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洋、阿文、马冲,扶着老妈和琳儿向住房走去,只有小囡囡受了些惊吓,趴在我怀里,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八?一?w?w?w8.?811?z?w1.?
这小家伙以前还是小鬼婴时,变形的模样就很吓人,恐怖的东西也见了不少,所以她还真不怕鬼邪之物,反倒是对凶恶的人很是畏惧。
尤其是这回,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事却挨了罚,委屈的埋在我怀里,嘤嘤直哭。
我把她搂在怀里,坐在沙上,安慰了两句,她情绪才彻底稳定下来。
谭树桐将目光转到我身上,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一眼:“身手不错,部队上下来的?”
我略有些得意:“干了三年特种兵,申请复员了!”
“这身手,可惜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我混,大的我不敢保证,一个市局的刑警大队的支队长,我还是能说的上话的!”
我嘿嘿一笑:“您老倒是看的起我,不过,我只能说抱歉了!不瞒你说,我自己身上还有点事没弄明白,否则,老部队、国安局、野战部队,随便哪个,我都能进去。实在不行,去景南市局,我也能混口饭吃!不怕告诉你,这半年我一直都是景南市局的特别行动组的成员,只不过官场的事太烦,我干的心气不顺,辞职了!”
“那真是可惜,可惜了……”谭树桐摇了摇头。
“行了,谭局长,长话短说吧,我还等着赶路离开呢……”我将小家伙,交给换好衣服的紫惜,拍了拍手,开口说道。
“年轻人,就是心急”,谭树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庆儿,你和王奎负责记录,姜局长、李副局长,你们旁听吧!周默,你把案子说说吧,只要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无罪,无论是否出认知范围内的,都有我来担当!”
“那敢情好”,我点了点头,向王奎问道:“王警官,麻烦你去看看那俩具死尸运过来没有?如果运过来了,就请旅馆见过他们的服务人员,去辨认一下,是不是订房间入住的那两人!”
王奎应了一声,掀开门帘,走出旅馆,只过了几分钟,他就回来了。
“没错,可以确认这俩尸身,正是拿了别人身份证登记的那两个住客,同时也是今早失踪的四个人中的两位。另外,法医初步检查的结论是,两具尸身至少死于几天前,只不过之前经过冷藏处理,所以没有腐坏,至于死亡原因和准确的死亡时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需要进一步的解剖处理!”
“死于几天前?”我嘀咕了两句,抬头看向谭树桐,“谭局长,几天前的死尸,身份应该不难证实,查查附近大医院的太平间,或者找找失踪人口记录,我想应该会有收获的!”
“说的不错,李副局长,找人去查查吧!”谭树桐随口吩咐道。
李副局长应了一声,出去招呼人了。
谭树桐又说道:“你这两位朋友追踪他们的事,刚才王奎和庆儿,已经大致跟我说了,我相信你的推理,也肯定你对他们住房的勘查结论。不过,程度还是要走一走,等法医的结论和两人的身份确定以后,应该就有结果了!这一点,咱们撇开先不谈!说说那个死人的案子吧,这才是重点!”
我摇头嘲笑道:“死人的案子,有什么好说的,拜托,各位老大,你们做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不是法医专业毕业,总得有点常识吧?”
“什么意思?”谭树桐也是刚刚进来,没有看过现场,对我这话,很是不解。
“我只提一点,你们谁能告诉我原因,我立马俯认罪!”
“你说!”谭姐有些不服气。
“杀人现场的痕迹,十分清晰,那个女人,是从床上被人生生拖下来,用烟灰缸砸脸部致死的,我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不反抗?”
“她……她沉睡未醒,或者醒来了,但神智还很迷糊,所以没有反抗,这完全说的通啊!”
我冷笑道:“呵,神智迷糊,沉睡未醒,你倒是会强辩!可我特么就不明白了,不反抗也就罢了,为什么她在吃痛之下,连本能的肌肉收缩、手指抓紧的肢体反应都没有?不知几位明察秋毫的警官大人,有没有注意过她的身体,是整个呈现松弛状的,那两只手根本就是毫无意识的虚张着?你们谁特么能告诉我,作为一个活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谭姐一愣,脸颊上浮现两抹红晕,她支吾几句后,偷偷看了脸黑如铁的父亲一眼,不甘地呐呐说道:“我……我当时本来准备要……要看,结果……就被旅馆老板提供的暗门线索,给打断了,后来……后来就忘了!”
“你啊,哼……”谭树桐瞪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我目光一转,对准了之前被我拿枪指着脑袋的姜局长,今天抓捕人的行动,无疑就是以他为主,这个混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下令抓人,但无疑他已经给我留下了很坏的印象。
“谭警官他们,只是普通的镇派出所民警,勘察现场不够专业,有所疏漏还说的过去,可你们这群县局的刑警,什么都没干,就下令抓人,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凭什么?”
我冷笑看着姜局长,眼角余光却瞥见,这谭树桐似乎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似乎很乐意看到自己的这个部下出丑。
“我怎么办案,不用你教!”姜局长涨红着脸,恼羞成怒道。
他一耍横,我火气立马又起来了,又冷笑嘲讽道:“呦呵,姜局长这么牛气,刚刚被枪指着的脑袋时候,怎么一声不吭?”
“你……哼……”姜局长气的站起来指着我直哆嗦,面对我冷笑着鄙夷的目光,最终还是一甩袖子别过脸去。
这时候,李副局长走了进来。
“法医呢,让法医快去验尸,现场都不仔细勘察,就胡乱抓人,简直乱弹琴!”谭树桐又是一声怒喝,吓的李副局长唯唯诺诺地领命去了。
我斜了一眼谭树桐,我是看出来了,这老家伙明显和姜局长有矛盾,只要有机会就往死里打压,我怎么有种被他当了枪使的感觉?
丫的,腿都废了,还这么老奸巨猾,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