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也在此时恰到好处的双手一抱拳,客气道:“小弟杜羽,见过两位师兄。”
不等这两位做出反应,杜楠又手指两位的介绍道:“这两位分别是土山兄和水炫兄,羽师弟别看这两位都是灵元境初期的修为,他们可是距离中期,仅有一步之遥了。而且他们二人非常擅长联手之术,就是中期修士也不见得能稳胜他二人。”
说到这时,被称作土山和水炫的两人,均都露出了得意之色。
杜楠却是像没有看见两人表情一般,继续道:“更重要的是,两位都很少在人前露面,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而羽师弟呢,虽然在家族内,知道其身份的不少,但是却从没有离开过家族,所以上面决定,派遣你们三位去执行这次的任务,想必三位也已经接到通知了吧,不知可否愿意为家族出一份力?”说到最后的时候,大有深意的斜瞥了一眼杜羽。
然而后者表情自然,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别看杜楠说话时的语气平淡无奇,这几句话说的可是巧妙之极,既含有命令的口气,又不失征求的意思,既让人接受,又不会令人反感,要不是杜羽是自己主动要求去的,还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果然,土山和水炫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均都点头表示接受,至于杜羽更是没有什么意见。
“好,哈哈,那这次就有劳三位了。”
杜楠哈哈一笑,接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迷你法盘来,只有巴掌大小,还没等其再说什么,一旁的秃头青年一惊道。
“这是……元空盘?”
声音中充满了惊疑,不过隐约中,还带有一丝惊喜。
身材高大,脸上带有伤疤的青年,再听到“元空盘”时,也不由自主的显露出震惊之色,只有杜羽表情不变,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元空盘?那是什么?
杜羽仔细打量了两眼,此法盘小巧精致,通体呈乳白色,上面好像还铭印着一些符文,只是由于此地光线不好,看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符文,又不好贸然用灵识去探查,不过就算如此,杜羽也可以断定,此物极为的不凡。
手托法盘的杜楠,见到秃头青年竟然认出了此法盘,不觉脸露惊讶。
“哦!水炫兄也识得此物?那就太好了,省的为兄再介绍了,这只元空盘就暂时由水炫兄保管吧!”杜楠说着,平托法盘的手掌微微一抖,法盘立刻化为一道白线的飞向秃头青年。后者不敢怠慢,伸手接住,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会,随即开口道:“没想到族内真的存有此物,以此物独有的存储空间,正是运送大批雷晶石的最佳宝物。”
一旁身材高大,脸有伤疤的青年也附和道:“不错。”
杜羽眉头微皱,心里却是暗惊,这难道就是典籍上记载的空间储物盘?怪不得此地如此空旷,想必那批雷晶石应该都被收纳进了此法盘之中,看来杜家的家底也并非只是表面上的这些。
不过想想也是,杜家能够在此地立族上百年,其家族的底蕴又怎么会小呢!
杜楠见到三人的反应,一摆手道:“此物不过是一件只能存储东西的灵器而已,水炫兄言重了。”
杜羽在听到灵器二字时,心中一动,他倒是看到过有关灵器的典籍,所谓灵器,其实就是修士用来辅助修炼或斗法的器物,起到一定的增幅作用,比如杜羽的雪晶剑,杜晨的藤南剑,都属于灵器。
对面的杜楠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好了,那批雷晶石都在这元空盘中,此外这里还有三份地图,三位今晚就可以出发了,不过最好能够分开行动,这样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话峰一转,杜楠谨慎的告诫了三人几句,长袖随意一甩,三个卷轴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三人面前。
三人都拿起面前的东西,看也不看的纷纷告辞,一会此地就只剩下杜楠一人了。
良久之后,站立在此一动不动的杜楠,突然两只手轻拍了两下,紧接着从一侧的黑暗中走出来一道人影,同样的一身黑袍罩身,甚至连面容都隐藏在黑袍之中,此地竟然还有第五个人存在。
“去吧!也该行动了!”杜楠轻轻的吩咐道,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那道人影,在听了杜楠的话后,不声不响的转身朝门外走去,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在黑夜的笼罩下,杜家庄园的正门处,燃起了一支支的火把,把周围照的犹如白昼。
大门前的两旁,分别耸立着两座高台,每座高台上均都放着一个巨大的火盆,里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不时的从中传出劈啪的声音。
巨大火盆的旁边,站立着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杆戈状的灵器,顶端不时的闪过几丝幽光,显的神秘异常。
其中一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扭头向另一人说道:“哎!段兄,看这天色怕是快天亮了吧?”
另一位被称作段兄的青年,也抬头看了看天色,刚要张口说些什么,突然其手中拿着的戈状的灵器,放出了刺眼的光芒。
两人均都是一惊,被称作段兄的青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猛然扭头看向一侧不远处的一个石柱,做出了戒备的姿势,嘴里更是大喝一声。
“谁?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什么?”
另一位同伴也同样的做出了戒备的姿势,一脸谨慎的看向那颗石柱。
一道青色的人影,在石柱后一闪,走出来一位身穿青衫的少年,仪表堂堂,双目乌黑深邃,身后背负着一柄阔剑。
先前第一个发现异常的那位青年,双目微眯的问道:“你是杜家的哪位师兄?难道不知道此地不能随便接近的吗?”
少年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应道:“两位师兄不用如此紧张,小弟是奉命出去办事的。”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令牌来,随手抛了过去,被称作段兄的青年抬手接住了令牌,却没有急着去看令牌,而是把手中戈状的灵器,冲着令牌一点指,从顶端射出一丝柔光,迅速钻入令牌之中。
片刻后,令牌犹如受到了刺疑惑的说道,同时也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两人手中的戈状灵器,突然同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两人条件反应似的,又是一惊,纷纷做出了谨慎的动作,只见在两人不远处,出现了一位黑袍罩身的人影,两人对视了一眼,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哭笑。
黑袍人也不说话,只是将早就扣在手中的令牌,冲着二人一抛。
接下来,两人又如先前那样做了一番检查,但是令两人惊讶的是,这枚令牌竟然是永久性的通行令牌,两人不敢怠慢,赶紧将令牌重新还给了黑袍人。
其中那位被称作段兄的青年冲着黑袍人一抱拳道:“敢问这位师兄怎么称呼?在家族之中身怀永久性通行令牌的,虽然也不算少,但是我二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不知阁下是……”
黑袍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袍罩住,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传出了一声不耐烦的话语。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声音沙哑之极,不像是年轻人的声音,对面的二人不禁又是一惊。
“哦,当然,师兄请便。”两人中的一人,当即回道。
黑袍人则是抬腿向外走去,丝毫多余的话都没有。
片刻之后,黑袍人也消失在黑夜之中,此时守门的两人互看了一眼,均都感到一丝无奈。
也不知两人无奈的是黑袍人的态度,还是今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外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