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二六章(1 / 1)

也许是太急于安抚眼前这个暴躁的男人,也许是她已经走投无路被逼到绝境,也许是生无可恋自暴自弃,林烟无比顺从地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很薄,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林烟想,宁则远不是薄情,在是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人而已,所以,他们终究是过客。

男人的唇也很冷,冷到她忍不住想要战栗,想要逃开,下一刻,就被他单手捧住了脸!

林烟猜不透宁则远的意图,她更看不透这个人,包括这样的亲密中,依旧充斥着他独有的那份禁欲与清贵。他仿若是远离人间喧嚣的神,只偶尔落入凡间,浅尝辄止,却又莫名的蛊惑人心,牢牢吸引着人坠落。

如果说之前林烟只是想安抚他,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有些迷失在这样一个吻里。

鼻尖萦绕的,都是这个男人干净又清冽的气息,唇齿间尝到的,都是他的味道,他还没有给过旁人的滋味……

这个吻,鬼使神差,又莫名其妙,却意外地缠绵了很久,久到外面的敲门声早停了,久到林烟的电话响过两遍,两个人才分开。

幽暗的房间里,林烟被抵在墙上,宁则远整个人压过来,死死禁锢着她。林烟动弹不得,逃不开,也躲不掉,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重量。

两个人贴得太近,近到她隔着衣料就能够感受到男人的那份灼热,近到她因为呼吸急促而一起一伏的柔软胸口被他结实的胸膛压着,并不舒服。

林烟脸有些红,她不大自在,这会儿微微偏过头,垂眼望着男人身上的西装。

宁则远的手还落在她脖颈间,指腹慢慢摩挲,他哑着声问林烟:“发布会的事,你恨不恨我?”

他终究是在意这个的!

在意到他连半个月都不愿意再等,在意到他推掉了其他工作,跑到这个鬼地方来!

今天见到林烟的第一眼,宁则远就想问这个问题,他甚至幻想过林烟见到他时恼怒又歇斯底里的模样,但出乎意料,林烟连提都不提,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

可是,在发布会现场,他明明亲眼看着林烟一点点崩溃,一点点绝望的……

宁则远心里不甘极了,他盼着林烟恨自己,又盼她不恨自己,他从未如此纠结过。

“林烟,你恨不恨我?”他又固执地问了一遍,声音沙沙的,喑哑又低沉。

林烟微微一愣,摇了摇头。

她起初确实是恨宁则远的,恨他不告诉自己真相,恨他将自己逼上绝路,恨死他了,恨不得千刀万剐才解气。可是后来林烟想通了,他们不过是名义夫妻,自己还不小心把他这种有洁癖的人睡了,宁则远凭什么告诉她商业上的机密?

如果是她,也绝不会告诉对方的。

所以,有什么好恨的?

走到这一步,只是她自己的问题。

宁则远脸色一变,原来,她根本不恨他……这个答案并没有令他好受,心底反而愈发煎熬,愈发抓狂!

他抬起林烟的脸。

幽暗之中,那双纯良诱人的眼里全部是平静,林烟微笑地正视他,可他忽然就不敢再看了。

她不恨他呀……

她怎么能不恨他呢?

他想不通,又想不明白!

林烟说:“则远,我真的不恨你。在商言商,成王败寇,现在这样我都认了。”

说完,浅浅一笑。

她的笑容太轻太浅,像是一抹稍纵即逝的光,像是走投无路的人一丝回光返照,根本留不住。

他不要这样!宁则远心里感觉很不好,他非要逼醒这个傻子,“林烟,你知不知道沈沉……”

听到这两个字,林烟脸色一沉变得极其难看,“别说了!”她不客气地打断宁则远的话。宁则远微微一怔,愕然地看着她。察觉到自己语气实在不好,林烟缓了缓,垂下眼无比平静地说:“宁董,这是我们公司的事,更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用你操心。”

她这样冷漠又疏离的态度让宁则远愈发不快,更是彻底激起他的怒意,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太阳穴突突地疼,宁则远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发泄这股怒意!

该死!

狠狠磨了磨牙,他用力捏住林烟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无比凶悍又尖酸刻薄地说:“林烟,你醒醒吧,沈沉舟他根本不信任你!你还要自以为到什么时候,你还要做多久的梦,你以为他还爱着你、还信任你、还宠着你?我他.妈的都收到他结婚请柬了!”

他难得这样嘶吼,难得这样不冷静,更是爆了粗口,实在不像往日掌控着商业帝国的宁则远。

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钻进林烟的耳朵,都像一把刀直接扎在心上,疼得让人麻木。

林烟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她哧哧笑了,“所以呢?”她望着宁则远,一双眼里全是哀伤,“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宁则远动了动嘴角,有一句话就要脱口而出了,最后,却只是说:“离开他,离开安信。”

林烟笑着眨了眨眼,淡淡地说:“则远,我会离开的。”

这句话让宁则远的心口莫名一窒,他的感觉非常不好,好像林烟也是要离开他的……

他望着林烟,林烟也笑着望过来,又推了推他:“你今天很闲么?还不走?”

这个举动像是情人间最普通的玩闹,却让宁则远心尖又掠过一丝疼意,像被针扎了一样,他难受的厉害,急需一个发泄又证明的途径——

这样的夜里,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反正她那么轻佻,也根本不在乎,就让他堕落地更彻底一些吧……

林烟沐浴之后穿了一件连衣裙,这会儿他的手从裙底滑进去,又冰又凉。林烟忍不住战栗,乌黑的瞳孔骤缩,“宁则远,你疯了?”

那人不答话,只是定定望着她,暗沉如水的眼眸里有一股志在必得又摄人心魂的力量。

她立刻明白过来他的意图,就和上次停电被强吻一样,这人掩饰很好的平静外表下似乎特别容易暴躁,而且,极难控制住情绪!

这是什么毛病啊?!

林烟心里害怕,她不停挣扎,又使劲拳打脚踢,可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量?

宁则远冷静地将她转过去趴在墙上,林烟在他的钳制下根本没法动,内.裤被褪下来滑到脚边,下身一凉,然后,有个硬物抵着她……

“林烟。”他在她耳边轻轻唤她的名字,又说,“……别走。”

林烟痛极了,眼圈瞬间飙红,根本没在意他在说什么,她狠狠骂道:“混蛋,你今天是来发情的么?滚开!疼死了!”

那人在身后慢慢动着,又在她耳边轻嘘一声,故意轻声地说:“别让你同事听见。”像是一种凌迟!

林烟低低咒骂了一声“变态”,又被他转过来,抱到了床上去……

可就算在床上,也不温柔,像是一场掠夺,更像是一场厮杀,林烟被折腾到双腿都在瑟瑟颤抖,只想昏死过去。

两次性.爱,一次她睡了他,一次他睡了她,很好,也扯平了!

~

楼下车里,徐逸秋看了看时间,又看了一眼宾馆门口,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终于,宁则远出来了,他心中吁出一口气。作为助理,他生怕老板误机。

宁则远上车之后,没说一句话,只疲倦地阖上眼,倚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这样仰着,松开的衬衫领口那儿不经意间露出一道血痕……

徐逸秋心中一震,心想,难道是被那位林小姐挠得?要不要这么……激烈啊?

他们回城要两个多小时,还要赶早班的飞机,实在辛苦,只能在车上补眠。

车里很安静,只有暖气哧哧声,拂在脸上,有些痒。

宁则远睡不着,他慢慢睁开眼,淡淡望向窗外。车窗上倒映出他的面容,挺秀的眉目沉峻如往常,唯独深邃的眼底有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迷惘。

书上说,人的心里都有个洞,很难被填满,宁则远也不例外,那是曾经痛苦灰暗的过往留给他的印迹,就连日日夜夜对阿嫣的思念都填不满,也掩盖不住。如今,却有一个人勉强可以让他忘掉那些不快。

那个人,就是林烟。

不,他不是喜欢林烟,而是,只是需要和她上床……

在林烟身上,他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是身体最原始的欲望,是人的一种本能,却可以让他短暂忘掉过去,让他获得暂时的安宁!

宁则远痛苦扶额,他好像在一个奇怪的深渊里越滑越远。

~

阿则,你还好吗?

听说翁姨已经回国,她的身体好些没?

从周琪口中听说你与一位小姐走得很近,我看了她的照片,很替你高兴,却也有些惶惶不安。

这种惶恐源于你,也源于我自己。

每每想到我还在各地流浪,你却要安定下来,我便觉得我们的誓言要变了。

那个誓言无关情爱,却也是我心底最牵挂的。

阿则,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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