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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平前往段家的同时,此刻的段家庄园内,段坤面无血色,他的父亲段狮虎,同样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儿子,你这次闯的祸太大了,说吧,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段飞虎一脸认真地说道,他所说的,自然是段坤得罪陈平一事。
如果陈平只是一个普通人,无论怎么对付他,段飞虎都无所谓,毕竟段家有燕京楚家作为靠山,而楚家乃是燕京二流世家,地位异常尊贵。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得不慎重,毕竟,陈平的身份,实在是太尊贵了,他乃是镇守南疆的龙皇,统帅一方軍士,国之栋梁,财富滔天,势力极大,不说别的,单说燕京第一家族厉家大少,都只是对方的手下,就足以说明一切。
段狮虎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当然,更加气愤的是,段坤在明知爱丽丝是西方特工的情况下,与对方合作,甚至还打算加入西方情报局,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爸,我现在脑子很乱,求您,让我考虑一下对策行吗?”段坤说道,咔,点燃打火机,猛地吸了一口烟,短短半小时,他已经抽了半包烟,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
他心中郁闷,惧怕,而更多地则是后悔,如果自己不被林燕那个女人弄得五迷三道,自己又怎么会跟陈平过不去,现在,要是林燕在自己面前的话,估计他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抽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现在,有两个方案,你不妨听一听。”段狮虎叹了口气说道,“第一,你亲自去江家向陈先生请罪,除此之外,将我们段家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转让给对方。第二,你自断双腿,这事,我会找媒体,就说你被仇家暗杀,引起社会舆论,只要这事被关注,陈先生肯定不好再找我们麻烦。”
“爸,您这是釜底抽薪啊?”段坤一脸的不可思议,父亲的这两个方案,都是在要自己的命,毕竟,当初父亲把段家交给自己的时候,整个海州,可谓是极其混乱,是自己,凭借着出色的能力以及强大的手腕,让对手臣服,不服的,就直接吞并,可以这么说,如今段家百分之四十的资产,都是靠自己拿下来的,让他把所有资产交出,简直要了他的小命。至于那所谓的断了自己的双腿,他更是不想答应了,自己年纪轻轻,要是下半辈子就在轮椅上度过,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爸,您还有别的办法吗?”段坤想了想,问道。
“有,我们整个段家,跟你一起陪葬。”段狮虎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话,段坤一时间哑口无言,久久无法说出话来,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名手下急匆匆赶来,他一脸焦急地说道:“老爷,坤哥,疯狗那小子带着一大群人在门口,说要见您。”
什么?段坤面色阴沉到了极致。作为海州社会上的大佬,其实最憎恨的就是叛徒,对于这种人,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走,去会会这小子,我倒要看看,疯狗这混蛋究竟是吃了几颗豹子胆,竟敢主动上门。”段坤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平他固然惧怕,可疯狗只是对方的马前卒,就敢如此气焰嚣张,不杀杀他的威风,自己哪咽得下这口气?
“对了。坤哥,疯狗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年轻人,他看起来年纪比疯狗要小,但疯狗却对他无比尊敬,好像称呼他为陈先生。”那手下继续道。
“卧槽。”段坤嘴里飙出一句脏话,几乎同一时间,踹出一脚,那手下没有参与今天去江家围堵陈平的行动,也不知道段家所遭遇的情况,所以他倒在地上的时候,始终是一脸懵逼。
不等他明白过来,段坤走上前去,揪着对方的衣领,一番连环巴掌扇出,打得那手下更是大呼冤枉。
“让你特么说话说一半。”段坤气急败坏道,手一挥,身边的几名得力手下立马上前,对那手下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一道淡漠的声音传出,“段坤,你惹不起陈先生,就拿手下出气,你这样,谁会服你啊?”
随着此话落下,疯狗带着一大群手下出现,段坤正打算发飙,可当看到对方身边的陈平之时,脸上顿时堆笑,他赶忙上前,“陈先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段狮虎见自己的儿子如此,自然知道,那个让段坤卑躬屈膝的年轻男子,就是那位南疆统帅,虽然早就知道了对方年纪很轻,可亲眼所见之时,依旧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他实在是太年轻了,可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一般的大佬无法比拟,他见过燕京楚家的家主,后者格调已经足够高了,可与陈平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段狮虎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一脸殷勤地上前,他的身体弓成了九十度,完全是一副奴才相,而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平来之前,是抱着算总账的心态,可看到段狮虎等人的表现,却不太好意思发火了,毕竟自己之前就找段坤要了十个亿的赔偿。
可自己已经答应了疯狗,要让他在海州闯出名堂,而对于疯狗这个人,他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所以陈平开口道:“我来这里,主要是有两件事,第一,我不希望段家在海州一家独大,所以,我要把海州的地盘,分为三个部分。”
陈平刚说完,疯狗就拿出了一张地图,摆在陈平面前,而陈平则开始自顾自地划分起来。
“至于第二件事,疯狗是我的人,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以后,这地盘的三分之一,由他接管,在他地盘内的产业,全权交给疯狗管理,而另外的三分之一,则由马世元马老分管。”陈平又道,“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则原封不动地交给你们。”
说到这里,陈平展颜一笑,“我所说的这两件事,你们谁赞成,谁反对?”这话落下,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无人胆敢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