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在哪呢?我怎么不知道?”三戒茫然的转过身来。??中文 w?w?w.
“不许动”,谭姐一声大喝,随即又伸手指了指紫惜,“还有你,你们两个现在杀人的嫌疑很大,谁都不许动!”
三戒和紫惜一愣,显而还有些没太闹明白情况,紫惜更是翘着下巴气哼哼地说:“警察大婶你凶什么凶?更年期提前啊?”
“大……大婶?”谭姐一愣,随即目露凶光,恨不得吃了她,女人的年纪从来都是避讳,她也就三十上下的样子,被人叫成大婶,如何不怒。
“你看看,叫你大婶,你还不乐意了,这一怒,鱼尾纹、抬头纹满脸都是,年龄暴露无遗啊!不好意思,叫你大婶,是不是叫年轻了?”
谭姐气冲冲地扯着我,冲到紫惜面前,脸涨得通红,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几次想要动手,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咬牙切齿地吼道:“王奎,把这牙尖嘴利的死丫头,给我扣起来……”
被谭姐拉扯这几步,向前靠近了一些,终于使我能够看清死者的模样。
难怪那俩警察说是死人,这两人肢体僵硬,脸上已经结了一层浮冰,虽然睁着眼,但眼球扁平向内凹陷,角膜混浊,以致于完全看不清瞳孔,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这两人很面生,我应该从来没有见过。
谭姐松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将我们三个铐在了一起,自己走过去检查尸体。
“这俩家伙,在我们面前跑了这么久,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呢?”三戒扯着手铐,搓了搓手说。
“你俩认识他俩吗?”我问道。
“不认识啊!”三戒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你确定,他们是你们追踪的人?”我心中一动,急声问道。
三戒仔细看了看尸体,说:“一个身着黑衣,一个穿着灰衣,灰衣服的那个,是个光头,上衣肩膀的位置,破了个窟窿,看体型也对,没错,肯定是他们。奇怪了,尸体都僵硬了,肯定死了一段时间了,那不断变化阵法,困住我们的又是谁?”
“先不说这个”,我摆了摆手,继续问道:“你俩为什么追他们,连我都不告诉一声?”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诵念佛经的声音,而且那人念的不是普通经文,而是修习佛力的经文。我觉得有些惊讶,就穿了衣服出门,结果见到这灰衣和尚和一个黑衣人同时从我门口跑开,只是一转眼就跑到了楼梯转角处的窗口旁。”
“你知道的,那个窗口不小,外面没有护栏,推开窗户,人可以跳出去逃走了。我当时觉得那俩人,很像烂尾楼外的那帮人,又看到紫惜出来了,觉得她肯定会去找你,所以没多想就直接追出去了。”
“那你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看向紫惜。
“我睡觉的时候,感觉有人拉了拉我被子,睁眼一看,居然是个穿着一身盔甲身体周围散着淡淡黄光的人,我当时吓了一跳。要知道,在我睡觉之前,曾在门口布下了一个简易的示警阵法,居然被人无声无息地破了,而眼前的那个人也不是人,而是撒豆成兵化成的阴兵。阴兵倒是没什么真本事,被我一下破了。”
“可是你想啊,撒豆成兵,破我阵法,这手段怎么看怎么像是茅山一脉的人,我自然要跟出去看看。等我追出去时,见到三戒正向窗口跑去,他没让我招呼人,我觉得你肯定在前面,所以回头匆匆布了个阵法,守护阿姨,然后也跟着追出去了!”
“我晕,那你们追出去时,见到前面就两个人,没觉什么问题吗?”我又问道。
三戒摊了摊手说:“追出去一段路后,我们相互一说,这才知道都没通知你,但已经来不及了。要不放弃追踪都回去,要不就只能两人一起追。我们都觉得这俩像烂尾楼的那帮人,面对这帮人,我们两个无论谁回去叫人,剩下那个人都肯定不是人家对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追下去!”
“这么说,这俩人将你们一直引到这里后,就用阵法将你们困住了?”我问道。
紫惜点了点头说:“正是这样,困住我们的阵法,是借助此地阴穴和天空南斗六星,布置的南斗八阴阵,阵法威力不强,只需要一点时间我就能破。但可气的是,有人在暗中操控阵法。由于这里是片乱葬岗,坟头阴穴太多,阵法不断变化,所以我们无法破阵,就只能被困在这里了!”
紫惜嗤了嗤小鼻子,想了想又说道:“之前,我一直以为,这阵法是那个引我们来到此地的黑衣人布置的,现在看来,另有他人!”
我点了点头说:“刚才小强确实现了一个人,可惜被他跑了!”
紫惜疑惑地问:“引我们来这片乱葬岗,却只是用阵法困住我们,并不下杀手,然后将引我们的人杀了,故意留下尸体,这是要干嘛?陷害么?”
“猫了个咪的,这是哪个天杀的,大半夜遛佛爷玩呢?别让佛爷再遇见你,否则一佛棍,送你西天……”三戒愤愤不平地骂道。
“你们嘀咕什么呢?不许串供!”谭姐检查完尸体,走了过来,脸色很是难看。
“这俩人,不是旅店登记失踪的两个人吧?”我看着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王奎奇怪地说。
我神秘一笑,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在旅馆的时候,就问过服务员,他们用的是不是本人的身份证?”
“你的意思是说,你当时就知道,这俩人用了假身份?”王奎想了想后,脸色微变。
我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死了?”
“你什么意思?”谭姐紧盯着我说。
“我想说,他们两个早在旅馆之时,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三戒和紫惜张大了嘴巴。
“不可能,死人怎么能跑?”谭姐喝道。
“呵呵,不可能吗?”我直视着她问:“那两人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轻微腐烂的状况?”
“这……”谭姐张了张嘴巴,无言以对,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我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