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可忍的尚楚最终又将她拦了下来,扳过她肩膀,阴沉的低吼:“我投降!我向你道歉!我们结婚!陆千秋!”
千秋还在咳嗽,却因为他后面那句突如其来的话,猛然地眨着眼睛,咳的加厉害。
“咳咳咳”
尚楚最法忍受的,就是陆千秋平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什么状况,却总是糊里糊涂。同时从这件事上,尚楚也有深深的感触,若是真心爱上一个女人,爱入骨髓的怜惜,她的身体就如同自己的一样,他霸道的不允许自己的一切事物受伤害,包括她在内。
尚楚最近的脾气很差,经常点火就着,甚至公司很多员工们遇到他时候都选择绕路走,不知道太子爷这几天是怎么了,心情就如同黑色墨迹写在白纸上,一目了然。
他一边轻拍陆千秋的脊背,一边蹙紧敛眉在她耳旁低吼,“都咳成这样了,怎么还要去上班?不要命了是吗?不是请假两天了,为什么不去医院?”
千秋眼泪都咳了出来,突然又像断了线的珍珠,在尚楚的面前,啪嗒啪嗒的开始往下掉。
那一刻,尚楚的心,就像被安了一把绞刀,绞刀迅速转动,让他疼的再说不出来任何话。
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把陆千秋搂紧在怀里,下颚贴在她的头顶,反复的摩挲着。
而千秋又是眼泪又是咳,还是在推他,分不清是鼻涕还是泪水,蹭湿了尚楚的衣襟,可尚楚死死的搂着她,怎么也不分开,怎么也舍不得离开她。
“去医院好吗?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下,没事了,我才放心,好吗?”
他的声音完全是在哀求,就像是一个可怜的人,在乞求她的施舍。而越是这样,千秋就越是一直哭,一边哭一边咳,不一会儿嗓子眼像冒了烟,刺想找你商量!”
陆千秋在下班之前,接到了杜娟打来的电话,这几天杜娟都没有联系她,她都以为‘母亲’是在忙着学术研讨会的事情,而且她还是在感冒中,所以也没主动打扰杜娟。
千秋有些为难,“妈妈,是什么事情?着急吗?我今天”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些日子,每天下班时间,尚楚的车都会准时停在顶祥大厦地下停车场。
“倒是不急,不是着急的事情,却是个好消息,电话里讲不清,我们见面再聊。”
杜娟这样说,很明显声音里能听出窍喜。
“”
见千秋一半会儿没有了声音,杜娟才道:“是不是又和他和好了?我就说,年轻人谈恋爱啊,哪有不生气不吵架的,不要太在意那些客观因素,只要你们俩都是真心爱对方,珍惜彼此的,就该坚持!”
不知怎的,千秋隐约觉得今天的杜娟话比较多,好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和她有关似的,又想起她刚刚说的好消息,“妈妈,您要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电话里讲不清楚,必须要等到见了面才能告诉你。既然你有约会,妈妈不会打扰你,约会去吧,好好和他相处,你们相处的越好,就越气那个老妖婆!”
陆千秋:“”
挂上了电话不久,千秋也没有心思工作,直盼着下班的那个时间到来,身为一个职业女性,又是身受领导器重的骨干人物,千秋忽然觉得自己颓废了,最近一段时间,感情几乎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尚楚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忘记了工作,忘记了朋友,忘记了家人
“今天怎么这么早?”
陆千秋下班出来的时候,尚楚正靠在车门边吸烟,抬头看千秋,径直上前了几步,接过她手上的白色小提包。
千秋皱眉,看向他另一手夹的烟头,不说话,抿唇打开了副驾驶车门,身体一坐进去。
尚楚还没有看出千秋脸色的不对,事实上这些天来因为感冒的原因,她的脸色本来就不好,时常难受的皱眉,又时常发呆。
尚楚绕到车门另一边,弯身坐进来,关上车门后,便倾身凑向她,想要亲她一下。
可是千秋却一躲,手推开他的脸,“我感冒没好。”
“那有关系吗?要传染早就传染了,全身上下我都碰过了,也没见我哪不好。”
尚楚干脆揽过她肩膀,扣住她后脑,原本只是想浅浅亲一下,可她的拒绝正好又把他男人骨xg里某种征服的yu望挑起来,尚楚有征服陆千秋的yu望,并且一直都存在。
千秋还是用手挡住他亲下来的嘴唇,眼神落在他另一手还没掐灭的烟头上,“要是不戒烟,以后都别再来找我。”
尚楚怔愣了一会,似乎觉得最近的她越来越不对劲,黑眸微微一眯,静静打量她,“到现在为止,这才是我今天的第三根烟。”
尚楚没继续往下说,其实戒烟对一个吸了很多年烟的男人来说,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
他曾经说过,这辈子只有两件事他一直戒不掉,一个是烟,另一个就是她陆千秋。
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戒烟与戒掉感情的那种滋味,感情他是不想戒,烟倒是一直在尝试,可是她的心太急,似乎最近对他的要求越来越高。
千秋不说话,眼圈突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