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集中精力观察者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脚下的每一个步伐,至于阿比盖尔现在对于详细讲解的单手剑技直接被我给忽略。
很快,在双手大剑的剑技还没有耍完一套的时候,那一小群学子也开始站成两排练习起来。
“阿比盖尔大叔…”我抬起手大声喊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友善。
阿比盖尔转过身看向我:“哈雷,找我有什么事吗?现在不去干活,在这里偷懒,明天的饭要是没有柴火,小心艾丽尔都不能护着你…”他的声音就像他的外貌一样粗犷而又沙哑。
学校的员工们都很尊敬艾丽尔,爱屋及乌,大家也都很照顾我。
“阿比盖尔大叔,你是在为明天的伙食而担忧吗?”我微笑着望着他,“那你的担忧可是多余的…”
“喊我有什么事?“阿比盖尔向我走来,脸上仍然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阿比盖尔大叔,我想向你学双手大剑。”我盯着他黑的发亮的眼睛说。
“为什么?”阿比盖尔邹起眉头,不解得问道。
对于我提出的这个明显不符合自己身份的问题,他产生了疑惑,对于一个奴隶想要学习剑技这件事情,的确是一件让人觉得特立独行甚至放肆的事情。但是他没有一口拒绝,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因为我不想再被艾达他们欺负,”我撒谎道,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充满真诚,“我也不想在让艾丽尔阿姨为我担心。”这句话是事实,虽然这不是我学习剑技的主要原因。
我祈求的望着他,现在的我看上去一副营养不良的苍白模样,被其他人欺负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闻。就如艾丽尔特别关心我一样,我经常被艾达欺负也是学校员工都知道的事情。他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或许是我的后一句话打动了他。
“当然是在我完成工作的前提下,我想和其它学员一样,每天下午向你学习,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壮,绝对不会影响你的教学…”我向他保证道,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加友善。
“好吧。”阿比盖尔终于答应道,“但是你必须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必须完成自己的工作以后才能过来,不能影响学校的正常运转…”
“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影响学校的正常运转。”我盯着他的眼睛保证道,同时松了口气。
“去吧,到那里拿柄木剑,然后先跟着他们一起练习。”阿比盖尔抬起手指向草皮上堆成一堆的木剑。
我的到来,吸引了不少学员的目光,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放慢自己的动作,阿比盖尔教课的时候非常严厉,稍微有点放松就会被阿比盖尔惩罚。
我从木剑堆里拿出一柄双手木剑,站到队伍的最后方,模仿者他们的动作。他们惊讶的看着我这样一个奴隶加入他们的队伍,我甚至能看到有几个人微微张开了嘴巴,眼睛里露出厌恶的光芒。
“干什么,想偷懒,在偷懒就沿着操场跑20圈…”走回来的阿比盖尔大声的呵斥道,”用力…”
“是…”
或许是为了照顾我,半个小时之后,阿比盖尔让我们停下来,手里拿起一柄双手木剑,慢慢的演示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做了详细的讲解,我和其他学员把他围在中间。
其他学员的注意力并不是那么集中,有几个人甚至悄悄的打着哈欠,仿佛睡眠不足一样,大家对于阿比盖尔的讲解早已经烂熟于心,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把自己的不满表达出来。我听的很仔细,将阿比盖尔的每一个动作都努力的记在脑海中。
阿比盖尔讲解完之后,收起长剑,拍了拍手,也让其他正在学习单手剑剑技的同学停止练习。
“从现在开始,大家开始自己选择对手,互相练习!”阿比盖尔宣布道。
“怎么样,动作记下来了几个?”阿比盖尔在他们开始两两练习后,向我走了过来。
“嗯,记了个大概。”我说道,“以前也偷偷的看你们练习系过,但是没有想今天这样听得这么仔细。”
“这几个剑招看上去并不复杂,在战斗当中似乎很难按部就班的用上。”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就是反复练习的意义所在。”阿比盖尔高兴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很高心我能提出这个问题。
我疑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解释。
“基础剑技是所有剑技的基础,这些剑技是经过大量的经验总结以后所产生的精华,战斗是经验的积累,而基础剑技就是基石。”阿比盖尔看了我一眼,想知道我又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仔细聆听着。
见我似乎可以跟上他的节奏,他又继续说道:“在此基础上,每个人要根据自身的情况进行修改添加,形成有着自己风格的剑技,要记住只有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要形成有着自己独特风格的专属剑技,这需要大量的战斗积累。”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还存在这一点疑惑,“阿比盖尔老师,如果按您这样说的话,那么那些高级剑技岂不是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盯着他,企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阿比盖尔摇了摇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高级剑技那是每个大家族的珍宝,以你的情况即使是那些人…”说道这里,他转向正在对练的学员方向,叹了口气,“即使是他们也很难接触到,那需要特定的东西配合,只要没有那些东西,基础剑技就完全够用了,不要想太多。”
阿比盖尔的脸色告诉我,他现在不愿意在说更多关于高级剑技的事情。这也预示着我们今天谈话的结束。
“谢谢你,阿比盖尔老师。”
“好了,去练习吧。”阿比盖尔挥了挥手。
我没有在回到学员之中,显然他们已经找好了各自的伙伴,即使没有找到,也不会愿意自降身份与我这个奴隶进行练习。阿比盖尔站着学子们的旁边,瞳孔渐渐涣散,思绪早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下午的时间还很长,我打算为自己制作一把双手大剑,学校的东西在下课之后就会收回,我必须给自己准备一个晚上练习用的大剑。
我回到柴房,拎了几捆明天需要用的木材送到了厨房的储物房里,然后拿起斧头,向着木厂赶去,在那里我很快的就找到一棵合适大树,它看上去要比其他的树坚硬很多,枝条也要茂盛的多,他几乎有一个成年人合包那么粗,以我多年来的砍材经验,这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家伙,但很似乎制作成一柄木剑,强度和韧性都很大,我用力的砍了两下才将其弄断,如果不是我死死的握紧斧头,它几乎要被弹飞出去。
一柄双手大剑在利刃的切割下很快成型,其实我很想要一柄铁制的大剑,但是铁器很贵,对于一个奴隶来说拥有一柄铁制大剑是不可能的。在太阳落山前,我终于将其制作打磨完工,他大概有1米5的长度,握在手里正合适,就是太轻了点——对于一个恶魔来说的,我不能太挑剔,这已经是在木厂里我能找到的最重的树木了,而且它还散发出一阵淡淡清香。
带着棕褐色的木剑回到了住处,小金已经等急了,听到我的脚步声后远远的跑了过来,停在我的面前不满的叫着,然后又去咬我的裤腿。
操场上的学员也早已经下课,只留下那一片被蹂躏过的绿油油的青草无力的耷拉着。
小金肚子已经在发出抗议的声音,我把木剑拿回屋里,然后领着小金去吃晚餐。成为恶魔后我已经没有了饥饿的感觉,剩下的只是淡淡的,为什么是淡淡的,因为我昨天才进食,血液的那种香甜滑软实在让人垂涎欲滴。
晚餐我并没有在厨房后面的空地上解决,而是拿了回来,全部进了小金的肚子里,这家伙还真是来者不拒,一点也不懂的客气。
很快天色就完全黑暗下来,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也非常的明亮,整个操场看上去就像铺上了一层明亮的银辉。背后的树林里响起虫子的鸣叫声和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鸟叫声。
我从小木屋里拿出放在地毯旁的木剑,站在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剑柄,剑尖向上挑起,闭上眼睛,周围只剩下深林里传来的声音和风声。
脑海里仔细的回忆着阿比盖尔的每一个动作和他的每一句讲解,直到我反复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开始缓缓地移动着我手中的大剑。我尽量使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挥舞的精准到位,这使我的动作看上去非常缓慢。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停的调整自己的动作使得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可以与脑海里的影像重合,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说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但是我乐在其中。
我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将我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
我停下手中的木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凯西正向这里快步走来,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