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校长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徐子儒正好上来,还有那个小年轻,三人碰上了。
“行啊小徐,有一套啊。”戚校长忍不住夸赞道,“我以为你也会被这些孩子整,没想到居然让他们这么听话。”
“我昨天的确是被整了。”
“昨天你被整了,但是今天他们却这么听话,看来昨天一定很‘精彩’啊。”
“还行。”徐子儒就进了教学楼。
“老师好!”他刚刚进门,三年二班这些学生们便全部站起来,齐声向他问好。
“同学们好,请坐。”徐子儒点点头,示意学生们坐下。
“谢主隆恩,老师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子儒无语,还万岁万岁万万岁,活了这么多年终于体验了一把皇帝的生活,这些学生还真能搞。
“自习吧。”徐子儒这堂课上得是非常简单。
“啊?自习?”刘霸就愣了,“老师,你不给我们讲课啊?”
“这是这学期最后一节数学课,上完就期末考放假,你想让我们讲什么?”徐子儒道,“我就是能讲得天花乱坠,又有什么意义?你们自己看书吧,谁有疑问来问我。”
“老师,我就想听课怎么办?”刘霸手举得高高的。
“这个容易。”徐子儒指了指门口,“你现在就出去,去隔壁教学楼,你就在走廊里走,觉得哪个老师的课好,你进去听就是。进去的时候注意从后门进,要安静,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这样也行?”刘霸是目瞪口呆的,“不对呀老师,有你这样上课的吗?你身为老师,不应该给我们传道受业解惑吗?”
“哎呦,不错啊,都知道古文了。”徐子儒笑问,“三秒钟时间,告诉我‘传道受业解惑’是谁说的,说出来了,我就给你讲课,你听什么我讲什么。”
“是我说的!”刘霸一拍桌子,“我刚刚说的!”
“……”徐子儒无语,“我当然知道是你说的,我问的是这句话的出处,出自历史上哪位名人之口。”
“老师我不管,我就听到你问‘这句话是谁说的’,我已经非常机智且完美的回答了你的问题。”
徐子儒抄了一根粉趣÷阁头就扔了过去。
刘霸一闪身,以一个非常潇洒的动作躲开了那个粉趣÷阁头,不仅如此,他还回手一掏,在那粉趣÷阁头擦过他的虎躯向后飞去的时候,精确的在空中抓住了那粉趣÷阁头!
抓住粉趣÷阁头之后,他又转过身体来,将那粉趣÷阁头反手向讲台上抛回去!
这一套动作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经过了成千上万次练习一样,可见他平时上学这段时间挨了多少粉趣÷阁头。
“不好!”粉趣÷阁头反手扔回去之后,刘霸立马就后悔,我靠,我怎么能向讲台上这位大神丢粉趣÷阁头呢!
怎么就顺手丢回去了呢!
老师该不会因此而生气,再丢给自己一个诡故事吧。
咻!
啪!
还好那粉趣÷阁头扔得不准,没有砸中徐子儒,而是砸到了后面黑板上。
“刘霸,你可以啊?你敢用粉趣÷阁头扔我,你活得不耐烦了?”徐子儒执教以来一向都很受欢迎,这还是第一次被人丢粉趣÷阁头呢。
“老师,你听我解释。”刘霸就像是和女友约会迟到了一秒钟的小伙纸一样,吓得都快当场跪那了,连忙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条件反射而已。”
“道歉就完了?”徐子儒站起来,两道目光盯在刘霸身上,“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闯了这么大的祸,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去的。”刘霸嘴角闪过一抹惨烈的笑容,从兜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来,就比划在自己右手小指上,“这根手指,就是我的赔罪了!”
“……”徐子儒再次无语,这孩子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手你的头!”他不由骂道,“数学课本,给我抄写10遍!这才是你的惩罚!”
就算是一头猪,抄写10遍,肯定也能记住一部分了吧?
“啊?10遍啊!”刘霸一听这惩罚,脸上的笑容更加惨烈了,“老师,我还是切手指吧!你让我抄写课本,还是10遍,这比杀了我还要难受啊。”
“就是抄写10遍,连页码和目录都不能少,寒假结束之后我检查,少一个字我晚上到你家跟你讲故事去。”
“别,我抄还不行吗。”刘霸立马蔫吧了。
原打算让这些学生自习的,不过看刘霸既然提出来想听个课,徐子儒看到今天的学生也挺像个学生样子,就问一个学生要了一本数学课本,打算给这些学生讲一讲。
嗡!
才翻了没几页,一个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
徐子儒看了一眼来电人,居然是何队。
“莫非烟洲有什么困难的案子不成?”徐子儒知道何队的风格,没事是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何队?”
“徐子儒,毓秀街37号别墅的凶杀案,你听说了吗?”
“没听说,我人不在烟洲。”
“啊?不在烟洲啊?”何队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又问道,“那你能赶回来吗?这起凶杀案,我怀疑并不是人为,而是诡异做的。”
“好,我马上回去。”
“嗯,等你。”
烟洲既然有了案子,徐子儒也就没有多磨叽,给这些学生讲完几页课本,又贴心的布置了几十页的寒假作业,这才离开。
到了烟洲市,徐子儒都没有休息,第一时间联系何队,和何队在治安局见了面。
“你终于来了。”看到徐子儒,何队疲惫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怎么,压力很大?”徐子儒看了何队的脸蛋一眼,“连黑眼圈都有了。”
“我想了很久,反复的想,这凶手绝对不可能是人。”何队压根不提自己憔悴的事。
“真不敢相信这么荒谬的话是从咱们何大美女口中说出的。”徐子儒还没有接话,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便从一边响了起来。
一个梳着背头,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青年端着一杯咖啡从一边走过来。
何队瞥了一眼背头,没理会他。
“这个案子你要是破不了,大可以交给我。”何队不理会,大背头却是停在那不走了。
“谁说我破不了的?”何队这次回应了,不过却是根本没看着大背头,“你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怎么破掉这起密室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