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楼大厦里,邪戾的男子勾了勾嘴角,走到大屏幕面前,看着像个疯狗一样的男人嬉笑道。
“啧啧!大名鼎鼎的陆景生也有这个时候?”男人的眸间全是戏谑。
倏然,屏幕上所有的信号都被中止,走过去男人摸着黑白相间的大屏幕,勾了勾冰凉的唇角“陆景生,你欠我们王家的,我要你双倍还来。”
……
窗外,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夜越来越深了,当顾念昔幽幽转醒的时候,小女人只觉得脖子处异常的僵硬。
房间里黑黢黢的一片,被封锁的密不透风,只能听见海浪撞击礁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夏风吹过海面,从那高大的窗户灌入,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
小女人蜷缩在房屋的角落里,害怕,恐惧向她席卷而来,一双美眸在黑夜中如黑曜石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亮,带着慌张和害怕。
顾念昔想不出来,是谁想要陷害自己?她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也从未和任何人结仇,小女人将头枕在膝盖处,她知道那些人是有目的的,她只能等,等对方提出什么样的交换条件。
房间中除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外,就没有其它的异响,女人的手手缓缓来的肚子处--那里真正孕育着自己和陆景生的结晶,顾念昔蜷缩成一团,心里默默的念着‘宝贝不要怕,宝贝不要怕’
今天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陆景生,她就落魄到这个下场,要是哥知道她怀的是双胞胎,一定会高兴到发狂,可是现在她却莫名其妙的被关在了这里,才分开一会,顾念昔发现自己的思恋竟然像个魔鬼一样,快要把自己吞噬了,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一定担心死了!王妈呢?王妈还好吗?
她不知道在这黑屋里蹲了几天,每天有人从窗户给她递饭菜下来,屋子里很潮湿,甚至她内急需要生理排泄时都只能在这里屋子里。
她像个被抛弃的人,被孤立到了一个黑压压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她活了20几年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绝望过,除了小时候被苏韵关进黑屋那一次,但那一次的时间远没有这一次这样难道。
她必须活着出去,不仅是为自己,还有宝宝还有陆景生,她必须好好的保存体力,即使那饭菜再难吃,再难以下咽,她都必须咽下去,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她才有希望。
浑噩噩的,她不知道过了几天,绑架她的人肯定在找陆景生谈条件,在没有达成协议之前对方至少不会取了她的性命。
她相信陆景生,相信他一定会把他解救出去。
日出日落,顾念昔就这样蜷缩在角落里,心里的害怕把她吞噬了,从傍晚一直蹲坐到了夜间,晚上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沥沥小雨,夜风伴随着夏日夜晚的雨水从高大的窗户上飘落进来。
“有人吗?有人吗?”她试着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人回应她。
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闹的满城风雨。
没有等来任何的回音,顾念昔抬起对向着仓库的大门,一双美眸在这深沉的夜里带着莫名的恐慌和害怕。
夏天的雨来的悄无声息,拍打在窗户间,她有些冷又饥饿,顾念昔抬手,努力的将腕将的手臂对着那唯一的窗口,盯睛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静谧的屋子里只听得见腕间的秒针走动的身影‘咔嚓、咔嚓’的尤为的刺耳。
突然,那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静谧的夜里,一双如鹰的眸子真正搜寻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醒了?怎么样,这地方睡的还习惯吗?”
听到这声音后,顾念昔急忙站了起来,小女人摸索着墙壁缓缓的向后退去,一双眸子也开始警惕起来,带着防备“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
“哼!”男人轻声一笑,步子不缓不急的朝角落处走来。
顾念昔一双美眸在黑夜里搜寻着“谁,你到底是谁?”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就看不清,而对方却毫不费力的感知到了她在那个角落,这让她害怕。
“你为什么要抓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想要钱对不对?”
突然脚步的声音中止了,顾念昔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女人急忙的手心死死的拽着“你把我放出去后,我让我哥给你,要多少都给你”借着外面的光亮,顾念昔的眸子尽力的在黑夜里搜寻着,当扑朔的焦距对上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时,小女人鼓足勇气的率先开了口。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女人的手心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墨黑的天际。
眼前的那个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静默的在顾念昔的前方站着,像是一尊石像一样失去了生息,随后男人大掌一捏便禁锢住了顾念昔的下巴“这世界上可没那么多的为什么?”
“你到底是谁?呜呜,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女人双脚缓缓的来到墙角处,她想要趁他不备跑出去,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对方高大的身影健步如飞的朝顾念昔走了过来,男人健硕的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女人柔嫩的双手,将女人摔倒在了地上“想去那里?我和陆景生的恩怨还没开始呢?”他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刺刀一样向女人打落下来。
他俯身像个野兽一样咬着顾念昔的唇瓣,顾念昔借着外面细细碎碎的光亮才看清他的样貌,和陆景生的岁数差不多,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
“呜呜,呜呜,你到底想怎么样?”女人手脚并用的推打着身上的男人,可是顾念昔那点微弱的力量对于身上的男人就如同螳臂当车,男人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禽兽般的动作。
“唔,走开,走开”
顾念昔不会傻到不知道男人的意图,她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掌处,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硬石般的后背。
“走开,走开啊!”
撕拉一声,身上轻薄的衣服就被男人撕去“不要,滚啊!滚啊!”顾念昔的声音已经变成的抽噎,泪水顺着脸颊缓落。
当男人的唇瓣尝到那咸淡的时候抬起了头颅,一双大手毫不怜惜的掐着女人的颈项,如果他稍稍以用力这个女人去见阎王了“你也真够贱的?陆景生那般对你,你还为他生儿育女,不如跟了我如何?”
小女人只能用双手拍打着男人健硕的手臂“放手,放手”她快不能呼吸了!
泪,无声的在黑衣里滑落打落在了男人的手心中,宝宝,她的宝宝,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剧烈的反抗有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宝宝。
男人凑近了自己的俊颜,当顾念昔的眸子在黑夜里,触及到男人深邃阴鸷的双眸是,女人的心狠狠的撞击了下。
男人冰冷的唇瓣在女人锁骨将流连忘返,渐渐的来到女人的唇瓣处,撕扯着女人娇嫩的双唇“陆景生的女人,味道倒还不错!怪不得他为了你连江山都不要,你说要是我让人强奸了你,陆景生会不会疯?”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她不要他亲,他的吻让她恶心,恶心到吐。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体沾染另一个人的气息,别说是陆景生了,就算是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倏然,顾念昔加重了力道,用牙齿死死的要走男人的舌头。
猩红的血液从男人的口腔灌入女人的口腔“唔”男人吃痛的放开了身下的女人,举止轻蔑的间嘴角处的血丝拭去。
“你敢咬我?”
“啪”的一声,男人一巴掌就捆到了顾念昔的脸颊上“婊子,你竟敢咬我,信不信我让人弄死你?”
男人因为吃疼一下子松了手,顾念昔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得到解脱的顾念昔急忙的将自己的身体从男人身下移开,手渐渐的摸到了一块硬物,那是一块生锈的铁皮。
像是握住救命草一样,顾念昔死死的将那东西拽在手心处,现在的她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小豹子一样,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陆景生,听到了吗?我在搞你的女人,听到了吗?”男人突然拿出手机在一旁讲着,这时顾念昔才看清他的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
“如果想要她活命,就乖乖听我话,不然可是一尸三命?”说完,王峰就像个疯子一样狂笑着离开了。
不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要有多大的仇恨?才会恨之入骨不惜性命要斗的个你死我活。
这一夜顾念昔浑身发抖,她不确定那个男人会不会中途折回来,所以她只能握住铁皮,整个神经都崩的直直的。
她不敢睡,一点都不敢!
第二天凌晨8点多的时候,门又被打开了,顾念昔蜷缩在角落里整整一夜,当外面刺眼的光亮打落在顾念昔的双目中时,她恍惚了好久才终于聚焦到一点看清了前来的两个人。
那个女人就是上次在医院里她遇到的那个!另一个人就是昨晚上打他的那个男人。
顾念昔看着前来的两个人大吼道“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来,你们这群疯子,疯子”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人,做事小心翼翼的,并且她的圈子也不大,认识的人也不多。
女人微微勾起嘴角,亲启冰冷的薄唇“我是谁?那就要问问你那好哥哥和你那好父亲了?我告诉你,我叫王易玲,王雷是我的父亲,这下你该认识了吧?”
王易玲走过去拍着顾念昔惨白的脸说道“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乱伦,陆一鸣也真够明智的啊!你们陆家不觉得丢人,我都替你们害臊?”
“你别过来”顾念昔将身子往后退去,小腿慢慢的卷曲到小腹处,这样可以避免动作过激,怕肚子里的宝宝伤到,小女人也不敢轻率的就轻举妄动,她不敢肯定,眼前这一男一女会不会伤害她?会不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冤有头债有主,人在做天在看,我隐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是陆家得到报应的时候”
“我哥不欠他们什么,我爸也不欠你们,是王雷自作孽不可活,你们这些人都没有资格来责备谁?”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没有资格?那陆景生就有资格将我父亲送进监狱了?”
顾念昔捂住脸颊,她的脸红肿的不成样子,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王易玲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陆景生会玩,我就不会玩了吗?他不让我们王家好过日子,我也不会让你们陆家好过”
眼前全是血色一片,顾念昔根本就无法思考“你们到底想怎样?你们这样也会坐牢的?”
“我不怕坐牢,我就是要让陆家生不如死,让陆景生生不如死,他让我们王家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王峰转过邪戾的俊颜,阴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大手握的嘎吱嘎吱响。
王易玲也俯首在顾念昔耳边说道“顾念昔,你想看看你那不可一世的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吗?结果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顾念昔不可思议的望着头顶处的两人,一双泪眼中全是不解。
王峰将顾念昔拉扯到了库房外的大厅,拿过沙发处的遥控器将大屏幕打开。
顾念昔被迫的站在王峰身旁,电视中的吵闹声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顾念昔将自己的目光从王峰那张狂的俊颜转到了大屏幕间。
当小女人的目光触及到银幕上那日思夜想的人时,一颗心狂乱的跳动着,那个身影那般的熟悉,只是现在他的身边有了一个她。
荧幕上的男子身穿白色燕尾服,英俊非凡,装饰奢华的大礼堂上摆满了百合花,悠扬的乐曲在耳边响起,男人的左手腕腕上牵引着一名女子正往神父的方向走去,教堂中耶稣的雕像上正泛着金黄的光亮。
“陆景生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男人冷眼的看了看身侧的陈佳怡,眸子中不带一丝的情愫,薄情的唇角冰冷的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而一旁的陈佳怡听到这三个字后喜极而泣,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今生的最爱啊!即用最隐忍的手段逼他娶了自己,女人的心里还是会涌起一阵的甜蜜,即使是一天的夫妻她也死而无憾了。
当顾念昔听到了从男人嘴里吐出的那三个铿锵有力的字时,狂跳的心一下子就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
寒冷,周身的寒冷,让顾念昔动弹不了半分。
不,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无关痛痒的噩梦,醒来就好了,顾念昔醒来就好了。
陆景生说过他会娶自己的,怎么会娶别的女人,顾念昔轻轻的将手覆在小腹处--宝宝不会的,爸爸不会不要我们的。
一旁的王峰拉过顾念昔,双手紧紧的禁锢住顾念昔的肩膀说道“顾念昔怎么样,这个结果不会让你失望吧?”
女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手被被男人捏的生疼,她不会相信他们的胡言乱语。
“怎么?不相信我”男人毫不温柔的禁锢住顾念昔的脸,让女人的眼睛盯着大屏幕。
屏幕上,陆景生亲吻上了陈佳怡的额头,男俊女娇。
新郎那张脸顾念昔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陆景生,她最爱的男人,而那个女人不是自己,而是陈佳怡。
“这下可好,全宜城的人都知道陆景生是结过婚的?你跟着他,也就无名无份……”王易玲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道,生怕还伤顾念昔不够深,继续点火“我要让陆家身败名裂,让陆一鸣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看见荧幕中的画面时,顾念昔的一双美眸失去了焦距,王峰的声音也渐渐飘散,那幅刺眼的画面足够让她的心被凌迟千万次,顾念昔的眼角处渐渐的泛起了泪花,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许哭,一定是另有隐情,一定是。
台位上所有的嘉宾都在为他们祝福着,陈佳怡笑靥如花的窝在陆景生怀中,那个曾经专属于她的怀抱,现在属于陈佳怡了。
脸上的血迹混合着泪水,缓缓的向下落下,无声的跌落在了地板上,黯淡无神的目光再次触及到大荧幕时,女人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刺刀无情的剜割着。
语言在她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心疼的无法自己,连张口都没有力气。
突然王峰手中的电话响起,荧幕上的新郎官离开了拥挤的人群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陆景生刀削的侧颜微微的抽搐着,极力的隐忍着“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我要见人。”
“哦!”王峰看了看身旁的顾念昔,挑了挑眉“陆先生是不是太心急了,这刚结了婚就想到新欢了?”
“废话少说,我已经在最短时间内照你的话做了!”陆景生捏在伸出的大手死死的拽着,他现在必须确保小女人的安全,那个傻瓜还怀着孩子,他不能一点都不能让她有一点的危险。
陆景生的心快疼到窒息了。
“王峰,我要见她,马上”
“东山半岛,我等你”王峰轻声的丢出一句话,说完就男人就将手机和遥控器抛出去。
今日的阳光没有以往那般的恶毒到是透出一片无垠。
6月的天说变就变。
雨,像银灰色黏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半岛。
6月的微风飘着道边野槐花的清芬,伴随着细雨轻轻地吹拂着顾念昔的面颊与发丝,抚在顾念昔娇嫩的脸颊处觉得硬生生的疼。
天渐渐暗沉下来,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
这样的天气好像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发生的悲剧。
东山半岛上全是峻峭的陡石和参差不齐的山峦,脚下是破涛汹涌的海浪,冲起的千层浪花肆无忌惮的拍打着礁石,这里时一片被人遗弃的环岛。
而王峰从废弃的库房里开车前往半岛,前后也只不过花了5分钟。
男人从后面紧紧的捆住顾念昔,出来之前为了不让陆景生发现他们虐待过她,王易玲便用清水擦洗了她的脸。
一边洗一边骂她是小贱人,还说她和陆景生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顾念昔只能安安静静的座着,她的双脚双手都被捆绑住了“王峰,我想上厕所!求你”她必须想着办法把身上的绳子扯开,这样就算待会她被要挟用来威胁陆景生时,她也可以见机行动。
她绝对不能让陆景生有危险。
“求求你,求你”顾念昔已经泣不成声了,将小女人脸上的血迹拭去后,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透出一股可怜。
王峰看着顾念昔一张泪脸说道“给她松绑,带她去厕所”
“小贱人”王易玲狠狠的掐了下顾念昔的手臂“我爸在监狱里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小女人没说话更不敢乱动,她掐她,她也不敢乱动一下,小解后王易玲还要将她绑住,顾念昔看着王峰哀求道“求求你们,我不跑!求求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哭,王峰抬手看了看表,示意不用再次捆绑住她。
念她胆小怕事也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念昔被王峰和王易玲推到了悬崖便,脚下是陡峭的悬崖,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雨依旧不停的拍打着顾念昔的身体,轻薄的睡衣被雨水沁透后,顾念昔凹凸有致的身影暴露无遗,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王峰看着远方的海面,随后有看向顾念昔说道“顾念昔,你到底爱他什么?”
女人抬起眸子,轻轻的扫过王峰的面容“有些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两颗心就够了”
“哼”王峰听到顾念昔这话后轻笑了一声,不过那是讥笑“他都跟别人结了婚了?你还爱他吗?”
顾念昔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婚礼的画面,那刺眼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纤细的手指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哥肯定有难言之隐,是你逼他的?”
“是吗?我倒也是小瞧了你的智商”男人一双眸子中全是阴鸷,敛上脸上那股怜惜。
王峰拉扯过女人将她丢进了车厢里“好好的给我呆在里面,我倒要看看陆景生有多爱你”
“唔”顾念昔被塞进了车里。
王峰和王易玲将她带过来后她一直都没发现王易玲,要是看见了她还不会觉得这样慌,就因为没看见她才会这样害怕,她担心王易玲会不会在背后搞小动作。
没过一会,陆景生就驾着他的车来到了东山半岛,冰冷的雨水打在车身上,在一个紧急的刹弯后陆景生的车停留在了王峰面前,跟陆景生一起来的还有陈佳怡。
陈佳怡还是一套新娘的装束,胸前的彩花因为雨水而变得有些许的狼狈。
雨水依旧肆意的打落在男人身上,走下车的男人一掌就将王峰拉到自己面前,暴怒的眸子间全是阴鸷“顾念昔呢?顾念昔在那里?”
王峰也毫不示弱的拉扯住陆景生的衬领“陆景生,都是结婚的人呢?这么关心其它女人,陈小姐可是会很伤心的”
“该死的”如果不是王峰用顾念昔来要挟他,他根本就不会娶陈佳怡,娶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也只不过是演了一场戏“你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听我话了?”王峰看着他轻声一笑。
“混蛋”陆景生一掌铁拳就打在了王峰嚣张的脸上“我再问你一句,顾念昔呢?”
当陆景生的目光触及到远处那一辆车时,男人急忙的就迈了过去,却不料被一旁的王峰给制止住“陆景生要是你敢过去,我马上就让那个女人消失”
王峰拿着手中的遥控器在陆景生面前耀武扬威道,嘴角处还有刚刚泌出的血迹。
只要他一按下去,那辆车就会瞬间爆炸。
“你到底想怎样?”雨滴打落在陆景生的发丝上,顺着刀削的侧脸纤细滑落,滴打在坑坑洼洼的水坑上,浑浑噩噩的,一片苍白。
“我要你把德康集团60%的股权归还给王家,你对王氏集团的打击报复也必须撤销,4年前的王雷的贪污案件你必须帮我翻供,我的条件就这三样!”
陆景生轻轻的喘了口气,握住身侧的大手死死的拽着,如果可以,他真想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拳,这个男人也未免太天真了。
“60%不是我想给就能给你的,必须每个独立董事投票选举”陆景生敛息了眼中的怒意,随后微微眯眼沉声说道“王雷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我劝你还是回头是岸?你让顾念昔跟我走,我可以一切不追究,包括惠尔广场的瓦斯爆炸都由德康集团赔偿,举办对外发布会时,所有的罪责都由德康集体承担”
他知道现在必须忍,他不能惹怒王峰,小女人的命还在他手上。
两个人一直在僵持着对局,这个时候王峰根本就不可能退一步,他是在耗陆景生的耐心,在赌他对顾念昔的爱
转眼之间,宋郝和蒋义宇载也往东山半岛驶了过来,此时王峰才感到大事不妙“你敢报警”王峰摇了摇手里的遥控器。
“没有!”陆景生急忙举起手,害怕他一时冲动按了下去“我没报警,蒋义宇是顾念昔的亲生哥哥,我没报警”陆景生举起双手说道,声音慢慢的缓了下来。
被锁在车里的顾念昔透过车窗看着远处娴静的白衣新娘,心里又是一片疼痛。
小女人伏在车窗上,隔空抚摸着陆景生的俊颜“宝宝,不怕,爸爸来救我们了!”
陆景生回了宋郝和蒋义宇一个眼神,蒋义宇便会意的向后退了一步。
陆景生看着对面不远处的车说道“王峰,我过去看看念昔!如果她没受伤,我们再谈条件”他完全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他紧张的看了看王峰,见王峰算是默许,他便慢慢的挪动着步子往顾念昔的方向过去,陆景生踏着健稳的步伐向顾念昔走去,却也要时时刻刻提防着王峰的举动。
他今生的唯一就坐在那辆车里,他觉得不能冒险。
看着走过来的人,顾念昔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哥,哥!
在陆景生距顾念昔的车还有20来米的时候,倏然,一辆红色的宝马呼啸而过,在所有的人还没有弄清状况时,直直的朝陆景生的方向驶去。
“陆景生,你去死!”那一声死,吼的惊天动地。
当陆景生刚刚转过身时就看见了前方那辆叫嚣的宝马时,一颗心突然被提到了半空中。
“不,哥!不”顾念昔慌乱的打着方向盘,她不懂怎么开车。
只看见那辆车往陆景生的方向冲过去时,她就踩住了油门,她无法思考,她只知道她不能让陆景生出事,一点都不能。
很显然,当陆景生和他们谈崩的时候,王易玲和王峰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
宋郝急忙的掏出手枪向那辆车的后轮开去。
撕拉的摩擦声在雨声中闪起了火花,车里的女人疯狂的向王峰看着枪“去死吧,你竟然敢骗我,去死,通通去死”
车里的女人像疯了一样,不断的朝陆景生扫射着,女人的眸子中一片猩红。
一颗凌厉的子弹呼啸的向陆景生射来,身后的陈佳怡急忙的朝男人扑了过去护在了男人身前。
”不要,景生“那颗凌厉的子弹毫无阻碍的射向了陈佳怡的背部,血把雪白的婚纱染红了一片。
“嗯”殷红的血迹从陈佳怡口中吐出。
宋郝和蒋义宇急忙的向顾念昔的车跑去,手枪疯狂的扫射着宝马的车轮。
当陆景生目光看到了发疯一般向顾念昔撞去的车时,男人的脚像是钉了钉子一样,丝毫都没有察觉到陈佳怡替他挡了一枪。
男人目光呆滞的看着那辆车,是否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一秒!就连那雨点都在为他哭泣。
“不!不要”男人步伐不稳的向那辆车奔了过去“不要,不许”
他怕来不及。
“顾念昔,停车,停车!”他不要她为他死,他不允许,他不要,她的命比他的命更精贵。
王易玲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嘴里疯狂的念着“陆景生,你不配得到幸福,陆家的人都不配得到幸福”
顾念昔那辆车和王易玲的车相撞,“轰”一声巨响,夹杂着海浪撞击的声音,连人带车,两辆车就只要直直的撞入了悬崖。
疯狂的潮汛充满令人战栗的恐怖,如巨雷般的海潮像千军万马席地而卷,在呐喊、嘶鸣中将车卷入他的怀中在向下奔去。
“不!”悲痛的声响在这幽谷中响起。
男人站在东南西北不断旋转的风里,看着那辆车事悄悄地从自己身边撞了下去。
他还是晚了一步,一切的一切终会结束,一切的一切终会结束。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东山半岛上传来了一阵阵悲戚的叫喊声。
大滴大滴的雨水如子弹一般从天上扫射下来,打得树叶子哗哗地响,落到人身上也生痛。
明明就是夏天为什么这雨那般的刺骨,锥心的疼让陆景生失去了灵魂。
“不,顾念昔,不”她还在车上,她还在车里。
宋郝和蒋义宇将几度失控的男人紧紧的禁锢住“陆少,陆少,你要冷静,我们赶紧下去找她”说完这话后,蒋义宇已经奔了下去了。
“把她还给我,还给我”风夹着雨水扑打在陆景生的俊颜上,从他脸上不断滑落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眼睛无光的看着前方那万米的悬崖。
陆景生发狂般的用枪指着王峰“王峰,你去死”他只要他的小女人,他现在只要她。
“陆少,陆少,放手”宋郝急忙的用手心堵住枪口,他也恨这个男人,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他,陆景生一样会赔上性命。
心被万千人践踏着,疼的陆景生呼吸的余力都没有。
天,都在哭泣。
悬崖下是搜救的人群,黑漆漆的乌云从天上压了下来。
看着失控发狂的男人,宋郝只能死死把他捆住,不让他冲动的跳下去。
别到时候顾念昔救活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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