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那边忽然沉默了下来,几秒钟后,千小宠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微微侧身,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有些不高兴的皱眉:“哎呀,三年不见,千总还是那么聪明,也还是那么喜欢一心二用,人家正在跟你通话呢,你再跟别人通话,这样真的好么?”
“白溪,你冷静点!”
男人声音骤然冷沉了下来:“白水的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了,小宠还是个孩子,想复仇,你尽管来找我,把小宠放了。”
“她还是个孩子……”
白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她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个孩子啊……哈哈……哈哈哈……”
她歇斯底里的笑着,笑着笑着,已经干涸了三年的眼睛再度被眼泪所冲刷:“她还是孩子,那白水是什么?她可以因为你没来得及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而将白水残忍杀了,我就不能为了我的孩子,为了我的妹妹杀了她么?嗯?”
冷冷清风中,凄惨月光下,身畔的女人不停的蠕动着,呜呜的哽咽着试图要让电话那边的男人来救她,白溪很大方的开了扩音,少女凄婉的哽咽声传入耳中,男人的呼吸明显的急促了起来:“白溪,你放了她!我把我的命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只要你放了她!”
白溪低低的笑,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真是兄妹情深,真是让人羡慕,如果你更好抓一些,我当然想先抓了你,让她也尝一尝这世界上最疼她的亲人死在她眼前是什么滋味,不过嘛,我倒是觉得相比较起你来说,她最爱的其实还是自己……”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千小宠口中的皮手套扯了下来,女人颤抖绝望的声音立刻响起:“哥,哥这个女人疯了……哥你快来救救我……哥……呜呜……哥她要杀了我……”
“白溪!”
千息佐的声音终于控制不住的冷怒起来:“白溪你放了她,只要你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
白溪将手机放到地上,抽出腰间的匕首慢慢的开始割少女身上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哧哧的响在耳畔,冰冷的刀尖偶尔划过娇嫩的肌肤,千小宠撕心裂肺的喊叫了起来:“啊——哥,哥你快来救救我,我疼……呜呜……哥……啊——!”
“真是朵娇嫩的花儿,才割破了这么点皮就疼了?”
白溪罔顾手机里千息佐气息急促的示弱声,笑着拍了拍少女白嫩的脸颊:“那一会儿,你会不会直接痛昏过去啊?”
20岁的少女,正是爱美的年纪,即便是深秋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十分的单薄,几下,她身上的衣服便被完全的除去了,那赤|裸的娇躯在肮脏的地面上疯狂的颤抖着,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让她承受不住的要昏厥过去,白溪一手托腮,月光下闪着森冷寒光的匕首在她身上游走了一会儿,匕首尖忽然直直抵在了她的胳膊上,猛然用力——
“啊——”钻心的疼痛猛然撕扯着神经,千小宠痛的尖叫出声。
“小宠……”
电话那边的男人,已然乱了方寸,彻底的放弃了全部的骄傲与自尊:“白溪,白溪算我求你,一辈子一次,我求你放了她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放过她,我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你,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都可以答应她……
她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答应的么?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千小宠的命!
白溪看着鲜红的血液从少女凝脂般白嫩的肌肤里喷涌而出,忍不住啧啧摇头:“千总,我还以为对你来说,早已经看透了人世间的生死呢,你们在杀人的时候,十分享受那些人的求饶声,或许是因为你们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啊!因为你们的血液是高贵的,是不容玷污的,因为你们永远都高高在上啊,看,你们的血也是红色的呢,那么黑心肠的人,我以为从你们体内流出的血,应该是黑色的才对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皱眉:“唔,难道是我割错地方了?嗯……我猜,这里的血应该是黑色的。”
尖锐的刀尖落在少女胸口处,微微向下压了压,只不过刚刚进去了一点,鲜红的血立刻涌了出来,千小宠立刻愈发凄厉的尖叫了起来,挣扎着要起来,被她一脚踩住了颈项:“别动,我怕我会一个不小心踩断你的脖子啊……”
就像当初千息佐想要对她做的那样。
“呜呜,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
巨大的疼痛与精神上的折磨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彻底的抛弃了自尊心,在瑟瑟清冷的夜里疯狂的颤抖着,低声下气的求饶着:“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求你了,放了我吧……呜呜……”
白溪竖起了一根食指抵在自己唇边,压低嗓音‘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千小宠抽噎着,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人总是这样,只有在自己最痛的时候,才会变得乖巧起来,一旦脱离了那种痛,就会加倍的猖狂起来。
手机通话还在进行中,里面却没有了男人的声音。
白溪笑了笑,一手捂住了通话的地方,挑眉看她:“来,我们来猜猜看,你亲爱的哥哥从定位到你的位置,再到派人赶过来,需要多长时间呢?”
千小宠没敢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也对,哪怕是她再清楚不过,她不会放过她的,可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却还是希望她能心软,能放过她,那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人与生俱来的求生的本能,可她觉得这种本能不应该出现在千小宠身上的,因为她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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