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刀!”
“跪下!”
铁骑卫“哗”地围上去,收缴众绣衣卫兵器,将其按倒在地。
双膝跪地,绣衣卫们个个一脸懵逼。
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有人对他们动手?
他们可是绣衣卫,由武皇直接统辖。
这他妈,是在做梦吧。
一名绣衣卫狠狠扇同伴一个大嘴巴,看对方痛得呲牙咧嘴,神情更加疑惑。
真的,这事竟然是真的。
司皇孙不但阻拦绣衣卫办案,还把他们统统拿下。
这是,活腻了吧。
武皇的怒火,很快就会烧起。
废除他的亲王地位,是最低惩罚。
说不定,会剥夺其皇籍,甚至小命不保。
二十年前。
二皇子不知天高地厚,出手阻碍绣衣卫办案。
武皇大怒,不仅收回其封地,还下令削其王号,剥夺皇籍,贬为平民。
不堪刺激,二皇子当场疯掉。
其母淑妃,在御书房外死跪三天三夜,武皇才勉强答应,保留其皇子身份。
绣衣卫们虽被迫跪地,一个个却毫无惧色。
心中,甚至冷笑连连。
……
“皇孙殿下好猛,竟敢硬撼绣衣卫!”
“为报冯吉之恩,义无反顾,殿下真是重情重义!”
“可惜了,对抗绣衣卫,必招致死之罪!”
“唉,糊涂啊!”
远远围观的人群,先是爆发一片惊叹。
继而,便是哀鸿遍野。
逸王殿下,这是要造反吗?
杀一两个绣衣卫,以皇孙身份或能脱罪。
抓捕整队办案绣衣卫,简直形同造反。
毕竟,绣衣卫由圣上亲自统辖。
敢抓他们,便是直接打武皇的脸。
完了。
爱民如子的凉州逸王,已然踏上必死之路。
“嗨!”锦衣蒙面人藏身大槐树后,懊悔地跺跺脚:
“该早点阻止他。”
踏出几步的牛皮靴,略一迟疑,重新收回树后。
绣衣卫睚眦必报,一切都晚了。
……
冯府院内。
冯府所有人,跪成一排排,挤满前院。
冯家人跪一侧,下人跪在另一侧。
正中位置摆放一张太师椅,左右各一名绣衣卫,将冯吉按坐椅中。
殷红的鲜血,流到他的脚边,浸湿白底黑帮官靴。
鲜血流来方向,十数具仆人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有的被割耳,有的被剜心……死状极惨。
地上,三个半死不活的仆人,挣扎着,哀求给个痛快。
血腥场面,触目惊心。
冯吉一脸悲愤,想闭眼拒看,双眼却被两名绣衣卫死死撑开。
目光抬高。
身穿月白贪狼绣纹官服,肩抗五道云纹的苏文,手中长刀滴血。
刀锋一挥,几名仅存仆人全部倒进血泊。
“冯大人,想好了没?”
“下一个,可就是你的家人了。”
挂着血珠的刀尖,指向脸色苍白的冯家长子。
冯吉怒骂道:
“苏贼,老夫行得端,立得正。”
“就算杀完冯府所有人,我也想不出所犯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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