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自强的演技拙劣了一点。
庄自强有点睡不着,第一次体验身穿,跟魂穿感觉还是很不同的,没那么肆意,有些拘束。
“走,妈带你去你的房间。”
要知道还有这么一关等着自己,他打死也不能来认亲啊!
也不知道栗娜和关关现在到底是啥情况?
郝少民点了点头,“不错。”
46年6月,停战有效期刚过,两党在中原地区爆发了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当时我和老郝身在前线,战事一触即发,部队转移在即,你又太小,根本没办法带着上路,只能把你交给老乡来带,说好等我们胜利之后再去找你们。
“你别着急,这几天我跟爸妈谈谈。”
“老郝啊,我记得咱们给老二找的那户人家是姓庄吧?”
金月姬的脸上带着追忆的神色。
等到把房间收拾好了,郝冬梅先回了屋,金月姬有些不舍的看着庄自强。
这种纰漏系统应该不能出吧?
真是防不胜防啊!
老二周蓉是女孩,也在77年考入了燕京大学,兄妹俩一个哲学系、一个文学系,双双考上了燕京大学,让周家成了光字片知名的书香门第,父母脸上都跟着有光。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看看你大腿上的那块胎记。”郝少民解释道。
……
金月姬收起眼中的泪水,露出笑容,“嗯,明早见。”
庄自强这才舒了一口气,但心中又紧张了起来。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这个儿子毕竟从襁褓中跟父母分别了这么多年,哪里来的感情啊!
金月姬说到这里,眼中含泪。
他刚穿越过来,根本没来得及查看身体。
金月姬带庄自强来到一间空置的卧室内,郝冬梅忙前忙后的给庄自强收拾床铺。
郝冬梅拉着一向讷于表达感情的父亲,抱住了庄自强。
可现在郝家的失散多年的二儿子回来了,他再在郝家住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郝少民和金月姬年龄都大了,折腾了这么一会,面上挂着倦怠之色。
基本情况了解的差不多,金月姬和郝少民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点头。
一旁的郝冬梅也没有入睡,“还没睡呢?”
庄自强怀疑自己听觉出了问题,现在干部都玩这么大么?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
“1945年8月,我们迎来了抗战的胜利。但是当时两党就如何公正合理的支配抗战胜利果实展开了新一轮争斗,果党妄图独吞胜利果实并消灭我党。
郝少民才开口道:“自强啊,你跟我来一趟。”
“穿上吧!”
她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庄自强,“孩子,三十四年,三十四年了!”
郝冬梅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欣喜的问道:“爸,是我哥,没错吧?”
他们家只有两间房,他家里还有个老三,弟弟周秉坤,如果周秉义带着媳妇郝冬梅回光字片,家里根本住不开。
郝少民转身走出卫生间,从背影看,他的手微微颤抖。
“好,好!”
尽管郝冬梅对哥哥的回归赶到万分高兴,但她也理解丈夫的难处。
生日也对得上,当年他们夫妻把孩子交给那户人家时,是交代了生年月日的。
儿子回来了,回到她的身边了。
金月姬不舍的摸了摸庄自强的脸颊,郝少民也拍了拍他的胳膊。
“爸……”庄自强还有些不适应,“爸,妈,你们先休息吧,我们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可……之后的很多年里,我们托了好几次人,始终没有找到你,包括你大哥。”
当然了,郝家三口人是真心实意的。
郝少民的眼神和金月姬对视,点头道:“没错。”
周秉义不是入赘,但事实却是如此。
几十年的分别,让一家人抱头痛哭。
“把裤子脱了!”
金月姬眼中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肆意奔涌。
两人是在兵团的时候结的婚,77年恢复高考,两人都考上了大学,不同的是他在燕京,而郝冬梅在吉春。
“妈,明早见。”
周秉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就在他大腿附近,庄自强放下了心。
她的身后,郝少民和郝冬梅同样激动的看着母子两人。
这两年寒暑假回家,他们都是住在郝冬梅家,这也是两人共同商量的结果。
庄自强懵懂的跟着郝少民来到卫生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家人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周家在光字片住,家里三个儿女,他是老大。
周秉义知道庄自强这个二哥刚回到家,郝家一家人都在兴头上,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好不容易把栗娜和有有拆开了,咋她们俩还碰上了呢?
身为一个母亲,和亲生儿子骨肉分离几十年不得相见,这无疑是人生中最大的伤痛和遗憾。
再加上郝冬梅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夫妻俩商量之后便住在了岳父岳母家。
更遑论,这可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
“没事,我现在还在念书,也就是寒暑假回来一段时间,等以后毕业了分配工作之后就好了。”
隐身了好一会儿的周秉义也出声道:“是啊,爸妈,这么晚了,您二老先休息吧。现在二哥都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想到自己每次完成任务后穿越到现实世界的遭遇,这狗|日|的系统就没靠谱过。
郝家的二层小楼跟后世的别墅格局差不多,一楼客厅、厨房、餐厅、书房、卫生间,二楼则是四个卧室和一间书房。
“嗯,在想你哥。”
难道是老子在任务世界里总扮女的玩弄男性感情遭报应了?
周秉义躺在床上同样睡不着,他和郝冬梅是初中同学,69年一起下的乡,他在兵团,郝冬梅在离兵团不远的村子里。
唉!
好在郝家人盼着这个失散多年的儿子盼了这么多年,让庄自强感受到了那种彻骨的情真意切,很快就适应了环境。
不过现在事已至此,他只能认命的将棉裤脱下,露出里面满是补丁的秋裤,再把秋裤掀开。
郝冬梅知道丈夫是在宽自己的心,她搂住周炳坤,轻声道:“别担心!”
“妈,我自己来就行了,你们去歇着吧。”
一家四口人,时隔三十四年,再度重逢。
他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现实世界里的那些糟心事。
一家人各自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