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阳接到马莉莉的电话,只得返回去。中文 w?w1w8.8881?z?w?.8c8o?m
一进门马莉莉就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一边脸色黑沉沉木愣愣的保姆呆呆傻傻的看着两人。
张云阳心说这节奏不对啊,马莉莉这样的小丫头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吧?
可自己和马局长好像兄弟一般相处啊。
张云阳连忙推开她,不过是用了问话的形式:“来说说怎么回事。”
马莉莉回到家之后,就问妈妈在哪,好几天没看到,她管顾着玩了,没打电话回来过。
保姆说夫人不见一天一夜了,她正着急呢,马局长的电话不通,马莉莉的电话她不知道。
马莉莉当时就急了。
马局长本来在局里休息,手机早没电了正在冲呢,准备第二天参加庆功会,秘书突然敲门,马局长敞着怀一肚子毛毛,睡相极其难看。
正要货,秘书就说:“是你家里来电话,夫人失踪了。”
马局长顿时火气也没了,就剩下焦急:“她行动不便怎么会失踪?”
听马莉莉哭着说出来,马局长直接回家。
火急火燎的赶到家里,张云阳正安慰马莉莉呢。
“晓梅呢,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不告诉我?”
保姆突然说:“好像夫人就是被晓梅阿姨带走的。”
保姆黑黑瘦瘦,可是只有十九岁,胆小的很:“我当时在厨房里忙,就听到阿姨在跟人打电话,她喊了一声晓梅的,等我出来阿姨就不见了。”
马局长对着秘书说:“快,想办法找到她。”
秘书是个二十九岁的大学生,还曾经暗恋过美女上司晓梅一阵,后来知道是局长的女人避之不及。
一圈电话打下来,秘书过来报告:“晓梅主任昨天要了一辆车,然后到现在也没有还回去,办公室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
晓梅是那局长的女人,他一直将她留在家里和身边,也没有其他住处,这下难办了,马局长一支接一支的抽烟,嘴上很快都是燎泡。
“报警吧。”张云阳的建议。
马局长想了想,最后下决心报警。
张云阳在保姆眼中看到一丝慌乱,不过他以为这事估计保姆有责任,小姑娘是害怕了。
很快东山的警察就过来了。
先到的是钱警官,他一听说马局长的爱人失踪,也不顾规定就过来了,看到张云阳更是一脸恭敬。
很快吴局长也过来。
他还带来了东山最好的法医和侦探老手。
马局长最近炙手可热,官场上自然都知道。
老警官行周,一脸的橘子皮,还有点老花,要不是穿着警+服,说不定会错认为老渔民。
他楼上楼下转了一圈之后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吴局长等人也回去了,留下来的是钱警官和两个助手,他们直接藏进房间里不出来。
张云阳觉得自己也不能什么事不做,起码可以利用法门找一找马局长妻子所处的方位和确认一下是否安全。
他让马莉莉带着去她母亲的房间,想要找找她最近的换洗衣物,最好是没洗过的,或者是日常用的东西,像枕头之类。
进入房间之后,才知道一个女人瘫痪是多么难堪的事情。
房间里很凌乱,不仅叠着很多的尿片,还有一大堆的药物,以及一些臭烘烘的杂物,马莉莉都是屏住呼吸的,看着张云阳一脸歉意,脸红红的。
“保姆是新来的,有些笨。”
可以想见这个保姆的工作量不会轻省,张云阳摇摇头,在枕头上找到了几根头。
毛受之父母,其中有一丁点的精血,所以是最容易当成替代品的东西,比皮肤还好用。
张云阳不是巫师或者茅山那种道家,所以只能用最奢侈和浪费的办法找人。
神念束丝成箭,然后带着丝追踪。
距离也只有三十里的样子。
他的那一缕神念飞出去十里的样子就现了目标,不过不是两个女人而是一个黑脸男子,看不出岁数,有可能三十,有可能五十。
那人显然是现了,瞳孔里闪过一道火,顿时就把丝给烧了,神念也被消散。
张云阳也没有办法再追踪,只得罢手。
钱警官对马局长说:“您也不用担心,东山县就这么大,不过监控功能可不少,只要在东山县范围内总有蛛丝马迹的。”
马局长两个女人都不见了,自然着急。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这时马局长的电话响了。
马莉莉看爸爸有些尴尬,说:“这个铃声是我帮着弄的。”
这功夫其实谁还关注铃声啊。
钱警官点点头,两个技术人员就开始跟踪,马局长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嘎嘎,你就是马局长吧,你的两位夫人在我手里,要想她们活着,就把人放了。”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对方就挂了电话。
钱警官狐疑的看看两个技术人员,两人都是一脸无奈。
“号码不是本地的,是甬江那边的快捷通,没有身份登记的那种临时号码,三十块钱一张,打完就不能充值的那种,距离只能确定在十公里左右,方位不明。”
另一个说:“这声音很怪。”
张云阳心中突然灵动,好像找到了一丝痕迹一般,内心感受到这人的方位。
事不迟疑,他决定追出去。
电话突然又响。
张云阳止住脚步。
“嘎嘎,你还真不听话,现在有人要为此付出代价……”
马局长手一抖,电话掉下来,张云阳一个箭步接在手:“你就不怕我们也杀掉你想要的人?”
说完,张云阳先挂电话。
钱警官张张嘴,没敢把话说出来。
不过两个技术人员可不知道,其中一个直接开腔:“你做什么?为什么挂电话,我们还想拖延一会呢,老钱,他为什么在这里……”
钱警官自然不会乱说,有些为难的摆摆手。
好在他的电话也响了,是吴局长打来的:“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在几秒钟前李响暴露了,凶多吉少。”
李响就是那个侦查老手。
钱警官一哆嗦,“不会吧。”
“什么事啊,你说清楚。”
张云阳听得一清二楚:“刚才那个老侦查员出事了,他说的代价十有**是他。”
技术员都是县局的,自然知道李响的厉害,也一脸凝重起来。
张云阳不太清楚的是,此时此刻其实案件骤然升级。
绑架案是刑事案,不过没有出现撕票、残杀以及成交逃逸之前,只是一般刑事案件;而杀警、抢夺枪械都属于重大案件,如果确定李响被杀或者被抓,那么他身上的枪支也会失踪,就是重大刑事案件,必须同时地级市一级的刑侦部门,同时要领导干部做出汇报。
与此同时当地军警都会通报。
失枪案、杀警案就是这样的流程。
显然吴局长实在做最后的努力,他即将失去全权。
张云阳二话没说直接冲出去,临走大喊一声:“请求支援,保护这里。”
钱警官看看马局长和马莉莉,立刻明白了。
对方万一狗急跳墙,这里就他一个有枪,根本不管用,他只是一个派出所长,还是新提拔的。
马局长和马莉莉也可能成为他胁迫绑架的目标。
对方也可能不止一人,而好似一个团队。
张云阳直奔城东。
那里临海,是一片丘陵加石滩的地形,不过有三四个小渔村。
几条小道穿插其间,都是崎岖难行的那种。
张云阳此时心中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很快要消失的样子,很想是那种传说中的真觉,所以张云阳就放开心神,跟着感觉走,车子开不进去了,就扔下步行,终于赶到一个小路的中间,他停下脚步。
本能的感觉这里非常危险,张云阳没有在前一步。
两旁的树林里蹲着三个人。
都是蒙着脸,穿着古怪的衣裤,袖口裤口都扎紧,带着头套手套,几乎就露出一双眼睛。
“真邪乎,他怎么就不走前一步呢?”
“他是高手,可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设了埋伏,我看老大这会挺悬的。”
最后一个人低喝一声:“闭嘴!”
张云阳还在观察。
这应该是一个茶水铺,加上修理铺,上面还挂着一个电动车的轮胎,歪歪斜斜的“修车焊接”的牌子。
木头搭建的修理铺,有三间半的样子,最后一间索性就是拿彩钢瓦围了三面,里面堆着一些柴火和杂物。
张云阳眼尖,已经看到一把柴刀上面有血,干枯的。
肯定不会是动物的血。
再看地上虽然没有什么特殊的痕迹,不过好几摊机油渍中有一滩显然不一样,颜色是暗红色的。
这里死过人!
空气中淡淡的尸气也证明了这一点。
张云阳手一挥,一个银亮的物件飞了出去。
树林里:“那是什么?”
没见识的家伙们自然不会知道那是他们老大都梦寐以求的灵兵。
柳叶刀撞开房门,张云阳还没来得及看,里面就扑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赫然是一个头颅,像是被生生从身体里拨出来的那种,带着喉管血管和一根连着残破肺叶的头颅,居然还睁着眼。
头颅很灵活的避开了柳叶刀,直接冲出来扑向张云阳。
这是一个男人的头颅,五十来岁,须花白,脸上还有机油的痕迹,显然是这里原先的主人。
“飞头降?”
饶是张云阳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东西。这可是南洋一带的邪恶东西。
一般降头师是不敢到国内来的,倒不是怕什么高人,而是他们本身的气息不一样,那些边防战士和国家警察都能看得出来。
这些人杀人太多,一般都有杀气,遇到不怕这种邪恶的热血战士,他们能感应到,所以很容易就会被怀疑和围捕。
不像其他的间谍、杀手,哪怕是雇佣兵都比他们更容易隐藏身份。
张云阳搞不懂怎么会有这种人出现在这里。
不过有一点他知道,这些降都需要人操控,那么说来敌人就在附近。
这对于张云阳来说是个好消息。
他环伺了一遍,没有立刻对付飞头降。
这一瞥却是吓坏了躲在树林里的人,他们以为暴露了,哇哇叫着就动了所有的埋伏。
张云阳只来得及骂了一声,就急退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