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愣了愣,然后点着黄莺莺哭笑不得道:“莺姐,你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或者说你这是变相的得瑟。”
黄莺莺白了他一眼轻笑道:“是又怎样?”
“没能怎样,不过莺姐,从今天开始接下的业务是不是算我们合伙后的了呢?”
“当然,我也正要告诉你,上午我已和其他股东开过会了,他们对我们商量好的合伙方案无异议。”
李东说那感情好并举杯向黄莺莺表示感谢,黄莺莺笑眯眯的问为什么要感谢她,他说那些股东之所以这般迅速的做出积极回应,一定是莺姐苦口婆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结果。
黄莺莺说那是并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敬酒,不过他得三杯敬她一杯,李东毫不犹豫说行,敬过酒后又问今天上午“盛世”都接洽了哪些业务,黄莺莺问他了解这些干嘛。
李东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既然自己与拍卖这一行沾边了,那就得充分利用已有条件挖掘潜力,若是拍卖品中有好东西的话倒不如自己抢先获取,而他现在也多少有些经济实力。
对于李东的说法黄莺莺深以为然,而且她及股东们以前也没少这么干过,于是耐心的给他介绍那三十多单业务,“盛世”尚未决定接下的也在其中。
这些业务中拍卖品多为人参、灵芝等药材,但品质完全不能与李东卖给“保元堂”的相比,就更别说和拍卖那株相较了,这个时候拿来“盛世”拍卖应该是为了借着昨日的余温多卖些钱吧。
其他拍品中主要是房屋和珠宝,这两类都让李东有想法,珠宝自是不消说了,希望其中有如火灵红翡那样的宝贝,而房屋则是为了便于存放原石和日常的修炼,其中的一处四合院倒是蛮符合要求的,于是问黄莺莺那四合院的具体情况。
“你想买?”黄莺莺惊异问道。
“有这想法。”李东并不否认。
“你打算在华京定居,还是计划倒手转卖赚差价?”
“没有倒手的打算,至于定居嘛,暂时也说不上,只是想先在首都谋得一处落脚点而已。”
黄莺莺轻笑道:“不管怎样,我倒是挺支持你在华京买房的。”
“为什么?”
“呃......,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是你自己决定的,怎就反倒问起我来了呢?”
“呵呵,莺姐,跟你开玩笑而已,好了,介绍下四合院的情况吧。”
“你还是亲自去看吧,这处四合院我们行还没有接下,只约好下午继续商谈,如果你真打算买,那就由你和户主私下商量啰。”
“也好。”
回拍卖行的路上李东用手机上网了解了下那处四合院所在区域—靖水区的房地产行情,下午三点半左右与户主见面,说明来意后希望先看房,户主怎能不同意,遂领着李东前往,黄莺莺也同往。
这座四合院在同类中属于小户型,只有三百多平米,户主要价两千三百万华元,折算下来是每平米六万六左右,在靖水区属于中上游的价位。
李东中意这宅子,认为这价位也是合理的,但他笃定还有大幅降低的空间,于是问户主能不能再低点,后者一口咬定至少这个价,不能再低了。
李东笑了笑,转而问道:“先生,我国合同法规定,卖方有将交易标的的情况如实告知买方的义务,你确定之前告知我的没有任何遗漏了吗?”
户主一愣,心中发虚,却也强作镇定说:“我这宅子也有百年历史了,发生在它身上的事多着呢,我总不能将所有鸡毛蒜皮的事都告诉你吧?”
“这个倒是没有必要。”李东摆手道,紧接着语风一转:“不过近三年的总得要吧,当然,鸡毛蒜皮的就不用了,大点或稍大点的事都有什么呢?”
户主盯着李东数秒后顽固的咬牙说自己已经如实告知了,没有任何的遗漏。
李东呵呵一笑,问:“先生,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自前年冬季后的一年多来,你和家人们的运道似乎一直不太好吧,当差的发展不顺,做生意的总是亏损,没事干的不时小病缠身,是不是呢?”
户主惊愕,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知,知道?”
李东环顾四下,然后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说:“我一进这宅院就感觉这里的气氛不对,再见你印堂灰黑,暗含阴晦之气,就不难推算出你为何要将这百年老宅转手的原因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年寒冬那个老叫花子冻死在我家门口的缘故?”户主的表情很是紧张。
“是,也不是。”
“先生,这是何意?”户主茫然不解,却因李东的高深莫测而对他油然尊重了。
李东说他家运道不好的起因确实是因为那个老叫花子深夜冻死在他家门口,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根源,因为这等意外事件在全世界也时有发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祸及周边人家的。
户主忙问那为什么这次又会祸及自家呢,而且自己也曾请过数位法师前来作法,可怎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
李东说:“那是因为你没有把实情告诉法师,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根源。”
“什么实情?没有呀。”户主茫然。
李东问:“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就能从中找到根源了。”
“嗯。”
“那个老叫花子一直在这一带乞讨吧?”
“没错。”
“除你家之外,周边邻居都会多少给他一些施舍吧?”
“呃,啊,难道就因为这个?!”
“这是没有善心的表现,难道这还不够吗?”
“......”
“另外,你的老婆以及一对儿女也曾谩骂过他吧?”
户主虽无语,却已是满头大汗,因为李东说的全是事实,他实在不知李东这个从不相识的人咋就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真的是高人,比以前所请的法师们还高,震惊的同时也看到了希望,连忙向他请教化解之道,说心里话,他真不想把祖上留下的基业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