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唐武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站在裁判身后回怼道。
“我看见了,我全都都看见了!”雷耶斯不甘示弱地大叫着:“是你把那个黑鬼叫到身边,让他把丹尼斯放倒的。是你,你这个暴力狂,杀人魔!”
黑鬼?
不止是亨利听到这个词皱紧了眉头,维埃拉、劳伦这些阿森纳大佬也都对雷耶斯生出不少厌恶。
但此时不是计较队友“种族歧视”的时候,枪手们细想了一下,好像还真如雷耶斯所说,马克莱莱确实当着唐武的面做了一个不是很友好的动作。
“难不成这是这个年轻人唆使的?”看着唐武同样气愤的脸,皮雷也开始怀疑起来。
不止是皮雷,其它枪手,甚至是看台上的球迷在窃窃私语后,也都愤怒地站起身,朝场内地唐武大骂。
“滚吧,杀人犯,你们不配在这里踢球!”
“混蛋,你真这群恶魔,真该把你们送到监狱里去!”
“何塞,我们支持你,铲断他们的腿!让他们永远没办法踢球!”
红色球迷群情激奋,一个个叫嚣着要让唐武和其它切尔西队员好看。球场周围的保安一个个如临大敌,随时防止跳下看台冲入球场的暴躁球迷。
“滚,我没空和你计较!”听到雷耶斯如此栽赃自己,唐武也不禁怒火中烧。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雷耶斯在镜头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他挑衅他都忍了,但这次竟然栽赃他故意伤人,这谁能忍?
“像你这种没用的前锋,除了在青年队逞逞能以外,到了英超就只会对着媒体大放厥词。呵,你找一次理由可以,可你每次都为你的无能辩解。现在已经很好地证明了,这个球场上谁最没有用!”
“法克,你说什么?法克,法克鱿!”雷耶斯一边骂,一边挣脱队友的拉扯。
雷耶斯来到英超后,除了在对阵切尔西的表现有些出彩外,其它无论是足总杯还是联赛都没有什么亮点。
而为了保持自己“金童”称号,雷耶斯也想找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但这场在他臆想中“容易无比”的比赛,却让他陷入了泥潭。
从上半场到现在,雷耶斯还没有一脚门框内射门。而他的浪射和失误,却已经断送了枪手6次进攻。
“滚吧,蹭热度的家伙!回家后再让你的妈妈教教你,如果在足球场上尊重前辈!”唐武依旧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
话音刚落,当唐武着所有人的面,伸出了他的左手。
“法克鱿,too(o)!”
主裁判正驱散身披红色的枪手,回头看到这一幕后都惊呆了。
足球场上,一些挑衅力度很强,或者明显带有歧视的言论和肢体动作都会受到严厉的判罚。如果雷耶斯多说几句“黑鬼”或者“黄皮猪”的话,德国人早就把他驱逐出场了。
相反唐武也是一样,如果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雷耶斯竖中指,那最起码也会收到一张黄宝石卡。
球场上,即使是裁判,在被激怒的时候也不敢这样。顶多对目标伸出两根食指,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现在是什么鬼?
默克呆呆地看着唐武伸出的左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叼在口中的哨子却迟迟没有吹响。
唐武的左手握拳,手背冲着枪手众人,伸出最中间的两根手指。两只差不多一样长短的中指像旗杆一样指着上空,伸的笔直。
呃这个该怎么判?
英足总和国际足联都没有对这一手势有所规定,你说他是竖中指?可谁家的中竖两根?你说他不是竖中指?可我怎么受到了双倍伤害?
裁判愣了,亨利愣了,皮雷愣了,雷耶斯也愣了。
一秒钟后,发狂的雷耶斯再次被维埃拉抱住,硬生生地拖向了后场。
周围的兰帕德等人也都擦了擦汗,这绝对是暴击啊!
唐武耸了耸肩,不再言语,掉头朝禁区走去。
“to,你真的对克劳德下令”趁此机会,特里凑到唐武身边,皱着眉头问道。
“约翰,我命令你待会把亨利的腿铲断。”唐武认真地回答。
“沃特?那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这样做!”听到唐武这样的回答特里大惊,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你觉得克劳德会这么做?”唐武白了特里一眼,走进了小禁区。
“呼!好吧!”特里长出一口气,算是明白了唐武的意思。
马克莱莱的职业素养比自己还要高,即使唐武真的下了这样的指令,马克莱莱也不会照做。但他那个动作太有迷惑性了,再加上意外发生的如此迅速,也难免被对手把两件事想到一起。
就这样,冰王子上场不到五分钟后,温格迫于无奈,用还未伤愈的巴西人吉尔伯托席尔瓦换下了博格坎普。
吉尔伯托在攻端的威胁肯定不如博格坎普,所以他带着温格命令,调整了一下雷耶斯的站位,只留亨利一人在前场。
格伦夏尔上场后,拉捏利把他放在了进攻端。队上最敢打敢拼的帕克回到后腰,代替马克莱莱。
说实话,虽然帕克的勇敢和凶猛程度完爆马克莱莱,但唐武却不喜欢这支“假肢”。不但操作不灵活,而且动作还很生硬。
再加上这小子脑袋一根筋,让枪手抓住机会不断制造前场定位球可就惨了。
由于冰王子倒地的位置不错,虽然是禁区前靠左,但亨利还是站在了球前。
唐武可不信大帝是想用他熟悉的右脚传中,这个位置,即使是左脚,大帝也会尝试一脚打门。
“弗兰克,你去边上,对,最边上!”
在唐武的指挥下,兰帕德站在了人墙远离门柱的最外侧。
“弗兰克,不要跳,要‘冲’!”唐武再次喊道。
前面的话都是用英语来喊,唯独一个“冲”字,是汉语发音。
枪手们不明所以,但兰帕德却明白其中的含义。
“要来了么?”兰帕德深吸了一口气。
站定之后,兰帕德用一只胳膊挡在鼻梁上方,一只胳膊护住裆部。
默克一声哨响,站在球前的亨利开始助跑。
大帝的助跑距离不长,但临球一脚的力量却很大。如果被他越过人墙,就算是全力扑出去的唐武也不一定能跟上皮球下坠的速度。
5个人墙,除了兰帕德第一时间向前冲以外,其它四个人全都高高跃起,奋力地用头去够球。
“砰”地一声,皮球砸在了梅尔奇奥特额头的右上角,径直朝高空弹去。
皮球高高吊入禁区,维埃拉和吉尔伯托等人都第一时间赶到皮球落点,准备挣顶。
“s,我的!”
蓝军防守队员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特里和加拉等人站在原地卡住位置,给唐武挤出一条冲向皮球的通道。
禁区里,守方门将有绝对的制空权!
那些对空球失误的门将不是妄图用双手接球导致脱手,就是手臂力量不够大,无法单臂把球解围到安全地带。
很荣幸唐武虽然偏瘦,但以上两点都和唐武无缘。
一声大喝过后,跳起的维埃拉感觉像是有被一辆汽车撞到一样,还没跳到最高点,酒杯人撞开。
除了出击的门将,没有人敢在禁区里如此肆无忌惮地“开车”了!
双手抓紧皮球的唐武落地后第一时间并没有把球护在胸前,而是用左手拨开挡在前面的吉尔伯托,抱着球朝禁区线跑去。
“拦住他!”被唐武挤到一边的维埃拉大喊。
其实不用队友提醒,吉尔伯托就知道唐武要干什么。
虽然被唐武拨了一下,但巴西人的身体很硬朗,体力又很充沛。他第一时间挤在唐武身边,不让他展开快攻。
小样,你一个用脚的还想防我用手的?
唐武硬顶着吉尔伯托朝左前方跑了几步,当着他的面猛地抡起胳膊,看样子像要把球从他的脑袋上扔向前场。
吉尔伯托大惊,连忙拼命跳起,希望能用头干扰到唐武的手抛球。
“傻x,你认为我会朝刚刚任意球的位置抛球快攻么?!”
唐武在心中鄙视了吉尔伯托一句,抡出去的左手回到身边时,那颗黑白相间的皮球依旧握在手中。
把吉尔伯托晃跳之后,唐武向右前方跑到禁区线附近,直接把球扔在空中。右腿像棒球棒一样,把落下的皮球横扫到前场。
“唐武出击”
“双手把球摘下。”
看到唐武接下来的动作后,黄健翔继续解说道。
“唐武抱球向前跑,看样是是想发动快攻。”
“唐武,唐武一甩”
“骗过了吉尔伯托。”
“继续跑!”
“开大脚”
“前场”
“是兰帕德!”詹俊和黄健翔一声低呼。
通过镜头的拉远,电视机前的所有球迷都看到了刚过中线的兰帕德。
此时就连古德约翰森和哈塞尔巴因克都被他牢牢甩在身后,不过看两位射手的意思,似乎是故意分别站在球场两边,给兰帕德创造机会。
枪手过中线的后防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蓝军两名前锋身上,当兰帕德跑过中线时,枪手半场只剩下图雷和阿什利科尔两人。
阿什利科尔在边路,所以只有图雷能在第一时间上抢兰帕德。
回头扫了一眼右肩后飞来的皮球,兰帕德拼命朝前飞奔。鼓了一口气后,用尽全身力气,和斜向冲过来的图雷撞到一起。
科特迪瓦后卫有着无与伦比的力量优势,即使是兰帕德,在这一幢后也是差点失去了重心。
强忍着撞击带来的“内伤”,兰帕德继续向前,仍先图雷一步碰到皮球。
图雷经过那一撞也好受不到哪去,整整比兰帕德矮了五公分的科特迪瓦大汉虽然重心较低,但他却比兰帕德整整轻了10斤。
再加上兰帕德早有准备,所以他只是把兰帕德撞的身子一歪,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朝一旁退了一步。
趁此机会,兰帕德右脚外脚侧调整好角度绷紧,让身后飞来的皮球正好落在边缘。就这样,皮球被停到了兰帕德身前两米开外的地方。
在高速奔跑中,这点距离几乎是一闪而过。
图雷憋足了气,似乎打算再撞一下。
阿什利科尔已经凭此机会从边路向两人靠近,只要图雷再和兰帕德撞在一起,蓝军中卫就会陷入两人的包夹之中。
“干掉他,干掉他!”莱曼已经退入了大禁区,马上就要踩到小禁区线上。
受温格指示,这名德国大嘴巴门将也经常让自己的站位更加靠前。不过终究没有学到唐武的站位精髓,只是在防守时离门线更远罢了。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莱曼还张嘴指挥着队友夹击,离球门还有三十五米左右的兰帕德追上皮球,本应向前带球的右脚竟然如同重锤一般,猛地击向身前的皮球。
“轰”地一声闷响,海布里球场上掀起一片草屑。
“兰帕德来了一脚敲山震虎!”詹俊低吼一声!
被踢到变形的皮球像是一枚火箭一样,在空中直直地钻入了枪手球门右上角,在球网上掀起一阵白浪。
莱曼只是微微欠身,身子朝左一歪,便目送皮球从他眼前飞过,钻入了自家球门。
沃特法克?
这是什么?
他就这样射了?
现场所有枪迷停止了嘘声,海布里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地安静。
就在这时,大禁区线上早已高举左拳的唐武竟然再次伸出两根手指,兴奋地朝场边跑去。
“嘿,老头儿,你看到了吗?两个!我们已经领先两个了!”唐武兴奋地大叫。
看到唐武的手指,拉捏利捂住了脸。
下一秒,身后看台上的枪迷们一致地爆发出铺天盖地的怒骂。
“法克鱿,法克鱿,法克鱿!!!”
无数难听的辱骂几乎都要刺破耳膜,更有无数激动的枪迷把身边的杂物一一扔向场内。
看着突然暴怒的球迷和他们过激的表现,跑到场边的唐武腼腆一笑,伸出连的两根中指朝两边一分,“老头儿,我们现在已经领先两个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