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哲带了六个人过来,其中四男两女,除了无常三人组外,还有招待所遇到僵尸那晚,那个叫小秋的眼尖嘴厉的刁蛮女孩,剩下两个,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叫李厚,是个学医的学生,另一个叫陶霏霏,是学经济的!这几个人,都是从都过来交流学习的!
他们七个人,加上我们这边的四个人,还有驴友团包括夏含烟在内的八个人,三拨人凑在一起,足有十九个人。八?一中?文 w≤w≥w≥.≈8≈1≤z=w≈.≈c≥om
人数的翻倍,一下子使行程,生了很大的变化。五一期间,车票难买,我们迫不得已,将早就定好的几张车票退掉,准备改成大巴车,但孟君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出现,给大家带来了许多不便,不但亲自出面,订到了高铁票,还提高了档次,变成了票价惊人的商务座。
来者不拒,我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待遇,谁叫他自己硬贴过来呢,出点血也是应该的!
高铁一路到了怀化市后,我们下了车,并且刻意避开了一些旅行团的行走路线,朝着比较偏僻的地方行去。
我们在当地租了一辆中巴车,但车在中途,很没眼色的抛锚了,经过检查之后,司机无奈地将钱退给了我们。
没办法,一行十九个人,就只能背着各自的行李,深一脚浅一步地走着,天黑前,才遥遥看到一个小镇。
小镇叫上官镇,看起来有些荒败,人气不是很旺,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年幼调皮的孩子,被大声吆喝的老妇女,拎着耳朵,拉回家。
这一幕,并不稀奇,随着国家经济进入高展阶段,农村的大多数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去了,从而使得这小镇原本就人丁不旺,如今看起来更为萧落。
小镇上,前些天应该还下过雨,有些年久失修的柏油路上,低洼处都被泥水填满了。
我们找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问到了小镇上唯一的一家旅馆所在地,便拖着疲惫的身躯,相互搀扶着,朝旅馆走去。
旅馆在小镇的最西面,院门上,松松垮垮地挂着一面写着“如宾旅馆”的四个字的木牌,周围柱子墙壁彩漆剥落,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院子里,一只耷拉着脑袋的黑色大狗两只前爪交替,趴在上面,我们进去,也只是掀开眼皮,斜了我们一眼,便继续假寐。
接待我们的,是一个脸膛瘦削的白脸男子,见到我们这一群,也不是很热情,对于我们的提问,也只是随口应答,并不走心。
这旅馆的装潢,只能算是凑乎,但走了这么一路,对这些平日里五体不勤的大学生来说,已经是绝佳的选择了!
当然,这里没的选!
匆匆分了房间后,我们又要了一些饭食,让人送过去,就各自找房间去了。
旅馆的房间,让人觉得有些奇怪,这里的旅馆,是一栋三层小楼,只有一面向阳的房间。
房间不小,里面收拾的还算干净,再加上白日里阳光的照射,空气流通应该还不错,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有些阴霉潮湿的气息,隐隐带着些淡淡的臭味,让人浑身不舒服。
在房间里,转了转后,我现这旅馆的后窗,居然是封闭的,而且是被人从外面,用木头将整个窗户封死的。
我上前检查了一下窗棱玻璃等东西,却没有现有严重损毁的地方,也就是说,其实没必要封死,更别说费力气,从外面下手了。
我心里觉得古怪,就想透过窗户缝,朝外看看,但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旅馆房间不多,还没奢侈到一人一间。我和三戒住在一起,进来四处看了看之后,便溜达到了隔壁马冲住的那一间,令我惊讶的是,无独有偶,这间房子朝北的那扇窗户,也被人用密密的木条从外面封死了。
“怎么回事?窗户都被封了?”三戒追着我问道。
我一声不吭地摇了摇头,又溜达了几间旅馆,结果都是一样,这些房间靠北的窗户,都被人从外面钉死了。我连续换了几个房间,借助角度和窗户里透射出去的一点稀薄的月光,隐约看到了一些后面的情景。
旅馆大楼的后面,似乎是个不小的场地,地面上整齐排列着一些黑乎乎的大东西,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疲惫之下,我和三戒都没有多想,洗洗后就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很沉很沉,我没有因为换床换地方,而受到丝毫的影响,睡眠的质量还不错。
隐约之中,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我的意识瞬间恢复了过来,躺在床上,就睁开了双眼。
那铃声响的奇怪,长短韵律,都有些熟悉。
我拍了拍三戒,悄悄地起身,拉开房门,就听到大院里,那条病恹恹的大黑狗,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嘴里呜呜咦咦的低声叫唤着,粗壮的狗尾巴死死的夹在两瓣狗屁股之间,神色不安地原地打着圈。
三戒已经起来了,走到房间外的走廊上,凑在我身边,探头向外张望。
此时天色已晚,藏青色的天空,点缀着残星冷月,显得格外凄凉,大地上方,烟雾迷离,迷迷蒙蒙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我也开了阴阳眼,隐约能看到,迷雾之中,街道深处,一行人渐渐现出身形。领头的似乎是个老家伙,他脸色黑沉,面相有点凶恶,穿着一身青布葛衣,腰间系着黑色的腰带,此时天气还凉,尤其是在露水湿重的夜色之中,这人却穿着一双草鞋,十分古怪。
中间的几个人,我已经看出来了,那是货真价实的死人,因为他们都是一身寿衣,走起路来,手脚僵硬,随着那铃铛声,一蹦一跳,很有节奏。
队伍的正后面,是一个**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同样在腰间系着一根黑色腰带,小男孩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瓷碗,碗里盛满了清水,小男孩唯恐碗里的水洒落,走的很是小心。
“老周,这……这就是……湘西赶尸吗?”三戒压低声音问道。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了,只是没想到,我们今天刚到湘西的地界上,就遇到了这么一回!”
“这样太巧了吧?不会冲着我们来的吧?”三戒问道。
“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不太像!”
“为什么?”
“这年头,都实行火化了,人就算死在外地,也会先火化成骨灰,再拉回去,再不济,也可以开车将尸身接回去,这人却弄了一串僵尸,实在太招摇,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