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以自己的安全为重,明白吗?
“姜咻孩子气的吸了吸鼻子:“爷爷,我知道了……”“知道了就好。”
丁老爷子说着想要转身,冷不防姜咻忽然扑进他怀里,他全身都僵硬了。
他不是个慈祥的长辈,不管是丁敏娅还是丁呈舒都畏惧他,从来没有亲手抱过自己的孙子,更别提是长大后的孙辈了。
姜咻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丁老爷子,哽咽着道:“虽然没有血血缘关系,但是您对我一直很好,在我心里,您就是我的亲生爷爷。”
丁老爷子犹豫了良久,才拍了拍姜咻的肩膀,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像什么样子!”
说着说着,自己的脸却又烧起来了。
丁老爷子才不会让人看出自己不好意思了,推开姜咻道:“我这边还有事,你去陪着松音玩儿。”
姜咻擦擦眼泪,说:“好。”
丁岚生摸了摸她的头发,却没有再说什么。
姜咻已然决定去极光岛,但是她并没有提前给江敛打电话通知,毕竟江敛要是知道了她去极光岛的事情,可能恨不得铺个几千米的红毯调来直升飞机撒花的来迎接姜咻。
那样子的话估计全世界都知道她去了极光岛,实在是太张扬了。
总统那边给她来了好多次电话,都说要公开表扬她,在总协会给她安排一个职位,姜咻拒绝了表彰,职位也没有要,或许学医的人都想要进医学总协会,但是姜咻的志不在此,顾词这个人的水很深,总协会是他的地盘,进去只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她重新回到研究院上班,她刚来不久就请长假,让石媛媛非常不满,看见姜咻就要阴阳怪气的讽刺一顿:“有些人啊,还真以为进了组就是走上了康庄大道,没什么成绩,还整天做白日梦,依我看啊,还是尽早回家卖笑吧。”
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她说的是姜咻,滕凯乐对石媛媛的耐心即将告罄,从显微镜里抬头,看了石媛媛一眼:“在实验室里就说跟实验相关的事情,大家都是你的树洞吗?
整天听的抱怨着抱怨那。”
石媛媛和滕凯乐不算是深交,但是以为滕凯乐和段芳洲的关系不错,所以两人也有一些交情,滕凯乐性格豪爽,并不会以貌取人,是以以往对石媛媛也颇多照顾,现在滕凯乐每次都偏帮姜咻,让石媛媛如何不生气?
她抿着唇道:“滕凯乐,你是不是就是针对我!?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发表意见!”
滕凯乐头也没抬,道:“到底是谁在针对谁?”
“我就是针对她怎么样?
!”
石媛媛咬牙道:“滕凯乐,我看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只要长得好看,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
滕凯乐沉默了一会儿,往椅子上一靠:“谁不喜欢漂亮的东西?
而且你说说,姜咻做错了什么就需要我们原谅了?”
石媛媛狠狠地盯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的姜咻:“她刚进组就请长假,请假的理由还模棱两可!要不是有关系,老师会给她批假吗?
!她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而已,其实是个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
“石媛媛!”
滕凯乐怒了,他向来是最和气的人,现在却被气得不轻:“你说过这话有证据吗?
!”
“证据?
!”
石媛媛冷笑:“她手腕上一个镯子就是几十万的价格,更别提来接她的车动辄都是五百万起步,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谁知道私下里做的什么营生!”
“你!”
滕凯乐一下子站起来:“你心理怎么这么龌龊?
!”
“我心里龌龊?
那你倒是让她说说看,她的钱都是哪儿来的?
!“石媛媛压着声音道:”衣服鞋子包全部都是名牌,一身下来绝对不低于十万,你要说这是她自己挣的钱,我才不信!更别说她还长了那么一张狐狸精的脸!”
她早就观察过很久了,姜咻每天的配饰都不重样,都是大牌专柜里的限量款,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到,今天柏言不在,正好给了她一个发泄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自卑于自己的出身,所以石媛媛看见所谓的千金小姐就极度不舒服,但是人家会投胎,含着金钥匙出生,她也没有办法,但是像姜咻这样的,除了脸一无是处。
凭什么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她就是要把姜咻的名声搞臭,让她再也没办法待在研究院,甚至于整个学术圈,她长得好那又怎么样?
只要大家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就会知道她其实只是一个出卖身体的贱人罢了,没有任何值得追捧的地方!一直在做自己事情的姜咻终于抬起了头,她淡淡看了石媛媛一眼,伸手将一旁的试管放到了架子上,道:“正是辛苦你了,每天都盯着我穿什么戴什么上了什么车,你这样做,真的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暗恋我啊。”
石媛媛:“……”众人:“……”石媛媛的脸立刻就青了:“呸!谁暗恋你!你还要不要脸!”
姜咻晃了晃培养皿,随手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池子里,道:“那你整天观察我做什么?”
她微微挑起眼角,那双眼睛自下而上的看人时,总是带着几分妩媚的,含着淡淡的勾引,但是在石媛媛看来,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她捏紧了手指,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这样的风气罢了,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爬上来的,但是你在我面前弄这些手段,就让我觉得很恶心。”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姜咻说:“你继续恶心着吧。”
众人:“……”石媛媛脸色又变了,干脆道:“那行。
你直接把话说清楚,也免得大家觉得我冤枉你!”
姜咻纤长白皙的手指就搭在椅子的边缘,挑眉:“你算什么东西,让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