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洮洮坐在杨丽和甄阳的中间,也就是甄墨池和萧音芙的对面,所以甄墨池和萧音芙的一举一动她都能看见。
萧音芙瘦了一些,但是气色特别好,皮肤白里透红,眼睛黑白分明,都没有中毒的病态,反而感觉她被爱情滋润的很好。
“老公,我想吃鱼嘴。”
“好。”
萧音芙看着餐桌,眼睛发光地瞅着鱼嘴有方向。
甄墨池等盘子转过来,给挑夹了一块鱼嘴放进她面前的碟子里。
“老公,你尝尝这个虾球,和以前吃的味道都不一样。”
萧音芙自己吃了一个虾球,又给甄墨池献殷勤。
甄墨池很欢喜她的殷勤,咬了一口虾球慢慢品尝:“嗯!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更劲道更鲜美。燕大哥尝一尝。”
甄墨池又给旁边的燕苍昊夹了一个。燕苍昊全程黑脸,还是赏脸的吃了:“嗯,不错。”
聂洮洮看着他们,心里又恨又恼火: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秀恩爱。
桌子底下偷偷踢了甄阳一脚,甄阳又呵呵地笑道:“年轻人一天天长大,我们却是一天天老。不过,老之前能看见他们这样恩爱,心里也是替他们开心的。墨池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请三爷喝喜酒啊!”
甄墨池看着甄阳,目光含笑,心里已是凶器闪闪:“刚才还在商量这事,她说,满二十周岁的那天,她在民政局等我,不见不散。”
“对啊!一满二十岁,我就把他先套牢,免得被别人盯上抢走。”
萧音芙夫唱妇随,还邀请甄广夫妇:“伯父和伯母,那天如果有空,可以一起来哦!看看我是怎么把你们的宝贝儿子给拐跑的。”
杨丽笑得合不拢嘴:“求拐跑!就他那个臭脾气,除了你没人能制服她。前段时间闹分手,哎哟,那个天啊,他简直就是油盐不见,可愁死我了。我现在啊,真是巴不得你现在就把他拐走。我那天和他爸爸说,这要能拨快两年时间就好了,早点滚出去早点省心。”
除了聂洮洮,其它人都在笑。
萧音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甄墨池,你这是多招人嫌弃啊!不过,事实证明这俩绝对是你的亲爹亲妈!”
甄广不避嫌,还来凑热闹:“就是就是,谁家的老公谁领走。”
这次不止萧音芙,甄墨池都被逗笑,笑得停不下来。
然而他们越和谐,聂洮洮的心里就越是长刺,刺得她一刻都不能呆。
她偷偷按响手机,又假装接电话地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慢慢聊。”
燕苍昊和甄墨池同时紧紧了拳头:他们最后的核计是,希望聂洮洮能自己离开。
她自己离开,甄阳在现场就可以帮他们做证,他们没有为难聂洮洮。
如果聂洮洮不自己离开,甄墨池和萧音芙的狗粮就下狠点喂,喂到聂洮洮吐为止。
果然如他们所愿,聂洮洮接完电话再进来就跟他们告辞:“我朋友那边出了点事,这会儿正在医院,我要过去看看。”
“哦?”一听医院都感觉是大事也不好拦她,杨丽还说:“那你赶紧过去,有司机吗?需要给你叫个车吗?”
“不用,我自己有车。”聂洮洮拿起自己的包,又假惺惺的和他们一一告别。
出于礼仪甄墨池和萧音芙起身送她,送至门边又折回来。
与此同时,燕苍昊悄悄按下手机,发出属于他们自己的信号。
萧成功怕自己漏出马脚,一直低头狂吃,还让旁边的老三跟他一起狂吃。
老三跟着他吃了不少,心里也有了疑问:这是他第二次见甄墨池的父亲,第一次是他们吵架的时候,甄墨池的父母过来劝架。
那次见面没什么感觉,只觉得甄墨池的父母十分贵气逼人,像高级知识份子。
今天再看,他们不仅高贵,举止都透出王者风范,比甄墨池更胜一筹,而且甄墨池的父亲越看越像甄氏集团掌舵人。
同姓甄!
长得又像!
莫不是就是甄氏集团?
甄广轻易不露面,露面都会打扮一番,服装换成休闲装,头发没有做发型简简单单的梳着,眼镜也换成了隐形眼镜,和平时的模样完全不同。
上次见面匆匆而过,这次坐一起吃饭难免会被看穿。看穿就看穿,以甄墨池的实力,最多三个月甄墨池就得公正真实身份。到时候他们什么都会知道。
甄广和老三对视了一眼。甄广冲他笑笑,他却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
聂洮洮在电梯口等电梯,过道很长却没有一个人,显得空旷又诡异。
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正想扭头看看,面前就多了一块布,直接捂住她的鼻子。
她来不及反应,脑子就一片空白。
吕文峰把她拖下去的,一个女人和她换了衣服,又重新站回她的位置。
监控室的画面进行剪辑处理,很快中间插曲就被处理的天衣无缝。
“搞定。”吕文峰把人扛上车,又给燕苍昊发信息。
燕苍昊让他们先回去,按计划那样安置就OK。
他们散场后会立即回去,与此同时,甄阳还在嘻嘻哈哈,丝毫没有感觉这边的异样气氛。
甄阳没感觉,甄广却有点感觉,感觉燕苍昊,甄墨池,还有偶尔萧音芙三人会偶尔不在线的状态。
晚上十点左右。
宴会散场,老大和老二负责送公司没有车子的员工,老三负责送冷月清三人回学校。
甄阳和甄广一路回去,燕苍昊和萧成功一起走。甄墨池和萧音芙一起走。
分配好,在停车场再次告别。之后陆续离开,走不同的方向。
甄墨池和甄广走了一段相同的路,又在十字路口背向而驰。
等完全看不见,甄墨池再换其他的路,加速追赶燕苍昊。
十一点左右,他们同时抵达仓库,甄阳也刚刚进自家别墅,手机响起,金娜的来电:“你们还没有吃完饭吗?聂洮洮怎么还没回来?她跟我说,呆一会儿就回来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是不是甄墨池和萧音芙又为难她了?”
甄阳僵在那里,脑海快速的回放今晚的事情,前行的步伐也急速调转重新往外走:“洮洮还没有回家吗?她很早就走了啊,吃了几口饭她就走了,大致八点左右。”
“现在都十一点了!走路也该走到家了!”
“是不是去别的地方玩了?你打她的手机问问。”
“手机关机,一直联系不上。我以为她在吃饭,不方便接电话就没有多想。现在这么一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会不会就是手机没电?”
“不可能,出门的时候特意充满电,不可能这么快没电。甄阳,我这心里砰砰乱跳跃,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要出事。洮洮是不是出事了?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甄阳打断她的话,相比她的心神不宁,他淡定很多:“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我就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甄墨池和萧音芙不但没有发现,还感情升温已经升级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没有发现也没有为难洮洮,洮洮是看不惯他们秀恩爱才提前离开的。我想着她可能是心里有气,找地方排解怒气了。放心吧!出不了什么事。散场的时候,我也是看着他们一起走。甄墨池和我们还同了一段路,没有问题。”
甄阳在现场,又把过程说得十分详细,金娜稍稍安下心,继续等聂洮洮。
一直等到傍晚还是没有回来。又给甄阳打电话,声音里面已经有了哭腔:“洮洮还是没有回来,一天一夜了,还没有回来。她去了哪里?就算排解怒气,这时间是不是也够了啊?再说,她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不会一直关着手机。她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会不会被什么人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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