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呢?”我急忙问。
一想到沈夏会做出这样的傻事,我就自责的不行。明明那天徐浩和沈夏闹得有多难看,我亲眼看见的。可事后,我一直沉浸在叶寒遇和白薇的订婚的噩耗中,惦记着叶嘉言的下落,没有想过去关心沈夏,哪怕打个电话也好。
可我都没有做。我总以为有刘凯文在她身边,不会有事。
结果她连流产那么危险的事都不和我商量,直接跑来医院了。如果不是刘凯文通知我……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自称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们来晚了,她已经在里面了。”徐浩一脸冷漠与厌恶,是对情敌的那种。
刘凯文应该是接到沈夏要做引产手术的消息后,就在赶来的路上给我打了电话,所以他也只比我们早来一步。
此刻他听见徐浩的回答,急得跳脚,粗着脖子问护士,“张主任没交代过你吗?谁允许你给她安排手术?哪个医生签的字?”
护士也被吓懵了,瑟瑟发抖,不敢回答。
徐浩冷笑,“姓刘的。小夏是我老婆。她做不做手术,和你没关系。你凭什么阻止?”
“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我的!她的孩子都那么大月份了,做这个手术多危险?万一她出了事,你负责的起吗?”刘凯文吼完,气得扬手要凑人。
可他一个文弱医生,哪里会是徐浩的对手。徐浩从小就没好好学习,在社会上混过一阵子,身手很不错,一把捉住刘凯文打过去的手,反手一拳打在刘凯文的脸上,“你还有脸说,这孩子是你的?沈夏和我结婚前,你怎么屁都不放一个?想要我当接盘侠,没门!”
这一拳头估计打在骨头上了,我都似乎听见了咯吱的声音。徐浩的手上,都有了血。
刘凯文抹了抹嘴边的血,也朝着徐浩的小腹踢了一腿,“如果不是沈夏要嫁你,你凭什么能娶她?你别以为是她背叛了你。如果不是你和你的表妹搞在一起,被她发现,让她伤心买醉,也不可能有那一夜。是你犯错在先!”
徐浩更怒了,咬牙切齿地扑过去,“谁抢人老婆,谁不要脸!”
两个男人顿时在医院里打成了一团。
我立即拉扯叶寒遇的袖子,“快,快阻止他们。”
叶寒遇却旁若无人地点了根烟抽了几口,摇头对我说,“别管了。他们都需要发泄,打一架更好。”
就在两个人快要杀红眼时,妇产科的主任赶了过来,“刘凯文,你冷静点。沈小姐没事,张医生在里面帮她处理好伤口。不过她受了惊吓,胎相不稳,还需要在医院静养几天。”
“什么?”我愣住。
刘凯文的拳头也停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眯着眼问徐浩,“你刚刚故意的?”
徐浩冷笑一声,也不否认刚刚他是故意说的那么含糊,让我们误会沈夏在做引产手术。
在妇产科主任的领路下,我们到了沈夏刚办理好的入住病房。
沈夏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竟然缠着一圈纱布,脖子上有一处也贴了纱布,脸上淤青斑驳。
因为怀孕,处理伤口不能用麻醉,来的时候医生就说她很厉害,全程硬扛过来,没哭过。
此刻,我看着她双唇紧抿,脸上表情痛苦又倔强。我的眼泪倒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抓着她的手,“怎么了?谁打的?”
沈夏还没有开口说话,徐浩的手机就先响了。
徐浩低声接起来,说了句,“别闹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皱眉,一个疑问闪过了脑海。
到底是陈琳,还是那天度假村遇见的蛇精脸网红来找沈夏的麻烦。
徐浩的电话刚刚挂断,病房外面就吵嚷起来。
“徐浩,你在哪?你给我出来说清楚!沈夏,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怀着别的男人孩子还要和我抢表哥……”
陈琳的声音响彻医院走廊。
徐浩十分尴尬地看了我和沈夏一眼,就匆匆拉开门,去轰赶陈琳。
此时,陈琳正好摸到这个病房,看见开门的徐浩,猛地扑进他怀里,“徐浩,你别信她的。
她答应你流产又如何?没有孩子,不代表她没有和别人睡过啊!她已经背叛你了。又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以为她真的会原谅你吗?
她只是想让你和我分手,在演你。不然,我推她几下,她为什么不顺势把孩子拿了,还……”
徐浩挡在门前,不让她接着说,“有什么事回家说。这里是公共场所,要点脸面。”
“脸面?你以为,那次婚礼过后,我还有脸面吗?我爸妈,还有那么多亲戚都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了。你不要我,不是逼我去死吗?
如果沈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为了你的幸福,我也就认了。可叶先生告诉我,那孩子是刘凯文的!
为什么你宁愿接受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也不要我呢?就因为她沈家有钱?”陈琳哀伤说道,和那个大闹婚礼的女人判若两人。
我忽然觉得她特别悲哀,也从她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想当初,叶寒遇又何尝不是那么选择。唯一的区别是,叶寒遇娶周霖,是商业联姻。徐浩是为了少当乘龙快婿。可本质上都是选择娶有钱的女人,谁比谁高贵?
我瞥了叶寒遇一眼。
叶寒遇皱眉,似乎觉得他们太吵了,影响沈夏的休息,将徐浩和陈琳两个人推出病房后,也跟着出去处理问题。
沈夏又看了眼刘凯文,“我想和林笑单独谈一谈。”
刘凯文皱眉,“孩子……”
“我已经取消引产手术的预约了,你不用多说了。”沈夏木着脸,再次说,“你先出去。”
刘凯文得到这个保证后,看了我一眼,便紧随叶寒遇后头离开,并把门反锁上。
所有人都走了,我才搬了张椅子坐在沈夏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安慰说,“你能想通,放弃手术最好了。我多害怕你做了傻事。”
沈夏淡淡笑了笑,自嘲地说,“我竟然还会相信他的鬼话,真是蠢的不行。以前,我老看不起你,说你没骨气,死吊在叶寒遇那一棵树上,放弃整个森林。现在轮到我自己了。”
我竟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去接这个话茬。
女人用情至深时,不是不知道自己蠢,只是宁愿蠢罢了。
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默默地告诉她,我在她身边,永远陪着她,支持她任何决定,哪怕是愚蠢的。
沈夏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告诉了我这些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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