拳说道。
费观听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去寻一个县丞的麻烦?”
“这是何意?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呢!”
张任听到这话,脸上不禁也微微蹙了起来。
因为之前一战,张任并未自己与刘诞交手。
所以此时他的心气比费观要高许多。
“费大人纠结这种小事作甚?”
“他就算是去拉拢人心,也只是拉拢了一个小小的成都县丞而已!”
“这成都新任命县令张裔,那可是咱们公子的人!”
“有他守着成都城,就不怕那个张松能翻出什么浪花。”
费观听到这话缓缓点了点头。
但他隐约觉得,刘诞去找张松肯定另有深意。
“既如此,那我们可以知会张裔一声,让其多关注一下张松的动态。”
费观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心里所想说出来。
但没想到的是,刘璋和张任听后全都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刘璋没接这个话茬,而是转头看向费观问道。
“刘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吴懿诡计多端,虽然新尝败绩却万难消停。”
费观听后立刻缓缓点头称是,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吴懿所依仗的无非是主公的信任。”
“吴家的势力在蜀地还没能扎下根。”
“任其多再能耐,短期内也闹不出太大动静。”
“在下觉得,我们还是要多将注意力放在二公子这边才是。”
费观试图将话题重新转到刘诞和张松这边来。
但张任听后却立刻反驳说道。
“吴懿苦心经营多年都没能在蜀地扎根。”
“一个初来乍到的刘诞又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公子,末将认为我们应抓住吴懿新败的机会,好好打压一下三公子一派的气焰。”
张任的话深得刘璋心意,他今天叫二人前来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不曾想到的是,费观一直在纠结刘诞的事情。
想来他肯定是被刘诞的一腔莽劲给吓到了。
“公子,吴懿新败已让三公子在主公那失了欢心。”
“现在我们理应将矛头转向二公子这边,将他崛起的势头掐灭在萌芽之中!”
费观苦口婆心劝说起来,刘璋听后脸上却满是不悦之色。
“此事之前我与母亲也曾商议过。”
“她的意思也是先集中精力对付刘瑁。”
“等剪除了这个障碍,回过头来再对付刘诞也不迟!”
费观听到这些话顿时没了脾气。
随即,刘璋转身对张任轻声说道。
“滇国那边有回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