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雷鹰是困死在这大殿之中了?怎么可能啊?
靖容任这雷鹰飞累了飞慌了,失去最初的斗志,这才缓缓出手,淡绿色的玄气犹如长剑,对着那雷鹰便是一记长矢!
傅奂美死死地盯着靖容,看到她毫无防备,朝着雷鹰击去时,便故技重施,手中一道染了剧毒的袖箭,对着靖容的心腑猛然掼去!
第一次被偷袭成功,对靖容来讲已经是莫大的耻辱。
若是再让人得手第二次,那么靖容也不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活在世上了。
对于那传扬出去,对傅家的名声不好。何况我师父也不是无名无姓之辈,自己的徒弟在傅家吃了亏,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靖容比想象之中的冷静,非但未走,反而停留在原地,誓要傅家给个说话。
傅林见此眉头一跳,下意识地朝老夫人看去。
哪知这时候傅拳说话了,他站起身来,对着不远处的其中一名傅家刚刚崭露头脚的弟子一吼,眨眼间将人衣领子攥在手心,大声斥道,“你小子,竟然敢暗中刺杀傅家的贵客,你可知罪?!”
“家主我根本没杀人啊,你冤枉我啊!”
那人没料到自己会被突然拎起来,还被污蔑这样不实的言辞,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但是傅拳根本就没有给他反驳的时间,右掌拾起,对着那人的天亮盖,哗的一记,但见玄力透骨,那人惨叫一声,七窃流血而死。
这一过程傅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绝决暴戾得犹如一头恶狼。可是四下的族中之人却惊得半张开嘴,连声音都嘶哑得发不出来。
这样的变故仅在一瞬间发出,根本没给人反应的时间,当反应过来时,那尸体已经摆在眼前,成了定局。
“靖容,傅家已经将凶手杀死了,你觉得怎样!”
傅拳把人杀死之后,非但没有细数此人罪状,而是冲着事主嚎吼一声,好像胁迫一般地质问事主。
“人已死。死无对证。您觉得我会怎样?”
靖容淡淡地扬起纤细腻白的颈子,冷漠地回问。
人已经死了,就算是想要再找罪状也是不能。
靖容目光掠过一旁的死死监视这里的傅奂美,心中窜起抹愤意,傅拳这是找人顶替罪名,如此便抹杀了傅奂美曾经作案的嫌疑。就算此时她再指出傅奂美是凶手,傅氏一族亦会震怒,他们会觉得自己这是没完没了,何况傅氏已经死了一人,若是自己够聪明的话,就该学会见好就收!
她眯起眼睛,目光静静地落在傅奂美身上,精湛而冷肃。
前后两次刺杀,她该以怎样的方式回报呢?
傅奂美,你不会永远这样春风得意的。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便重新开始下一场。”老夫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一旁的傅建甫悄悄地扯了下靖容的袖子,小声道,“这一场,你羸了。”
不但捕获了雷鹰,更是将暗中刺来的利器以雷鹰拒挡,虽然不甚厚道,但是她到底更胜一筹。
本来靖容心头有气,想着以傅府那老夫人的气度,竟然也能容忍这等事情发生。转念又认定,老夫人也是知道凶手是傅奂美的吧,所以才会出此一言。
傅奂美还真多人包庇!
只是傅建甫的一句话,靖容抬眸,对上他如朝露般的眼睛,带着柔软之意,那恳切与认输的口吻,都与这个老实的男人融在一起,令人莫名地讨厌不起来。
她知道那雷鹰其实不该死,靖容只需要再尽一点点力,就能亲手抓住那刺来的暗器,而不致使雷鹰死于非命。
只不过,靖容并不想那么干。
既然傅家的人想刺杀她,那么她便让傅家所有的人都认清楚这个事实。让他们看看傅家他们自己的人有多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