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借坡下驴,厉声说道:
“死罪饶过,活罪难免,拉下去,抽二十军鞭!”
两个卫士不容分说,将秦利见按倒在地,挥起军棍,按照安和的要求,毫不留情的将四十军鞭全部抽打在了秦利见的背上。
在秦利见杀猪般嚎叫中,两个卫士将四十军鞭抽完,鞭鞭见血,秦利见背上被抽得皮开肉绽,衣服都变得一缕一缕的。
等秦利见从地上艰难的爬起,他以为算完了,没想到,安和却大声命令道:
“沿着这片空地,给我跑二十圈!”
安和让卫士抽他背部而不抽臀部的原因就是怕影响他跑步。
秦利见一愣,本想反抗,可一看到安和锐利的眼神,心想:
“跑吧!这总比被砍头好多了吧!”
秦利见咬了咬牙,忍着背上的巨痛,在全体侍卫的注视下跑了起来。
一圈,两圈,三圈…….
等到跑够二十圈时,秦利见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安和一示意,两个卫士走上前去,将他拖到一个帐篷里,御医沈南马上对他进行了救治,又在他背上受伤的地方涂上了上好的金创药。
此时,300名宫中侍卫鸦雀无声,齐刷刷地望着面前这个连盔甲都没穿的中郎将。
显然刚才安和对秦利见的处罚震到了他们。
安和威严地扫了一眼300名侍卫,缓缓说道:
“诸位,在下安和,奉皇上之命,训练百骑兵,从今天开始,铁血营就算正式成立了。我们是什么?是军人,是保护皇上的羽林军!我们承载着普通大唐士卒所没有的光荣使命。你们都是从十二卫和百骑军中挑选出来的,都是各卫里的精英,但到了铁血营,你们什么都不是,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卒子,军人要有军人的样子,军人更要遵守军纪!”
说着,安和挥了一下手中的宝剑说:
“这是什么?这是皇上赐给我龙渊剑,皇上准于我先斩后奏的权利,如有哪个不怕死的胆敢再犯军规,定斩不饶!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300名侍卫发出雷鸣般的声音。
安和又大声喝道:
“以后,我就与大家同吃同住,请以后不要叫我将军,叫我教官!”
又指了指尉迟循毓说:
“叫尉迟郎将为副教官,明白没有?”
“明白!”
安和点了点头,显然对刚才的回答很满意。
侍卫们的第一项训练被安和命名为“极限越野”。
当尉迟循毓虎吼一声喊出此次训练的名字时,侍卫们有点蒙了,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也是,他们以前从来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训练。
“副教官,我问一下,什么叫“极限越野”
一个叫黄玉虎的侍卫弱弱地问道。
尉迟循毓阴险是笑了:
“我可以告诉你,“极限越野”就是走到爬不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出发!”
尉迟循毓率先跑了出去,侍卫们急忙快步跟上。
安和得意地看着刚出发的队伍。
他这一套是从有关特种兵训练的电视上学来的,他知道一个人跑到极限肯定是痛苦的,但他要的就是能扛得住痛苦的侍卫,而忍受痛苦,就成了他们训练第一课。
已近黄昏,终南山蜿蜒的山路上,厚重的云雾盘踞在天边,山林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刮过,侍卫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伴随着浓重的呼吸声,杂乱的脚步声,侍卫们通红的脸上汗如雨下,由于长时间的远途奔命,整个队伍的战线拉得老长。
尉迟循毓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这家伙体壮如牛,安和是不担心他会在半路上累趴的,尉迟循毓一边跑一边喊:
“有谁受不了的,可以直接回家,家里有吃有喝的,多舒服啊,干吗要受这个罪啊!
谁要是受不下去了,教官说了,他可以马上奏请皇上,让他退出百骑军!”
当然,这是安和安排他这样做的,这也是安和从电视上学来的,他要从精神上先催跨他们,然后再重塑他们。
快累到极限的侍卫们没有理他,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往前跑,这百骑军是皇上的亲军,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而且待遇优厚,比在其它十二卫中升官的机会大多了,当然谁也不肯轻易就放过这个好机会。
气喘如牛的尉迟循寂挥了挥拳头,恶狠狠地说:
“有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就你行!”
他显然对尉迟循毓不让他进百骑军不满意。
在山地间,黄玉虎与刘大拿手拉手跑过来,刘大拿脸色苍白,虚汗直冒,两人都有点抬不动腿了,刘大拿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带喘的说:
“老子实在是跑不动了!”
黄玉虎也是步履蹒跚,使劲拉起刘大拿:
“快起来,你个龟儿子,这么快就变狗熊了。”
“狗熊就狗熊吧,反正我是不愿再受这份罪了。”
说完索性翻了个身,死狗一样直接躺下了。
尉迟循毓走了过去,一脚踢在刘大拿的屁股上,大声喝斥:
“起来,再不跑老子放狗咬你!”
刘大拿没动,闭着眼睛还躺在地上:
“老兄,你吓唬小孩子呢,山里面哪来的狗?你逗我玩呢?”
尉迟循毓朝后面挥了挥手,两个卫士骑着马赶了过来,后面跟着两只如牛犊般大小的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冲了上来,朝着刘大拿一阵狂吠。
“我的娘啊!”
刘大拿狂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蹿得比兔子都快。
其它的侍卫见状脸色大变,都像被马蜂撵着似的,撒开双腿就跑。
看侍卫们被狗狂追,尉迟循毓猛兽般的笑声夹杂着犬吠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夜色包裹了山林,气温骤降,侍卫们三五成群地拖着步子,队伍稀稀落落,拉得很长很长。
前后出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流,尉迟循毓早已站在了河边,冷漠地看着疲惫不堪的侍卫们。
尉迟循毓捡了一根树枝扔在河中,树枝马上被卷着冲走了。
侍卫们跌跌撞撞地蹭了过来,分成几排站在了河边。
大伙儿相互搀扶着休息了一会。
尉迟循毓大声喊道:
“侍卫们,你们休息的时间够长的了,马上给我渡过河去!”
侍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湍急的河流,谁也没动。
“渡过河去,听到了吗?”
尉迟循毓又喊一遍,还是没人动。
“放狗咬他们!”
尉迟循毓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骑着马的两名侍卫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