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我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有人提议领头的中年男子王自来。
王自来脸上的笑意消失,他们做足准备,一批人帮衬二王子打通血煞禁制,另外一批人袭杀莫峪派下去的二十来人。
他们手上有着武云良赐予的三寸宝塔,只要隔得不是太远,在深渊底可以相互联系,加上莫峪那批人里面,还有两个是他们的眼线。
如此多的优势,加上行动的主导,为神变境巅峰的勾屠,没有理由不杀光老胡他们。
可现在,老胡,老赖等八人,正躺在他们不远处的岩石上,这是事实,勾屠并没杀光这群人。
“嗯?他也没死!”忽而,王自来瞥到那八人中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给老胡他们灌输生机,稳住老胡他们的伤势。
一看到这个少年,王自来身上的气势,登时阴寒了许多。
“程子墨!”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少年跟他的同伴,踢碎了自己儿子的那啥,差点儿让他绝后,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他势必杀程子墨。
要不是顾忌着莫峪,他连那个叫莫晓琪的,也一并抢来,让他儿子肆虐。
在潜入深渊底时,他曾告诉过勾屠,漏掉谁都可以,可有一个人,无论如何,也要击杀在深渊中。
这个人,就是程子墨!
现在看到程子墨好生生活着,王自来的杀意,无比疯狂,带着一群人,冷冷走了过去。
“伤势很重啊,看来在下面经历了不少危险。只有你们这几个虾兵蟹将活下来了吗?罗彪呢,他去哪儿了,死在深渊底了?”
一过去,王自来便故意问道,而眸光,一直盯着程子墨。
“哧——”在其眸中,似乎有寒光凝成冰剑,要刺杀程子墨。
程子墨亦是冷眼看着他。
老胡、老赖他们,齐齐挣扎起来,死死盯过去:“王自来,你们好恶毒,在深渊底施展下三滥的计谋残害我等!”
王自来哂笑道:“残害你们?未免太看得起你们自己了,我要是用计谋,凭你们几个虾兵蟹将,还能活下来,待在这儿?”
“是啊,什么计谋,空口无凭!”
“我们好意过来关心你们,你们却出口污蔑,实在令人心寒!”
“真当我们好脾气,随意给你们诋毁吗?”
王自来身旁的那些人齐齐冷笑。
此刻的争执,想必看在莫峪跟王天晓眼里,他们自然不能承认,在深渊底的袭杀是他们精心布置过的,甚至连杀了人都不会承认。
虽然大伙都清楚,可没有证据,莫峪不敢轻举妄动。
若当众承认,无异于给了莫峪借口,到时候真的两军暴动,对于王天晓重新掌权,有着不小的抵触。
“这副嘴脸实在恶心。”老胡冷笑。
老赖更是气愤不已,跳将起来骂道:“一群下三滥的贱人,爷爷我都看在眼里,你们早就准备好了,等我们寻到宝藏,就出来袭杀,以多欺少,实在是恶毒!怎么,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个男人!”
王自来眼睛一挑:“你是什么东西,我跟老胡说话,有你开口的份?”
而后,王自来又问一旁提着长矛的男子问道:“王濛,这人是谁,不知高低的乱吠,真是聒噪。”
一旁提着长矛的男子道:“噢,这个叫做老赖,修为很弱,却喜欢表现,阿猫阿狗的玩意,你不必在意。若是嫌他吵闹,我这就用长矛钉穿他的嘴!”
被王自来这般轻蔑,老赖目眦欲裂。
他挣扎着冲过去:“好啊,我老赖没怕过谁,想钉穿我的嘴,来,看谁钉穿谁的嘴!”
然而,他伤势颇重,体力损耗巨大,全凭着程子墨注入的一股生机维系,想要动手,却远远不足。
他还没冲过去,那边提着长矛的王濛冷哼,长矛一扫,气浪卷来,就把他震得连连后退。
“垃圾。”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乱冲上来。”
对面立时有人喝道。
“不自量力的玩意,若非念你为军中将士,我刚才一矛,直接钉杀了你!”王濛提着长矛,掠了老赖一眼,而后朝着天,用鼻孔对着老赖,十分不屑。
“这人好狂。”莫晓琪也看不下去,跟程子欣低声道。
程子欣点头道:“是啊,我看他们这群人都来者不善,肯定是寻麻烦的。”
莫晓琪亦是忧虑道:“他们人数众多,而且看起来修为都很厉害,老胡他们都有伤在身,我得去把伯父喊过来,不能任由他们撒野。”
正当莫晓琪脚步一动,王自来冰冷的目光瞥过来。
“你这是去打算告状吗?呵呵,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丫头,得到了莫峪的欢心,就真以为能在军中横行无忌,你去告状啊,莫峪又能拿我怎样?”
听到王自来的诋毁,莫晓琪气得爆炸,指着他叫道:“你才是野丫头。不,你不是野丫头,你只是一条疯狗,见人就乱咬!”
“找死,居然出言侮辱自来。刚好伤了王坤一事,还没跟你算账,现在你又主动挑衅,很好,我看这次莫峪拿什么借口来救你。”
王濛急着表现,提长矛踏来。
“轰!”
他身上,气势暴涨,神变境的威压,对着莫晓琪压来。
莫晓琪登时感到一股滂沱的压迫,娇躯不由自主的颤抖,腿也不由自主向下弯。
“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却用武力来压迫一个姑娘,还要脸吗?还是你上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恬不知耻!”
程子墨停止给老胡他们灌输生机,起身挡在莫晓琪身前。
“小子,你的账待会儿算。现在,你给我滚开!我先教训了这个野丫头,再来教训你。”王濛颐指气使的吩咐,好似能随意揉捏程子墨。
莫晓琪拉着程子墨的衣衫,小声道:“这家伙好厉害,单单外放的气势,我都扛不住,你别跟他争执。”
“刚才你还跟他争吵的厉害,现在却劝我不要跟这人争执?”程子墨故意瞪着眼睛,很疑惑看着莫晓琪。
莫晓琪低声啐道:“莫峪伯父说过,谁要是伤了我,必要偿命。他们不敢真的对付我,所以无论我说怎么,做什么,他们都无可奈何,只会嘴上占便宜。可你不同,你要是真的惹急了他们,他们是会下杀手的!”
程子墨微微笑道:“下杀手很好啊,这样不正是给了我反杀他们的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