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州地区,其实不能算真的很落后,经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城市里早就跟其他二线三线城市没有差别了。
只不过还是有一些偏远地带......
那些地方还保留着一些过去的习俗。
比如说,其实瑰州并没有什么墨守成规的规矩,是不欢迎外乡人的,正相反,他们大部分都是非常热情好客的。
但在下面的一些村落里,就会守着老祖宗的规矩,去排斥外人。
这些村落,往往是从很久以前,就隐藏着自己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是他们的老祖宗极度不希望曝光在别人的视线里的。
比如说,前些年,有专家到瑰州的小村子里进行考察。
就发现,村里的人并不欢迎外人的到来。
相处过一段时间后,专家发现,他们似乎形成了某种默契一样,不与自己交流,甚至就连小孩子,都在刻意隐瞒着些什么。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村民们终于忍不住,对那位专家下手了。
当然不是杀人......
而是装神弄鬼的,利用人人都有的恐惧,企图把专家赶走。
但是他们的村落实在太偏远了,又过于落后,再加上死守着老祖宗的规矩,不愿改变,融入当今社会之中......
所以他们的手段,很快便被学识渊博的专家识破。
最终在警察的插手下,真相才露出水面——
原来,当时的时间,已经很接近七月十五,也就是人们认知中的中元节。
或者更干脆的说,
嗯......鬼节!
这个村子,自古就有习俗,每年中元节,都必须到祖坟给老祖宗上坟烧纸。
这个习俗没什么奇怪对吧?
很多人家里至今也都仍抱持着类似的习俗。
但是,在村里的习俗中,祖坟的位置是藏在深山里的,那里不允许外人接近,所以外人到了村里,都是会被极度排斥的。
而且,根据祖训,他们在上坟的时候,假如一群族人里夹杂着外人,那所有的族人都不得好死,死的最惨的,就是当时负责组织上坟的村长......
所以村里的人,保险起见,认为必须在中元节以前,把专家赶出村子。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最终却是弄巧成拙的结局。
后来,警察也入手调查了一下,这个村落祖坟的范围。
不得不说,藏在深山里的祖坟,确实足够阴森可怖。
初到那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后背脊梁发出阵阵凉意,在调查的时候,有很多警察都产生了幻视幻听的问题,而且状况很严重,甚至都扰乱了人的神智。
这一幕,更是吓得很多警察险些掉头就跑。
但当时警队里,有个经验相当老道的法医。
他只是在周围绕了两圈,就断定在这座村落祖坟的不远处,还埋着别的尸骨,而且很有可能已经埋了很长时间。
他们看见的幻觉,就是尸骨下葬时处理不当,骨质与土壤自然接触,经过严重腐烂后,散发的味道与一些化学现象产生的作用。
警队长闻言,也不顾村民们的阻止,立马令人从法医圈出的范围,挖出了两具尸骨。
两具尸骨,一男一女。
由于时间问题,已经很难查出这两具尸骨活着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但是男性尸骨的死因很明显,颅骨被人砸穿,留下了个大洞。
法医模拟了下凶器,觉得有可能是当地村民使用的某种农具。
不用多说,这是两起凶杀案。
后来,警察与专家,又经过了一系列的调查,不停的盘问年龄大的村民,最终才从各种细枝末节里,组织出了真相。
村子里,年轻人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
村里有类似联谊的仪式,每年的固定时间,都会举行类似的联谊,而也只有每年的那个日子,村里的年轻人才会被准许结婚。
不过那时的村子,倒是还没有那么封建,他们准许外人参与联谊。
但是参与联谊的外人,必须由村里身份斐然的人,例如村医,村长......负责审核。
说是审核,实际上就是经过类似传销的程序,把人洗脑。
让这个外人,融入进村子里,变成自己人。
而这样的人,就算进了村子,也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因为被洗脑过,所以他们几乎是能任人操纵,村里没有人会把这样的人当人看的,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各种羞辱。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了,那么窝囊的男人,在联谊上怎么可能会有女人为之倾心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因为祖训。
在祖训里,这场联谊,可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参加联谊的对象,都是村里的长辈确认过的。
联谊就等同于婚礼,而村里的年轻人,每人只能参加一次联谊。
品出什么味道了没有?
这是强制性的,参加联谊的年轻男女,必须在这一天当中选出自己的伴侣。
而且男女的数量都是对等的,不可能有人因为落单从而落选。
所以不管当事人怎么想,当轮到你的时候,面前只有这个选项,那你就没有了挑选的权力。
村里的男人错过联谊,还好说,无非是被人戳戳脊梁骨而已。
但是在村里,如果有女人敢错过联谊,那么后半辈子,就等同于生不如死。
你想啊,既然村里有错过联谊的先例,那么这个人肯定是有男有女的。
联谊成了的年轻男女,都成立了稳定的家庭。
那些联谊没成的年轻男女,没有成立稳定的家庭。
那么为了村子的繁荣,村里有话语权的长辈们,会怎么安排这些人?
在审问的时候,被关进审讯室里的老妇人,眯了眯眼睛,满脸追忆神色的感慨道:
“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村里单身的年轻女孩,不止要接受那些因为种种缺陷,不肯被人选上的年轻男人,很多时候为了为自己换取更好的生活环境,还要面对那些头发花白的汉子......生活过的简直比妓女还糟糕。”
负责审问的警察,只觉得满心诧异。
因为很难想象,那么封闭,愚蠢的村子里,居然发生过那般的荒诞。
而且从老妇的语气来看,那种情况,似乎还并不是偶然。
“那......这些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呢?”
整理好思绪,警察心里已经生出了些许不妙的预感,但碍于工作需要,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
“他们,既是这场悲剧的结合,又是这场悲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