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涩沙借助清风飞翔在空中,她身上闪耀着星光,就像银河的女儿。在龙统城很少有人见到空中飞行的少女,她能飞,就证明她的地位高贵,一定得到了万源之力的恩赐,而且她手里握着法杖,所以,宫里的人见到后第一瞬间联想到是皇后请来的泊凌神。
有的男丁,借着光辉见到她美貌的外表,痴醉情谜,,相当的平静,不过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涩沙的身影。涩沙也这样看着他,过了一段时间,涩沙高声问:“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这个时候荆龙开始邪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荆龙笑完,便开始审视涩沙,眼神盯着她上下不停的打量,他将泊凌神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讽刺十足:“泊凌神,我很好奇你用什么方法恢复了现在的模样!然而答案显而易见,这个世界只有一种方法。”
一语中的,涩沙身后的星光瞬间黯然失色:“你说什么!”
荆龙尖声怪腔的继续讲着:“你没听懂?那可能要讲起一段故事,关于一个凄惨的泊凌神,她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子(涩沙的身体竟冒出了黑气)。大概没有人知道的她的慷慨……”
“不要说了!”
涩沙在愤怒中变的如同妖怪一般,铁青的脸,脸上的肉几乎缩进了骨头内,一双眼睛没有了瞳仁,成了两颗白珍珠,这是巫女的模样,她的嗓音变得沙哑,但是浑然有力:“是你干的?”
荆龙回答:“我没有理由害你,你和地魔签订了协约,现在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他惹怒了涩沙,逼涩沙运用起巫术,只见荆龙身边聚集起黑气,那股黑气里伸出一个骷颅手,在他眼前晃动。涩沙凶险的说:“是谁?如果不回答我,它会瞬间杀了你!”
荆龙盯着骷颅手,略有妥协道:“别,你需要冷静,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答案了。”
“我要你现在回答!”那个骷颅手直接锁住了他的喉咙。
“是雅纯依!”
“雅纯依?”
骷颅手松开了荆龙,荆龙咳嗽了两声:“所以我没有必要废话说下去,因为你根本不相信……”
“雅纯依的性格,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我非常了解她。”
“爱情是自私的,相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
涩沙再次操控骷髅手锁住了荆龙的喉咙:“我不相信你,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嘛?因为你知道我爱青龙的秘密,而且现在你知道的更多,你无法活到明天。”
“如果你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你在犹豫,相信你的感觉,没有人会不相信自己,你的犹豫是对的,你取我的性命易如反掌,只是时间问题,而我却能帮助你查明真相。”
涩沙收了荆龙身上的骷颅黑影,变回泊凌神的模样,神情举止涨出傲人的气质:“你非常的狡猾,只可惜碰到了我,我仍旧不相信你。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不代表其他人也会这样做。”
“你认为我很狡猾,其实最狡猾的是雅纯依。如果我能成为你手里的王牌,你一定觉得物有所值!”
“很可惜,那是你异想天开!”涩沙甩下这句话,带着一副蔑视的眼神离开了重囚室。
“那就拭目以待吧,不过我比雅纯依更喜欢真实的你……”荆龙望着她的背影说。
在境地殿,夜晚的境地殿,失去光芒的宝珠的不在闪耀,唯有一盏摇曳的火焰,在雅纯依的手掌中燃烧着,它的光明单单顾及到雅纯依脚下的一寸土地,无尽的黑暗无法吞噬她。
雅纯依坐在龙王座上,摆弄着这一团火焰。
涩沙在一团星光中幻化出来,她手中握着法杖敲了敲地板,周围的建筑开始凋落消失,直到她们周围空荡无物,头顶露出了圆大的月亮,而她们脚下是渺小的世界。雅纯依和涩沙行走在空中,她们的模样就像踩在海绵上。
涩沙冷酷的声音如皎洁的月光:“我刚刚去见了荆龙!”
雅纯依的话语总给人温暖,她与涩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物:“这不奇怪。”
“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不相信。如果你信了,就不会来找我。”
“我们之间没有隐藏过秘密?”
“当然,《圣女修真》要求我们不能撒谎,你觉得我在隐瞒你什么?”
涩沙问:“你能接受巫女嘛?”
“巫女?巫女是我们的敌人,她一直是残暴的象征……”
“我以为你可以接受一切,没想到你反感巫女。”
“我们最好与巫女保持距离。”
“你的意思是巫女注定孤独……”
“也许是我多虑了,毕竟我不懂她们,很多关于巫女的传闻,都是听圣母说的。也许它们有自己集体,就像我们一样,也许它们并不邪恶,一切都是谣传。但是它们离我们很远,何必去问关于巫女的事呢?这是天方夜谭。”
“对,天方夜谭。我突然间想起我还有别的事情去做……”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你知道神灵不眠。”
“我的意思是,不来帮我准备明日的盛典嘛?”
“前提是我愿意去,可是我讨厌和人类在一起。”涩沙说完挥动法杖,念动咒语,周围的建筑在空洞中幻化出来,没有几分钟,雅纯依已经站在境地殿的大厅,而涩沙已经消失不见。
说来也巧,正在雅纯依困惑不解的时候,空中飞来一条长着翅膀的老鼠,是兴轮用魔法送来的。老鼠落在雅纯依的手里,翅膀消失,而老鼠张开嘴巴说:“我是种星子女神派来的,皇后殿下。女神让我转告诉你,她在水杯中看到涩沙被黑暗笼罩,是巫女的气息。”
“这是什么意思?”雅纯依惊讶的问。
“女神就说这一句话,不要为难我,皇后陛下。”小老鼠胆怯的回答。
“辛苦了,你可以离开了。”
老鼠从她的掌心跳下,而雅纯依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泪水因为心疼涩沙而流了出来:“可怜的涩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