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数日前公孙胜的出现,古浩天的县城经济考察活动无功而返,这日他又和卞忠再次进城。
在古浩天的计划里,他发展经济的第一个思路是酿酒,这一时代酒的度数普遍偏低,那日在自家的酒楼,他也是仔细观察过的,酒度数最多不高过二十,而且酒都很浑浊,其实就是参杂着很多酒糟,喝的时候需要过滤,当时他就恍然,难怪倒酒要称“筛”酒。
进了城两人直奔十里香而去,掌柜闻讯出来,连忙行礼称过。
“前些日,小官人来店,老夫巧合在外,不曾奉承,失礼,失礼。”
“无妨。”
三人进入雅间坐定,小二上茶,掌柜再次起身行礼。
“老夫尚有一事,须得再次谢过小官人。”
“却是为何?”古浩天细一思量,好像跟这掌柜也没什么交集。
“老夫小子古波,自加入护卫队,这些日真是脱胎换骨,原先些许不良习气尽去,小官人大恩啊!”
原来这掌柜名叫古松,及是古桢五服内的兄弟,因为人忠直,且善于经营,很得古桢看重,便把古家在县城最大的产业委其经营。那古波正是他的小儿子,那日检阅他也在现场看的心潮澎湃,始有今日之谢。
“不就是,俺家那小子也在护卫队,也是眼见得长进许多。”卞忠应和了一句。
古浩天笑了笑,便问起酒楼的酒价来。古老汉自是熟门熟路,这酒楼平常有三类酒,低等的十文一斤,中等的三十五文一斤,上等的如银瓶酒可卖到七十余文一斤。古浩天心里盘算了一下,若蒸馏酒以中等酒为原料,以十斤蒸得两斤为准,每斤成本要一百五十文。如果大量上市的话,原料酒需求十分巨大,必须有一个稳定畅通的渠道,于是问及酒楼的来货渠道。
“好教小官人得知,年前进货原是根据价高低从市面各家挑选,年后就只在张家酒窖进酒。”感受到两人疑惑的目光,他接着说,“这张家酒窖的东家叫张步仁,原是街上泼皮,却生的一个好妹妹,前年送于县衙吴县尉为妾,便仗势霸市,行内人尽是敢怒不敢言。”说完叹了口气。
原来又是官商勾结,古浩天心里暗忖,想到日后蒸馏酒将是自己的大买卖,绝不能把进货的脖子掐的别人手里,便决定到这家酒窖看看。
在古松的带路下,很快就到了这家酒窖。却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斜靠在椅子上,三角眼、酒糟鼻,一幅无赖模样。
“古掌柜什么风吹来。”也不起身,那汉子懒懒的问了一声。
古浩天一看样子就不像话,门口也不进,转身就出来了。古松心里明白。“顺路经过,看看张掌柜近期可有什么好酒,也好将就进些。”虚应了两句,也转身跟了出来。
三人没走几步,却见斜对面几十步远的地方有一家沂水酒庄,门口(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