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马玉藤醒来,和往常一样,比他早早起床的夫人曾天琴端着洗脸水入了屋,这么多年了,即使他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她还是会亲自伺候他更衣洗脸,多年的习惯也不愿改的,她也觉得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曾天琴面上也还是和平时一样显露着温婉贤淑的笑意,看不出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司马玉藤看着爱妻给他取来一套干净的新衣服过来要伺候他穿衣起床,便笑着拉过爱妻的手,“夫人,照顾了我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曾天琴甜蜜一笑摇摇头,“不辛苦,我觉得很幸福,我想再这样一直伺候老爷,直到我们都纷纷老去。”
司马玉藤笑着点点头,“好,我也愿意这样让你陪着我一辈子,直到老去。”
他的这句话在她此刻听来幸福中又透着心酸,真不知道他这句话的真实度为多少,他心里永远摆脱不了璟娘的影子,给予她曾天琴的幸福又有多纯粹呢。
她无奈摇头一笑将衣服展开给他穿上,伺候了他洗漱。
司马玉藤用了早饭便进了书房,曾天琴知道他去书房干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伤的不管他去忙别的事了。
司马玉藤掀开暗格上的画轴打开暗格,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直到打开保险柜的要取走里面的木匣时,才发现了保险柜的锁孔地方有一根细长的头发,他一向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小心的将那根头发取出来拉着看了看,头发很长很细,乌黑亮丽,显然是女人的头发。
他心里立马大惊,看来是有人来过这里,打开过保险柜并且查看过里面的东西,他又仔细看了看保险柜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少,显然不是小偷所为,放在保险柜里的钱财地契不像被动过,唯独只动过这个小匣子,而知道这个小匣子的人除了巫昙就是夫人了,那头发不像是巫昙的,巫昙也没有理由来开他的保险柜查看里面的东西,所以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夫人了。
她来做什么,司马玉藤想起昨天夫人来书房发现匣子询问的事情,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来搪塞她了,还以为她就此作罢不会追问的,结果趁夜竟偷偷开了他的保险柜查看这个小木匣,今天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司马玉藤有些心惊,一向温婉大方的夫人除了会对璟娘的事情介意外,别的事情都能够容忍,眼下她可能是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想着会与璟娘的事有关,所以格外的介怀。
她这样偷偷的打开他的保险柜查看里面的东西令司马玉藤很不高兴,他本就不喜欢别人随意动他的东西,尤其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夫人此行的举动令他很奇怪,他突然冒出一个很可怕的念头,这个世上最痛恨璟娘存在的人恐怕就是曾天琴了,她是唯一威胁到她的爱情和婚姻的人,她要是对璟娘和孩子痛下杀手也是很有可能的,她有这个能力。
司马玉藤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觉得凶手是曾天琴的可能性最大,看来他要好好调查一番此事了,包括当年璟娘没有来找他,估计也是事出有因,此事肯定不简单,现在有很多谜团都在等着他亲自去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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