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也喝了不少,虽然他不爱喝酒,但其实酒量还行,喝了一斤左右还可以撑住。不过尉迟循怕寂那边的呕吐声如同穿耳的魔音,太让人恶心了,安和渐渐的也感觉胃里有些翻腾,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狂奔出去也吐了。
等把胃里的东西吐的差不多了,安和才感觉好受了些。迈着发飘的双腿,安和回到凉亭,发现去吐的人也差不多回来了,于是有气无力的提议道:“
大家都回会场喝点醒酒汤,然后再吃点东西,要不然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好主意,胃里都吐空了,我现在还真饿了!”
尉迟循寂面色苍白的应道,除了几个发酒疯和已经醉倒的,其它人全部赞同。于是众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拖着醉步回到会场。
细心晴云早就让人准备好了醒酒汤,这道醒酒汤也是安和特制的,在准备宴会的时候,安和看到下人杀羊后,把内脏都丢掉了,觉得十分的可惜,灵机一动想到了酸辣肚丝汤这道菜,于是就让下人将羊肚洗净后,又用盐搓洗干净,切成细丝后,加入姜丝、酱油、盐、胡椒粉、黄酒等一起煮,然后用醋勾芡,最后再淋上麻油,一道酸而不酷,辣而不烈,咸而不涩的酸辣肚丝汤就做好了。
这可是后世安和老家酒宴上必备的一道汤,一般是在酒宴的后段才上,这汤不但味道鲜美开胃,而且解酒效果极好,后世安和就十分的喜欢喝。不过酸辣肚丝汤主料是猪肚,用羊肚的话也勉强可以代替。
一碗酸辣肚丝汤下肚,味觉被这种酸辣的滋味刺激,安和很快就出了一身的细汗,体内的酒精似乎也随着汗液排出,精神也恢复了许多,胃里更是暖暖的舒服极了。可惜没有辣椒,汤中的辣味略显不足。
“哈哈~,今天可真是不虚此行,不但品了天下第一的美酒,看了天下第一绝美的舞蹈,菜色更是新奇美味之极,连这醒酒汤都做的如此美味!”尉迟循寂一连喝了两碗,这才喘了口气赞道,尉迟循毓等人也都是低头猛喝。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算结束,因为五粮液的酒劲太大,所在宴会到后半段时,一直不停的有人醉倒被抬出去,有些府上离的近的就被扔上马车拉回府,大部分较远的只能留宿在安和府上。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安和才顶着晕糊糊的脑袋起来,一睁眼就听见尉迟循寂这小子在鬼叫,谁让他昨天喝那么多,今天头不疼才怪呢?两人也没啥胃口,每人喝了碗酸辣肚丝汤,就当是吃过早餐了。
等安和和尉迟循寂来到前厅,发现下人们正在收拾会场,毕竟宴会结束时已经太晚了,安和体恤下人,没让他们连夜收拾。
“三弟、四弟,你怎么才起,我和李会都已经将客人送走大半了。”
这时尉迟循毓刚巧从外面进来,端起安和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才说道。
“皇上呢,皇上是昨天走的还是今天才走的?””安和昨晚的确喝多了,有点担心在皇上面前失了礼数。
“皇上昨晚就走了,今天早上还要上朝,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悠闲?”
尉迟循毓有些感慨的说道,今天天刚亮时,要上朝的文武官员,一个个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都起来了,平时饮酒作乐可以,但却不能因此而荒废朝政,这就是一个做臣子的本份。
不一会的功夫,程知节、李道宗也走了进来,估计昨晚的客人都已经送走了。李道宗和程知节现在没在朝中任职,倒也不用去上朝。
“小子,经过昨天晚上的宴会,现在五粮液的大名估计已经传遍了全城,酿酒作坊的事可就要你多多费心了,争取早日将五粮液上市销售,到时我们就可以在家安心收钱了!”李道宗不愧是个财迷,宴会刚过就开始讨论酿酒作坊的事,不过现在五粮液之名大盛,估计不少爱酒之人都盯着呢,的确是一个打开销路的好机会。
“李叔放心,这几天小侄虽然一直忙着宴会的事,但酿酒作坊也一直派人盯着呢,现在那块地的地基已经打好了,马上就可以起建,酿酒的工匠也都已经在我府上,而且已经做好了编制,哪些人负责那一块都有了明确划分,等月底将作坊造好一部分,就可以立刻开工,剩余的一部分可以边酿酒边建造,肯定不会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安和也笑道,虽然他只占了两成的下股份,但因为此事是他先提议的,所以经营权在他的手上,李道宗和程知节占的股份虽然也是两成,但在酿酒作坊的运营上却插不上手。
“你小子办事我放心!”
程知节大手一挥道,昨天的宴会让他过足的瘾,与一帮才战友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嗯,不错,不过你府上的好个小作坊也别停,我名下有几座酒楼,可以将五粮液拿出来少量出售,不如你意下如何?”
李道宗拈须笑道,他这小算盘打的真好,五粮液在他的酒楼出售,即可以继续为五粮液积累人气,又可以借五粮液打响酒楼的名气,两面都不吃亏。
“呵呵,程叔好算计,不过四弟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与李叔名下也都有酒楼,这个打响名气的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尉迟循寂也是笑道,他可不想只让李道宗一家占这个便宜。
“干脆这样吧,大家也别争了,所有出产的五粮液,都按股份分配给各家,然后将所获之利除去成本后再分配。”
程知节怕李道宗为这点蝇头小利和安和争执,于是开口说道。
“程叔所言不错,不过五粮液的售价却要统一一下,不管以后别人转卖的价格如何,从咱们酿酒作坊里出来的酒价却一定要统一,这样不但可以树立一个口碑,而且还便于管理。”
安和立刻同意道,他也有意宴会剩余的酒交于王玉生出售,却没想到李道宗竟然也打的同样的主意。
“好,就按程兄和安和说的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