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你冷静一点!”
“你已酿成大错,切莫错上加错。”
“墨染,你若再不停手,无忧必将离你而去。”
………
君墨染根本听不进去君蓝染的劝告,冷声怒斥道:“闭嘴,你给孤闭嘴!”
君蓝染却道:“别再伤害无忧,她会被你弄死的。”
“你这是在觊觎孤的女人?”
君墨染双眸赤红,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君蓝染那句“无忧必将离你而去”,驱之不散,挥之不去。
“闭嘴,你给孤闭嘴!”
他雷霆震怒,心中邪念骤然化作一把利剑,剑剑捅在君蓝染身上。
凤无忧艰难地从巨石爬起,狭长的桃花眼冷冷地看向君墨染,“你对君蓝染做了什么?”
“他出言不逊,孤将他杀了。”
“丧心病狂!”
凤无忧总觉,眼前的君墨染已经迷失了本心,陌生且可怖。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被君墨染擒住了脚踝,一寸寸往他身下拽去。
“你放开爷...”
“你不是想要孩子?孤和你生。”
“为何非要让爷恨你?”
“胆子不小。”
君墨染斜勾着唇角,全然无视了她此刻的痛苦,自顾自地说道:“你应当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取悦孤。”
凤无忧心灰意冷,她缓缓地抽出藏在靴中的匕首。
“怎么,想杀孤?”
君墨染宽大的手掌扶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身,倏然发起了更为猛烈的攻击。
他全然无视了抵在心口处的匕首,扬唇浅笑,“孤赌你下不了手。”
“你未免也太小看爷了。”
凤无忧遽然翻转了手腕,将手中的匕首指向了自己。
时至今日,她依旧相信这一切并非君墨染的本意。
可她实在无法承受得而复失之痛。
元宝没了,她的心也死了。
纵使君墨染是遭人暗算,她也没法对他今日的所作所为释怀。
“墨染,后会无期。”
她猛地一发狠,手中匕首便对着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捅去。
“没有孤的允许,你不准死。”
君墨染眼疾手快,赤手紧握着锋利的刀刃,不顾瞬间逆涌而出的鲜血,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利刃。
当啷——
匕首被君墨染随手扔下陡崖,凤无忧求死不成,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溃。
她缓缓闭上了眼,任由君墨染肆意妄为,只当自己是一具没有知觉的死尸。
早知是这样的结果,她宁可自己从未爱过他。
“睁开眼,看着孤。”
“你是打算让爷永远记得你的暴行?”
凤无忧不轻不重地说着,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这么恨他。
君墨染没能从她口中听到满意的答案,眉头轻轻皱起,“孤只是想让你记得,孤是怎么爱你的。”
“可惜,我已经感觉不到你的爱了。”
话音一落,她再次紧闭着双眸,任他怎么威逼利诱,怎么折磨她,都不为所动。
………
天黑了又明,凤无忧几度晕厥,几度乍醒。
不远处的追风等人面露急色额,深怕君墨染不慎弄死凤无忧,却又不敢贸然逼近。
现在的君墨染,仿若变成了另一个人。
残暴,不仁,十恶不赦。
铁手悄然红了眼眶,“追风,你想想办法救救王妃可好?”
“单凭你我之力,如何救得了王妃?”
追风烦躁不已,他总感觉此事和百里河泽逃不了干系。
“北璃王已率着大军兵临城下,他若是得知王这么虐待王妃,怕是要勃然大怒。”司命忧心忡忡地道。
无情忿忿不平地道:“自家闺女被这么欺负,谁不生气?你们能忍,我是忍不了了!今儿个,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为王妃争取到一线生机。”
同为女人,无情更能理解凤无忧此刻的绝望。
她一鼓作气,双手紧攥着拳头,正欲向君墨染冲去,却见君墨染已经抱起了默不作声的凤无忧,疾步往山下走去。
“饿不饿?”
君墨染垂眸,看向怀中双目呆滞半死不活的凤无忧,心里抓心挠肺地难受。
凤无忧满脑子全是元宝坠崖的画面,心痛得无法呼吸。
“凤无忧,你是孤明媒正娶迎进门的王妃,侍寝本就是你的义务。你究竟在气什么?”
“君墨染,你可知现在的你有多可怕?爷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愿再面对你。”
“那你愿意面对谁?百里河泽,还是云非白?”
现在的君墨染,多疑且易怒,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让他怒火冲冠。
他一脚踹开天下第一阁紧闭的大门,却见顾南风笑嘻嘻地迎了上来,“阿染,你去哪儿了?老子在大堂中等了你整整一夜...”
顾南风话未说完,但见君墨染那双赤红的眼眸,惊得三魂去了七魄,“怎么回事?”
他连忙伸手欲探一探君墨染的脉象,却被君墨染一掌掀飞,不偏不倚地挂在枯树枝儿上。
“咳咳——”
顾南风被君墨染一掌扇得心肝直颤,硬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他小心翼翼地从树梢下跃下,尤为警惕地看向魔性大发的君墨染:“墨染,你该不会是让红染控制了心智吧?”
“滚。”
君墨染冷冷地撂下一个字,旋即抱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凤无忧入了卧房。
顾南风扫了一眼凤无忧脸上的五指印,身体竟开始不自觉地发颤。
一开始,他只当是君墨染被君红染的意识所控,显得暴躁了些。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顾南风深知,即便是性情暴戾的君红染,也不可能会对凤无忧下这么重的手。
既然不是君红染,又会是谁在暗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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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这是甜宠文,大噶不要森气,总会有雨过天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