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木挽心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脑海里是那挥之不去的噩梦。这已经是第五夜了,他夜夜过来与她纠缠,每一夜都让她叫苦不迭。
他还是人么?根本就是个禽兽!魔鬼!木挽心恐惧的环抱着自己,她现在身上仍旧遗留着他的味道,无论她洗多少遍澡都洗不掉!他是恶魔,恶魔!
房门被推开,木挽心瞪着那个她恨之入骨的身影。“滚!”她冷冷的撇开头。
轩辕墨凑到她身旁,嗅嗅她身上的香味。“听婢女说你沐浴了很久,怎么,想洗掉?”他邪邪一笑,拧过她倔强的下颚,强迫她直视他。“连外面都洗不干净,更何况里面呢。”他低头在她耳旁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下流!”木挽心撇开头,对他,她厌恶至极。
“你说我下流,那你夜夜在我身下娇喘连连又算什么?放荡么?这么说来我们还真是般配啊。”他粗糙的手掌抚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经过这几夜的索求,他终于认清了自己,他对她的迷恋,早已深入骨髓。
可是轩辕墨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当初是她木挽心哀求着要嫁给他,现在他怎么可以先被她虏获真心。他轩辕墨是当今的安南将军,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她木挽心,必定是他的掌中之物。
低头,他想吻她,她却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滚!要女人就去青楼找!我不是你泄欲的工具!”反感他的触碰,她现在只要嗅到他的气息就作呕!
淡淡的巴掌印浮现在他脸上,他那坏笑着的俊脸变得暴怒无比,冷冷的甩开她。“这可是你说的!来人!”
几个侍卫急急的走进来,跪在地上听候吩咐。“是!”
轩辕墨看了一眼床上不为所动的木挽心,还是硬生生的说出了违心话。“去把回春楼的叶潇潇带来,我要纳她为妾!”他再看一眼呆滞的木挽心,冷冷的拂袖而去。转身之间,他的心却像刀割般疼痛,他伤了她吗?为了那可笑的自尊心。
房门‘嘭’的关上,木挽心终于失声痛哭,泪水从她通红的眸子里流出,回想他这几日的种种,木挽心心酸的喃喃道:“轩辕墨,你不爱我,又何必这样对我。”
……
今夜将军府静悄悄的,说是轩辕墨娶妾,却没有敲锣打鼓声,一点动静也没有。原本是喜庆的日子,轩辕府却像死了人一般沉寂。
漆黑的房间内,木挽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只觉得房外那些红灯笼太刺眼了。
前几夜他夜夜强占她的身子,今夜他却新人在怀。呵,轩辕墨,你欺人太甚了。
“罢了罢了。”不再多想什么,木挽心蜷缩着身子,她只求这噩梦般的日子能快些结束。现在只剩自己一人了,木挽心啊木挽心,你要是不勇敢的承受这一切,没人会替你坚强。
可是天公偏偏和木挽心作对,这原本于她来说平静如水的夜,却被一个酒气熏天的人影搅和了。
看着轩辕墨熟悉的身影,木挽心警惕的躲在墙角,无力的扯着被单。“你、你来做什么!”今晚是他纳妾,他应该在叶潇潇的房里才对。
“这轩辕府是我的,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他扯开一身红衣,她看着那落在地上的红衣,心中冒起莫名的酸涩,当初她嫁给他时,他穿的也是这样一身红衣。
她撇开头,不愿在此刻看到他。“你走吧,你新娶的美妾还在房中等你呢。”
“你就那么喜欢把我推给别人吗!”轩辕墨大吼一声,手中的酒瓶摔落在地,他大步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她圈禁在怀中。“我娶别的女人,你就那么不在意吗?”他放缓语气,期待着他想要的答案。
闻着他浓烈的酒气,木挽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要碰我。”
听到木挽心这句话,轩辕墨心中莫名的苦涩更重了,她就这么厌恶他吗?“木挽心,你的身子早就是我的了,你的心,也只能是我的!”
强硬的将她按在身下,今夜是他与叶潇潇的洞房夜,可是他不想要那个女人,他只要她!即便是喝得烂醉,就算是已经走到叶潇潇的房门前,他的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走到这里。
“不,轩辕墨,不……”木挽心未说完的话已被他吞入口中,撕开她单薄的睡衣,今夜,她依旧是他的猎物。
……
半夜,木挽心在一身酸痛中恍恍惚惚的有些意识,朦胧中,她感受到那具火热的身躯依旧欺压在自己身上,这禽兽,竟然还在!
“你的身子,让我欲罢不能。”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缠绕着的青丝正如他们纠缠的身体,他早已熟悉黑暗中她的身子。不爱他么?那就一起沉沦吧。此刻木挽心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只能乖乖的躺在他身下任他摆布。
他午夜邪笑,就像一个饥渴的吸血鬼,要抽干她的所有。她在他身下蹙眉承欢,被掠夺所有后,仅剩一颗恨他入骨的心。
……
第二日,当木挽心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日晒杆头。她略微动动身子,全身上下就像是散了骨头那样酸痛。凌乱的床褥,破烂的衣物,她昨夜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今日是他回去边关的日子,他就这样丢下独守一夜空房的叶潇潇,丢下狼狈的她,走了。“呵,我还真像个妓女,一个专属你轩辕墨的妓女。”她自嘲,无力的闭上眼。
采莲担心木挽心的身子,就请大夫来看病,大夫看后的诊断是“房事过激”,羞得采莲直低头,开了几个调养身体的药方后,大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