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
扔掉刚才画的,孟柯又拿出一张纸开始临摹。
这次还是电视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这次孟柯画的比之前快了不少,有了高级绘画技术的支撑,他也特意对上次的缺点进行了注意。
不过等画出来以后,整体效果依旧不怎么满意。
再重来!
一遍。
两遍。
三遍。
足足花了十几张纸,一张比一张好,从前的缺点逐渐在改善,但依旧没有办法完美,而此时,油趣÷阁墨已经耗了一大截。
如果是书写,这根油趣÷阁墨可以用两三个月甚至是半年,而且还是写作业的频率,但到了画画就不一样了,阴影部分、线条虚实部分。
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打好才能突出实物,所以消耗的非常快。
“就连一根普通的油趣÷阁都撑不过,这如果从头学……”
看着手里所剩无几的趣÷阁墨,孟柯不禁感到有些肉疼,幸亏啊,他大学迷恋上的是键盘,好一点的一千多,差一点的十几块钱就搞定了。
这如果是画画,家里的钱都不够他败的。
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声,孟柯把刚才画好的揉掉。
咔嚓。
门锁转动。
孟柯拿着纸团回头,门一开,沈佳佳……呃……不,准确的是沈佳佳的屁.股回来了。
“咦?学长,你回来了吗?吃饭没?”
一边回头从胳肢窝下面看了孟柯一眼,一边沈佳佳不断地搬着走廊里的箱子,屁.股一扭一扭,加上她厚重的衣服,就像是一只大熊。
“这都什么东西?”
孟柯站起来走过去,“来来来,我来。”
“不用,你搬不动。”
沈佳佳没挪动位置,继续吭哧吭哧的拉着纸箱。
“小瞧我是不是?这能有多重?”
孟柯被沈佳佳的话给逗笑了,这小妞搬的箱子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的大箱子,最多也就放四五斤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别说修炼了内功心法,就是没修炼也不至于这点东西拿不动。
“呼——呼——”
沈佳佳实在累的不行了,站起来叉着腰一边休息一边气喘吁吁道,“这里面是我家一组祖传的桩子,差不多……差不多三百多斤……
你没看……没看这前前后后都用绳子绷着吗?你……你让我歇歇,我再搬回去。”
“桩子?你要在家里练功?”孟柯愣了下。
他认识沈佳佳这小妞都已经六七年了,自从住在一起后就没见这小妞练过什么功。
自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极站桩那是基本功,这段时间他虽然一直在修炼内功心法,没动外加功,但其实对于太极功法他也想着什么时候来点家伙事儿多练练。
就是最近两天忙着没时间。
现在这可是瞌睡给了个枕头,他钱又省下了。
“嗯。”
沈佳佳继续气喘吁吁的点头,“我这次回去和我老爹对打,这老头子又进步了,如果打不过他,到时候太极掌门人的位置不传给我,
我妈估计得揍死我。”
“不传给你不是应该揍叔叔吗?为什么要揍你?”孟柯不解。
“哎呀,这事儿和你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学长你让让,我先把这东西般进去。”
摆摆手,沈佳佳又开始吭哧吭哧的挪动箱子。
“我来帮你。”
孟柯怎么可能真的撒手不管,不管沈佳佳再说什么,直接上手。
其实,他是想上去帮着沈佳佳一起推进门,可下意识的,他就提起了那些在箱子上捆绑的绳子,气沉丹田一用力,一箱子东西被他提了起来。
咻——
冷风吹来。
空气突然安静。
沈佳佳张着嘴看着孟柯,胖嘟嘟的脸上大写着惊叹号和问号。
提……
提起来了?!!!
她……她可是太极宗师门下的传人啊,从小内加工外加工没少连,可是面对老祖宗留下来的这组站桩她连分毫都移动不了。
提更别说了。
可是现在竟然被学长提起来了?
沈佳佳震惊,孟柯心里也震惊,原主是个什么样的水平他比谁都明白,虽然说常年锻炼,力气要大一点,但两三百斤的东西啊!
正常人都要搭把手的好吗!
现在他单手提起来,关键是拎着就像是四五十斤甚至更轻,这充分说明了什么?这又代表了什么?这难道说……他内功小有所成?
一个念头闪过,孟柯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声音让他差点把气泄了。
不过很快,他就稳住心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了拎手里的箱子,“这也不重啊,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打算把这东西放哪儿?”
“放我卧室就行。”
沈佳佳回过神道。
“嗯。”
应了声,孟柯把东西放进了沈佳佳的卧室,当然,这并没有完,转头出来后,他有拿着剪子把上面的绳索剪断,最后把里面的桩子抱出来按照沈佳佳的要求放好。
完事儿了,他才好好的打量了几眼沈佳佳嘴里的祖传太极桩。
全身金灿灿,周身光滑圆润,形状大致像是个锅,锅边有一圈差不多半个巴掌大的边缘,边缘要比整个“锅”身更加光滑。
“这就是太极桩?”
整体观察了下,孟柯忍不住上手拨了拨这个所谓的太极桩。
噔噔。
几乎没费什么力,整个太极桩就被他波动左摇右晃,如果不是因为锅底印了个太极图案,这上面套个娃娃都能当不倒翁看待。
“是啊,这就是我们最基本的站桩,”
沈佳佳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孟柯,一副小孩子显摆的样子道,“学长,你要不要看我站桩?”
“好啊。”
孟柯巴不得沈佳佳给自己展现一下。
他所了解的太极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哲学,不过到了功法上面就了解的比较少了,最多也是什么阴阳平衡,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这些。
而站桩不仅仅是对于太极而言很重要,其实对于很多功法来说也非常重要,可以说这都是基本功。
当然,如果他想强身健体,练习下脑海里的再加上内功其实也够用,但如果想要成为一代大师或是可以在武者中有威望的人,那就要重头练习了。
而这在他脑海里可没有,毕竟写秘籍的人也不会想到,一个连基本功都没有的人会过来连这些招式,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华夏武功到了最后就没落了。
除了人为因素以外,更多的还是这种基本功的缺失。
“嘿!”
一声轻喝,沈佳佳跳在了太极桩上,脚踩着边缘。
只见太极桩微微动了动,完全没有像刚才孟柯波动时那样左摇右晃,甚至有种圆底锅变平底锅的感觉。
冲着孟柯一笑,沈佳佳沿着边缘走了半圈,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轻松,至于步伐孟柯并不陌生,那是在电视上都能看到的太极走步。
“你这是锅底装机关了吧。”
孟柯有些不敢相信,拨了拨边缘,然后用手扶了扶。
太极桩非常轻松的就被他扶起,他对面的边缘已经触底,但沈佳佳却依旧站在上面,完全不care的孟柯对太极桩做什么,整个人就像是粘在了上面。
“我来试试。”
孟柯局好奇心上来了,站起来对着太极桩跃跃欲试。
“学长?你可以吗?别摔了。”
听到孟柯要试,沈佳佳没了刚才的从容自信,跳下来满脸担忧的道。
“没事,不是有你吗?”
转身去客厅换了鞋,孟柯迫不及待的跳上去,脚下一晃,就听太极桩发出嗡的一声,他整个人朝后摔了过去,惯性下连退三四步。
“学长小心点。”
沈佳佳急忙大喊,就要过去扶孟柯,可惜,这个太极桩属于她这个卧室的拐角处,距离墙角和床都有一点缝隙,人要想过还得从缝隙上跨过去。
眼见孟柯摔倒,她也急忙进去,却还是慢了一步。
“没事儿没事儿。”
摆着手,孟柯站稳以后继续上去挑战,这一次,他瞅准太极桩边缘的平衡点,一脚踩上去以后,另一只脚也慢慢的放上去。
按照圆的理论来说,这样踩最没有风险,过了圆心两点直线最平衡。
然而,孟柯还是想少了,他左脚刚才踩上去,整个桩子就有一面触底,重心也放在了左脚上,这时候他的右脚想要踩过去,就要有比身子更重的力道。
反而,很难上桩。
“你们练的时候没有什么诀窍吗?”
试了两三次,孟柯决定求助沈佳佳,在武功面前他属于门外汉,但身边有这么个好的武者,不请教太浪费了。
“没有,”
沈佳佳非常遗憾的摇了摇头,“太极桩练的就是平衡,要的就是下身稳,如果有诀窍,一旦诀窍被打破,那么就相当于整个人都会处于危险,
所以我们的诀窍就是一个字,摔,摔的多了,也就炼成了。”
得!
这果然是门硬功夫,一点都不允许人投机取巧。
死了走捷径的心,孟柯继续练了会儿,但现在已经很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他不得不收工去给沈佳佳做饭。
而且他刚才已经尝过甜头了,他今天更要刻苦的修炼内功!
……
十一点。
宁城。
安傲东的单身公寓里,电话响了。
“喂?”
一身酒气的安傲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接起电话,“谁呀?”
“小安子,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非常急切的声音。
“你是……你是谁呀?”
安傲东酒气十足的问着,把电话拿开朝着眼前看了眼来电显示,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乔哥啊,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你,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怎么啦?”
安傲东嘴都张不开了,吐字也不清楚,甚至连手机也不是规规矩矩的放在身边,而是打开扩音被他扔到了一旁。
“你……哎呀,小安子呀,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