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气乱窜,可让陈十三奇怪的是它竟然离不开病人的腹部,转来转去都是那一块,围剿它变得容易起来。很快真气便包围了它。
此时黑气也放弃了逃窜,露出狰狞面目,不等陈十三进攻,居然率先攻击,直接撞向包围的真气。两气相撞,顿时能量狂涌,病人突然惨叫出声,生命指标剧烈波动。
陈十三暗叫一声不好,真气成倍涌入堵住差点被黑气冲开的口子。
黑子自然不甘心失败,一处不成又向另一处撞击,逼得陈十三再次封堵,度越来越快,双方都使出了全力。一时间能量都呈现实质化,肉眼可见病人的腹部里像有只老鼠乱窜此起彼伏。
黑气有着无比旺盛的生命力,虽然冲不破真气包围圈,可每次冲击都会造成真气塌陷后退,要是在真空状态下自然没问题,可这是在病人体内,能量团四处乱窜,带给病人的就是灭顶之灾。瞬间功夫他的腹部便一片狼藉,肠穿肚烂鲜血淋淋,直接让他从昏睡中痛醒惨叫不断。
陈十三知道问题严重,可第一时间也只来得及用真气困住黑气,不让他突破包围圈,一旦被它突破包围圈,病人体内任何地点都会是它的藏身之地,再想寻找难度几倍增加。
同时陈十三更担心,黑气一旦自觉逃不掉,来个鱼死网破以自爆的方式与病人同归于尽。他用再多真气防护被保不住,黑气吞噬这么多生命力,蕴含的能量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级别,一旦爆炸病人必定粉身碎骨,自己也会被震得重伤。
现在情况虽然凶险,但还没到最危险一刻,黑气现在急于逃脱反而给了陈十三制服它的机会。陈十三的要目的不是消灭它,而是要保住病人的命。
可即使这个目标现在也是凶险至极,就在陈十三加大真气围堵这功夫,黑气乱窜已经对病人造成致命破坏,再不采取措施,病人熬不过半分钟。情急之下陈十三也了狠,低吼一声真气再次倍增,这次却不是对黑气全面围困,而是以八成的真气保护病人内脏,而将表皮这一面真气减弱,逼着黑气向外逃。
当然,在陈十三精心控制下这种逼迫的意图并不明显,只是让黑气觉得这个方向真气稀薄一些,有可趁之机。毕竟它只是一个初具智慧的低等生物,情急之下哪里想得到这是圈套,感觉到这边势弱,立即朝这边疯狂冲击。
于是在陈十三有意识的逼迫下黑气一点点逼近病人表皮,但在外人看来场面却是更加恐怖,只见病人腹部一个个肉球突起,越来越快越来越高,仿佛随时冲破肚皮爆裂。
“十三!”萧楠惊呼。
“不好!快救人。”监控室里将军大叫,一起向病房冲过来。
两个卫兵甚至咔嚓子弹上膛,都以为陈十三是在祸害长,必须尽快制止陈十三的暴行。
陈十三哪里管得了这些,一边极力逼迫黑气,一边紧盯病人腹部。
突然,又一个肉球突起,陈十三一只手闪电出击。他只有一次机会,松开一只手后对病人体内真气操控能力下降一半,同时真气输入量也是大减。一旦失手便是惨败。
好在他成功了,一把抓住肉球。准确的说他是抓住肉球的根部,就像掐住肉球放气口一样,一下子将黑气握在里面。他的目的是将黑气跟病人身体隔绝开来。
可刚抓住肉球便现这个想法幼稚得很,即使他掐死肉球根部,黑气也能从手心溜走,因为它不是实质,而是一团能量,你掐得再紧也不能阻止能量的回流。
情急之下陈十三再做残忍决定,手指一紧瞬间坚硬如铁,如同刀锋一样割断肉球的根部,让肉球跟病人彻底分离。
接下来他甚至都顾不了病人,另一只手也脱离病人,大巴掌展开拍向这只手中的肉球,同时全身真气尽出在双手之间形成一层层防护罩,防止黑气外泄。
于是,萧楠便看到惊异的一幕,陈十三双手紧握在身前跟箭头一样,左冲右突在房间里转着圈,同时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一副力不可支的架势。
可此时看起来最危险的不是陈十三,而是病床上的人,他腹部破出一个大洞,里面内脏隐现血肉淋淋的更恐怖。床边的仪器出刺耳的报警声,心跳一条直线,血压直线下降,脑电图凌乱越来越弱。
“抓住他!”
“长!”
“陈十三”
一群人冲进来,病房里顿时响起各种嘈杂声,冲向陈十三的士兵刚近身就被撞飞。
“别管我,快去救长!”陈十三大吼。
众人这才警觉,陈十三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手里的肉球。
可看着长血肉模糊气若游丝的样子,他们手足无措,将军急切的问:“怎么救?”
“赶紧让医生止血、修补伤口,这点也要我教吗?”陈十三不耐烦的叫一句。
几个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冲过去急救,他们不是不懂救治,也不是医术差,而是被刚才的景象吓着,一时间忘了自己还能起作用。
一群人推着长去了手术室,萧楠也是跑出去转一圈,才想起来那边做手术自己帮不上忙,陈十三这边才需要人照顾。
回来一看陈十三已经跌坐在地上,面无血色,可依然在勉力握着双手,手里肉球还在拼命的挣扎。
“我帮你!”萧楠大惊,扑过来就要抱住陈十三的双手,被陈十三一声吼开:“闪开!这东西钻进你身体,就完了。”
“那怎么办?”萧楠惊呼。
“你先出去,将门关上。”陈十三急切的吩咐。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黑气被抓出来后,彻底狂暴了,拼命挣扎,甚至往陈十三的手掌心钻。可几次想钻进去都被弹出来,并不是陈十三护身真气强大,而是红色血气这时候对它有了排斥。
钻不进自己身体,但不表示它进不了别人身体,以它此时疯狂的模样,明显是要找一个人同归于尽,自然不能让它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