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万仇谷外潘道等人如何对峙大战,就讲甘宝宝和秦红棉自被钟涛禁足在房内,哪也去不了,不由得内心烦燥,说话也就客气了。
甘宝宝房间内,她围着圆桌坐在首位,端起茶杯是越想越气,喝了一口茶水也是消不下气,将就水中的茶杯掷了出去,一时杯子落在地面四分五裂。
“没想到我甘宝宝一生精明,竟然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钟万仇这个天杀的货,我恨死他了。”甘宝宝怒骂,她的纤手一拍桌子,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大门打开,两道身形持刀拦住,其中一位大汉道,“夫人,请回。”甘宝宝气急,她指着大汉骂道,“混蛋,你们知道我是夫人还敢拦着我。我要出去。”
大汉摇头,一语不发,他们态度坚决。这时,阿唯端着食盒赶来,她匆匆的跑到面前,“夫人,谷主不让你们出门,您就不要在为难小的们了。”
甘宝宝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阿唯,你竟然也帮着他们说话。你是小姐的侍女,而我才是你的主人,不是钟万仇。”
阿唯盈盈下跪,“夫人,我正是为了小姐着想。还请夫人先回去,忍一时,否则谷主生起气来我们都会没命的。”
甘宝宝想起钟万仇的绝情,还有他惩罚下人时的狠辣,内心也是一征。钟灵从房间里走出,她跑到来扶起阿唯,“娘,你怎么可以欺负阿唯。她可是你女儿我在谷中最最好的朋友了。”
甘宝宝看看眼前柔弱的阿唯,喟然一叹,恨声走回屋内,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们武功被点了穴道,想要动武一时之间不太可能,就是连眼前站岗的护卫都打不过。不如先回去再说。
钟灵扶起阿唯,她道歉道,“阿唯,对不起。我娘她今天……”“小姐。别说了。阿唯知道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说着,她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钟灵闻言打开一看,脸上笑意如花,“还是阿唯最好了,都是我喜欢吃的。”她含了一口桂花糕,“真好吃。走,阿唯。”
阿唯跟着钟灵走进房里,她临走时还不忘对着两个侍卫大汉点头,侍卫看着阿唯被钟灵带进房里。也是微笑示意,如果不是阿唯急时赶到,可能他们会很难做吧。
秦红棉悠然的坐在一边喝着茶,她放下杯子,看着愤愤而回的甘宝宝道。“失败了,坐下安静一会。别在乱晃了,晃的我眼晕。”
甘宝宝气急的坐下,“秦红棉,你可得意了。现在有你看我的笑话时候。”秦红棉怒火燃烧,“哼,甘宝宝。你这抢男人的水平真不怎么样。竟然遇上一个极品,也不知你当初是瞎眼了还是急不可耐。”
甘宝宝听了更是发火,“当年你的眼光也不怎么样,还不是和我落了一样的下场。”秦红棉修罗刀抽出,一刀斩去却被她避开,“但我至少没有再找第二个。男人都是骗子。”
秦红棉修罗刀直指,“什么钟万仇,人家根本就叫钟涛。你这人笨女人,被骗也是活该。”甘宝宝脸色难看,反驳道。“那也比你没人爱的强。”“你……”
“你们别再吵了。”一道哭泣的声音响起,原来木婉清坐在床头默默流泪。眼前的师傅打了潘道一掌,害的他险些没命,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想到这里她哪还能忍住。虽然潘道说那不关她的事,可木婉清还是钻了角尖。
秦红棉看着又是女儿又是徒弟的木婉清不由心中一痛,看着她流泪的样子不由走上前去抱紧了她,木婉清埋头大哭,泪水湿了秦红棉的肩头衣襟。
“徒儿,你也别在想了。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哪能配上你,别委屈了自己,不值得,啊。”秦红棉宽慰道。
“娘,你看,阿唯给我们带来了好吃的。”钟灵吃着桂花糕走进来,一看气氛不对,发现木婉清正在流泪,不由得开口劝道,“木姐姐,你又想起那个坏蛋了。他可坏了,你怎么老想嫁他呢。”
甘宝宝眼神一瞪,看着不知愁滋味的女儿真是无奈,不过这样才是幸福的吧。秦红棉拍着木婉清宽慰,“婉清,你看连灵儿都知道他不是以你的良配,你又何苦在伤心流泪呢。”
木婉清猛的推开秦红棉,她道,“师傅,我许下的誓就是负下的债,必须要还。而且他还救了女儿,救了灵儿,也没有怪你,还要我替你报信,就是你伤了他,他也没有怪你,为何你还要一直说他的不是呢。”
“我?”秦红棉喃喃无言,反倒是钟灵撇嘴低声说了一句,“那也是他惹的祸,又谁让他多管闲事的。反正不是一个好人,坏蛋,大坏蛋。”
木婉清恨恨的看向钟灵,吓得钟灵躲到了甘宝宝的身后,“本来就是,谁让他那么坏。杀人不眨眼,还老是欺负我们。”甘宝宝骂了她一句,“闭嘴。”钟灵脑袋一缩,不敢在多话。
秦红棉正视道,“婉清,你应该看清楚,誓言不能当饭吃,你要灵活应用,不能被誓言束缚,否则就是一辈子的痛苦,失去了自由。”
“如果不能重视誓言,不能报恩,没有他的原谅,他的爱,那我宁愿不要自由。”木婉清看着秦红棉一句一字的问道,“师傅,你总说我不对,可是你呢,你忘了那个男人了吗?”
秦红棉一掌打在木婉清的脸上,“住嘴。”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不对,不由紧张的手足无措,“婉清,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木婉清抬头,她拍开秦红棉伸来的手,眼睛内闪过坚定,“告诉我,那个人是谁。你是不是我娘,他是不是我爹。”
“徒儿,你怎么能这么问?”秦红棉断然否定。木婉清则眼神凄迷,“别以为我是傻子,以前你对我的好都超过了师徒之间的情感,后来道郎对你说的话,或威胁或暗示,在加上我的猜测,我有理由相信和怀疑。你就是我娘,而段誉的父亲,大理王爷段正淳就是我爹。”
“不是,不是的。”秦红棉摇头否认,她的神情惊慌失措。木婉清看着她躲闪的眼睛哪还能不明白,怕不得师傅那么恨负心人,怪不得她要我杀刀白凤,杀李青萝,杀阮星竹,原来都是师傅的情敌。但她还是希望她能亲口告诉自己,这不是她的猜测,正视着秦红棉的眼睛,“如果你不想让我恨一辈子,就告诉我真相。
木婉清一指甘宝宝,“还有她,是不是也是。”秦红棉默然无语,她不知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