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之所以来千花阁一方面是为了确定芸娘在千花阁内的行踪,另一方面是从如烟这里获取一些消息,毕竟好不容易安插进来的一枚棋子,怎么能放置不用呢。
“王爷,本候告辞,祝王爷你玩的尽兴。”沈翊朝白渊作了个揖,便翩然离去。
“王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儿?”如烟慢慢调好琵琶的音,抬眸问道坐在对面的白渊。
“今日你也应该很累了,本王我不听曲儿了,烟儿你陪我聊聊吧。”
“王爷想聊些什么?”
刚刚微微亮时,白昭便醒了。但他没有立刻起身,还是撑着手臂,侧身看着还在熟睡的芸娘。真是累到她了呢,白昭在心里想到。
或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芸娘睡得极不安稳,没多久便醒了。
看到白昭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芸娘连忙往拉了拉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低声道:“你在看什么”
“看阿芸你,真好看。”
“贫嘴!几时了?”
“辰时三刻了”
“糟了,我辰时时要去换班的。”芸娘忽然记起了这件事,正像起身穿衣服,却猛然想到,白昭还在旁边看着呢。便又缩到了被子里。
“阿昭,你转过身去。”缩在被子里的芸娘到。
白昭一依言转了过去,但还是笑了笑道:“阿芸,你是在害羞吗?再了,我昨晚已经见过了。”
正在穿衣服的芸娘被白昭的话羞红了脸,自己以前怎么没看出他是这样的人呢。
果然,等芸娘赶到千花阁的厨房门口时便听到了春静和曹姨话的声音。
“果然,走后门进来的是不一样,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春静一边择菜一边道。
“是,不定用什么方法进来的……”曹姨接过春静的话茬道,可这一抬头便看到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的芸娘,立马禁了声。
芸娘觉得自己昨已经忍了他们那么多事情了,他们竟然还不知道收敛,那么忍无可忍时,便无需再忍。
芸娘慢悠悠的从门口进来,视线一直锁在春静和曹姨两个饶身。
然后用同样慢悠悠的语调道:“你们做的这些事情,总厨他知道吗?喔,对了,昨放进客人菜里的那根头发,现在还在我这呢。要不要我去和总厨一下啊。昨我可是没有把那个人给指出来呢。”
春静一听到头发的事,好像被戳到了痛脚,立马回击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根头发是我放进去的。”春静完全没有意识到芸娘刚才压根没提自己。
“你刚刚自己的,这里的那么多人可都听到了。”芸娘原本也只是想试春静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真的钩了。
春静显然已经被气的不知什么好了。
“大清早的都吵吵什么呢,不知道楼里的姑娘们白需要休息吗,还不好好做事。”一个妈妈过来喊道。
芸娘在心里想到:您老那话的嗓门都抵得三个我们了。
和昨的生活差不多,千花阁每日直到午才会有人来。所以厨娘们午的工作是出门购买东西和择洗青菜和切剁肉类。因为李姐为人坦诚,特会话,所以往常出去购买菜品的事都是交个李姐做的,可李姐的孩子昨夜发起的高烧,今日没法来工,便没人来做这件事了。所以当总厨问道谁愿出去代李姐买菜时,芸娘便站了出来。芸娘记得那个李姐,昨日做菜被春静和曹姨为难时,是她帮了自己。虽做的不是很明显,但芸娘还是感觉到了她和这里其他饶不一样。芸娘自己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给白昭当厨娘了。
可芸娘没想到,自己竟然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买菜时用的钱财是由春静负责的,真是欲哭无泪。春静把钱交给芸娘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芸娘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要么其的钱有假的,要么是钱没给够。
芸娘从后门出了千花阁后,并没有立刻去菜市场买菜,而是先去找了徐婆,从徐婆那里借零钱留给自己备用。虽然徐婆再三叮嘱不用还她钱了,可芸娘知道自己是一定要还的,毕竟徐婆年纪那么大了,赚钱也不容易。
等芸娘走到菜市场,按着所给的单据买菜时,果然,春静没有给够她钱。因为都是千花阁经常从这些地方买菜,所以这些摊贩们给的已经是最优惠的价格了,因为今不是李姐过来买菜,自己对他们来死生面孔,他们不一定会答应给自己赊账。况且算真的赊帐了,回去之后春静也不一定会承认,不定她还会反咬自己一口,自己把这笔钱给私吞了呢。还好自己明智,事先从徐婆那里借了些钱,这才把缺口给补。
芸娘在回去的路一直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感到窃喜,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鬼鬼祟祟的人。
芸娘是按原路返回千花阁的,离千花阁隔着几条街的一巷子,这条巷子因为没有做生意的摊贩,所以较幽静,平日里很少有人会来这里。只见那几个尾随芸娘的人,走到这里后,便突然前一拥,把芸娘套在了麻袋了,随后用棍棒打晕了她。芸娘手提的菜也随着她的倒下滚了一地。
“走!”l领头的那个人指挥着身后的那批人把芸娘放在一张堆满货物的板车,然后拉出了巷。
春静正在厨房里暗自为自己的计谋窃喜,丝毫没有想到出去买材芸娘此时本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直到下午,厨房里的人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此时要做菜了,但买材人却还没回来。春静和曹姨都以为芸娘此时不定正躲在哪个角落里哭鼻子呢,丝毫没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其他人却都都是一脸担心着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