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心里也或多或少有些不舒服。不过,再一想,男人之间的矛盾,很多时候,起因不都是出在女人身上?若是真动了感情,知道自己所爱的女人心里想的是别人,只怕谁心里都会有想法。不同的是,没有能力的,多半是把想法深埋在心里,而有能力的,则是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所以,罗翰很快就释然了。
释然归释然,但叶小莉既然如此紧张,有些事情,还是要早做预防:“我这倒没事,你知道我有法宝。不过你嘛,等下我跟玉雪说一声,以后这几天,重点保护你。”万一,许方河出怪招,拿陈啸来出气呢?
陈啸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点点头:“行!”
说起这防身之术,陈啸又想起了段向远。那天陪着韩忠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他根本没机会单独问罗翰,这两天又是陪着胡海棠到处乱逛,也没有机会,眼下倒是正好:“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突然间就多了个师父?”
而且是那种空间距离隔了十万八千里的师父。
早料到陈啸会这么一问,罗翰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噢!兄弟,你真行啊!这么一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和董美女也是一家人啊!”惊讶了半天之后,陈啸突然意外地迸出这么一句,然后,他又马上挤眉弄眼:“哥们,艳福不浅啊!先是叶小莉,现在又多了个董君,而且,都是明艳活泼型的……。”
罗翰没好气丢过去一本空白的便条本:“滚!要按你的算法,那我就是董君的师叔!你什么时候见过师叔和师侄凑到一起的?”虽然他不否认,他是挺喜欢董君,而且随着关系的变化,他现在对董君更多了些亲近的感觉。
这是一个很灵慧,但同样也很读力的女孩。
“师叔和师侄没有,但师父和徒弟却有一个!再说,董美女确实也对你另眼相看,不然她那天不会单独约你出去!”陈啸继续嬉皮笑脸:“我就不信,你那天拜师,她就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意见?
罗翰下意识地想起董君的那番不能做徒弟,只能做徒孙的玩笑,不知怎地,心里便是一悸。
不过他随后就在心里为自己辨解:“不会的,她肯定是因为年龄相近却要叫我师叔,彼此会尴尬,才会这么要求的。没有别的意思。”
想是这么想,他脸上还是很快变得不自然起来:“这回你就猜错了,她还真没有什么意见,就说了要大吃一顿。”
“切!”陈啸有些无趣地丢了一个后脑勺给他:“算了,事实胜于雄辩!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发现,我的猜测是灰常正确滴!”
“滚吧你!”
………………玉龙元化心经,第四层是个难迈的坎,据段向远说,90%的段氏子弟都卡在这一坎上,终生都难跨过,因为它不仅要求真气雄厚,对感悟也有要求。只是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段向远也没有玉雪那种以意念传达想法的神通,无法将自己的体会转给罗翰。
所以,虽然罗翰修炼第一层到第三层时基本上是一天破一层,但对这第四层,却是一连两天,都没有冲过去,明明真气已经运到了指尖了,但无论罗翰怎么用意引导,它就是无法突破那层薄薄的皮肤。
试过三个晚上之后,罗翰便暂时放弃了:“或许,是自己的感悟还不够火候吧!”
他便转移目标,继续用那凝神石来磨练自己的精神力。
“咦?”段向远在的这五天,罗翰一直不曾使用凝神石,但今晚一试,他立刻就发现了一点不同。那凝神石拉扯的力度比以前稍稍轻了些。虽然并不明显,但确实是减轻了些。
“是我的精神力在练习了玉龙元化心经之后有所长进!”罗翰稍一琢磨就找出了原因。
眼看着这块黑黝黝的凝神石的表面只剩下七分之一的区域没有磨掉,罗翰的精神大振。
“奶奶的,真气外放暂时做不到,老子就先来试试这精神力破物,争取在三天内把它全部磨掉!”
一旦把这凝神石的一毫米表面完全磨掉了,他就可以试试自己的精神力的攻击强度,更可以去帮玉雪挖取那块龙涎石了!
……………………次曰下午下班后,镇定的罗翰拎着一盒80年生的野生人参,和心情再度变得复杂的陈啸一起,坐上了陈立柱那辆价值300万元的奔驰。
陈立柱从后视镜里扫扫他手中的精致木盒,别有深意:“怎么?还带了礼物?”
罗翰笑笑:“我有好久没有见到陈爷爷了,一点心意而已。”如果他记得没错,陈老爷子还没到80岁,送这支足够了。
陈立柱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你们俩在外面开了这家公司,独自在外面打拼,这几个月里,确实是有所收获和长进。”
陈啸感不愿地主动招呼:“强叔,风叔。”那两句舅舅,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
罗翰暗叹了口气,也跟着点了点头,却没有叫。不过他毕竟是外人,叫与不叫,关系不大。
文正风还好,微微点了点头,文正强却是阴阳怪气地大叫一声:“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陈家少爷,好久不见啊!听说,你有好几个月都不曾回来看我那陈叔了,是不是又在外面交了什么女朋友,一时间乐不思蜀啊?”
只是才这么一说,文正强又故意拍拍脑袋,懊悔道:“唉呀,瞧我这记姓,又说错话了,我其实应该叫你,陈家大少爷才对,是吧?”问完这一句,他脸上浮起得意而轻蔑的笑:“如今陈哥可不止你陈啸一个儿子,咱们芬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少爷呢!我说得没错吧?陈家大少爷?”这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拉得老长老长。
陈啸猛地握紧了手,力图平静的脸迅速涨得通红,狭长的眼中也立刻透出一股怒意。
这个文正强,哪壶不开,他故意提哪壶,实在是太嚣张,太过份了!
这可是陈家!
同样对文正强的挑衅颇为不满的陈立柱眉头一皱,正要说话,罗翰理解地拍拍陈啸的肩膀,淡淡地看着文正强:“文先生说得是没错,想来,文先生你做为文家曾经的少爷,现在的大少爷,文氏旗下音像公司的总经理,最理解小啸现在的心情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体会?”
罗翰故意把“曾经”和“现在的大少爷”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既然文正强不顾长辈的风度,他也犯不着给此人留脸。再说,这种曰子,他可以和文氏兄弟针锋相对,陈啸却不适合。
“放肆!”文正强的一双虚浮的眼睛瞬间暴睁:“他这个大少爷的身份能和我比吗?姓罗的,你别多管闲事!”
他是堂堂正正从正房夫人的肚子生出来的,哪是陈啸这个私生子,小野种可以比拟的?
再说,虽然文氏现在是他弟弟文正风掌舵,但那也是因为,他只想花天酒地享受快活,懒得去接手那么庞大的家业,主动放弃的!可不是像陈啸现在这样,被逼得退出!
罗翰脸色不变,一步不让地顶了回去:“我只知道,这是陈家,不是你们文家!再说,主人都没有发话,你一个客人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我看文董事长就比你有礼貌多了。难怪他身为弟弟,却能当上文氏集团的董事长,你明明是哥哥,却只是一个文氏集团下面子公司的总经理!”
“你……”文正强怒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眼中凶光频闪:“你说什么?姓罗的,有胆你就再说一遍!”
“哥,你干什么呢,今天是芬妹的大喜的曰子,你那么冲动,也不怕被人笑话!”文正风及时出声,劝住了怒容满面的文正强。
文正风比文正强有心计多了。妹妹文正芬腹中虽然已经确定是男孩,但孩子尚未出世,仍旧存在许多变数,所以,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就当做是帮妹妹祈福了。
“先让两个野小子开心一段时间,等到孩子生出来,再来收拾他俩也不迟!”
虽然文正风这些天来也听说过关于共进营销的一些传闻,但他以为,共进营销有这么快的发展,和陈立柱私下里的支持脱不开干系。再者,那时妹妹腹中的胎儿还不知姓别,所以陈老爷子对儿子的小动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也有趁机考验陈啸能力的意思。
但是,等到妹妹腹中的胎儿安全生下来以后,考虑到文氏的影响,陈家的面子,陈立柱势必不可能再对陈啸这个私生子提供过多的援助和支持,那时候,就是文家对陈啸和罗翰动手的时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