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苍昊靠坐床头。
吕文峰坐在床边。
俩人锁着眉头，绞尽脑汁的来分析“利用”两字的深意：利用？怎么利用？吕文峰那句话说得很正确：她一个学生，怎么就知道江湖上的事情？若不是燕苍昊受伤缺血，这A城又有几个人知道这A城还有一个叫燕苍昊的男人？
还有：“好要利用我，首先得知道我，其次得了解我。她一个住校的学生，从什么渠道知道我？又从什么渠道了解我？”
“同学告诉她的？”
“同学不也是学生吗？”
“同学的家长？”
“她还和同学的家长一起玩？”
“不不不，不是一起玩。我的意思是说：同学的家长和我们有接触，然后聊天说起你，被孩子听到。孩子觉得有意思，回学校就当一个话题聊。聊得多了，她就知道了。”
燕苍昊觉得有这种可能，可这种可能存不存在一点都不难查。打几个电话问问就可以，问了一圈：学校根本就没有这个话题，根本就不知道燕苍昊是谁。
所以：“不是学校传的，那是甄墨池告诉她的？”
燕苍昊立即否定：“甄墨池不是吃软饭的，不会依靠女人过日子。刚才你也有看见，他很在意萧音芙，在意的恨不得圈养她，不想她沾染不好的环境，也不想她涉及任何危险。所以，任何人都可能对萧音芙说，唯甄墨池没可能。”
“那就是……甄广说的？”
“甄家有规矩，长辈不能干预晚辈的事情。谁要违规，谁就要淘汰出局。”
吕文峰完全听懵，不知道要怎么思考这个问题：“这也没说，那也没说，那么萧音芙是怎么知道你的？按照甄墨池的说法：她知道你，才会跑来献血献殷勤套近乎，等近乎套够了再让你帮甄墨池。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认为你不会帮甄墨池？她为什么要这样认为，你不会帮甄墨池？”
燕苍昊不懂，摇头：“甄家的继承人，我一直都在打听。如果打听到了，我会想要和他合作。我替他保命，他给我丰富的薪水。也就是说，我有意和他合作，完全用不着萧音芙来‘利用’什么。就算没有萧音芙的利用，时机成熟我也会和他合作。”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甄墨池没有回家，直接回的游戏公司。一回游戏公司，他就号令开会，把和游戏相关的项目全部提前进度。也就是说：游戏公司，广告公司，统统都要加班。
“这什么情况？”
“有没有感觉他在发疯？”
“昨晚到现在，他就没有正常过。”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他和四妹吵架了？”
“吵架？前段时间还形影不离，生班两天就开始吵架？再说，四妹马上就要考试，还有空跟他吵架？他这时候跟她吵架，不是分她的心吗？”
老二和老三聚在老大的办公室，分析甄墨池的不正常。
昨晚刚回家没有多久，他就过来加班，还把他们一起叫来，一起试玩新游戏找游戏中的BUG。上午刚上班没有多久他又出去，回来又是一身怒意。那种怒意，不能触碰，一碰就会原地爆炸。
他们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前天刚来上班的时候他还意气风发，昨天问起四妹的时候，他还笑着说：“她现在就是一只小懒猫。”
他笑得那叫一个温柔，语气溺爱的都能滴出蜜……所以，仅回家了一趟，他们就开始吵架？想不明白，老二又推了推老三：“你给四妹经打电话了吗？”
老三连连摇头：“她请假离校后，我就没怎么给她打电话。她天天和甄墨池在一起，有甄墨池照顾她，也用不着我天天嘘寒问暖。”哪怕老三特别想打电话，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不能伤害甄墨池，也不能破坏兄弟间的感情。
老二又问老大：“你给她打过电话吗？”
老大摇头如摇波浪鼓：“在学校的时候，我一周会给她打一次电话。出来学校之后，她跟着甄墨池，我再给她打电话就显得不好。我和老三一样，都没怎么联系。”
老二也没有联系，免得发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现在，我们要不要问问四妹？”
“谁问？”
“问了又能怎样？知道他们吵架，你去劝架？”
老大和老三异口同声，老二噎住许久才说：“不劝架，让他一直这样自残？自残害自己再迫害我们？再说，他们真要吵架，谁给四妹辅导学习？还有几天就是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让她放弃冲刺？回头等他消了气，四妹落榜，他回头怪起来还不得怪我们？”
老大和老三面面相觑，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老二要给萧音芙打电话，老三又抢先说：“我来打，我来打，我和四妹的关系好一点，她应该不会瞒我什么。”老三抢先拨出她的号码，但是用得免提。
占线！萧音芙正在通话中！
老大又悄悄溜到甄墨池的办公室。甄墨池正在敲代码，两手忙得飞快，没有打电话。
所以，萧音芙和其它人在通话。等了五六分钟，老三的电话才打进去：“你和谁打电话打那么久？我一直打一直占线！”
“三爷的电话，他想请我吃饭。”萧音芙再次犯错，正在家里提心吊胆，结果没等到甄墨池回家，却等到了甄阳的电话。甄阳说，用了她的药之后身体舒服很多，想请她吃饭做为答谢。她不敢出门，怕甄墨池回来找不到她，又误会她去了燕苍昊那里。她委婉拒绝，以学习为由。甄阳反复改了几次时间：要么中午，反正中午你也要吃饭。要么下午，下午叫上甄墨池一起吃。实在不行，喝个下午茶怎么样？
反反复复邀请，反反复复拒绝，电话就打了很久。
老三不知道甄墨池的真实身份，但是认识三爷，以前还见过几次，是个亲和力很强的长辈：“他为什么请你吃饭？他和你很熟吗？”
“不熟吧！我和他就见过三次，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不过他和甄墨池的关系好，所以爱屋及乌？”说到这里，萧音芙又叹了一口气：“三哥，我又惹甄墨池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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