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玖刀轻叹一声，道：“我杀的妖魔太多，已经渐渐破坏了平衡。”
“我也是借那个由头，顺势从明面上消失。”
这绝对是秘闻，几乎没人知道。
那时候霍玖刀实力强大无匹，在圣者中堪称无敌。
能逼的他走到这步，可见妖魔水有多深。
霍玖刀道：“殷明自从上任后，锋芒太盛，恐怕已经触及了某些阴暗面啊！”
这种阴暗面，皇帝也要顾虑。
所以，即便是皇帝，也未必会站在殷明这一边。
殷明道：“只是，我这边的事情，大多数都没有流传出去。”
“我坐镇西山前，也不过杀了四尊妖王，还不至于引起如此大的反响吧？”
殷明虽然杀了一尊妖主，但是除了亲传弟子，并无人知晓。
而他杀的妖王中，除了白鹿王，其余妖王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尤其是在西山杀的数十妖王，其中大多数，应该都没人知道是死在殷明手中。
霍玖刀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姓殷的在北方屠魔太狠了。”
“妖魔两族，有些存在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但是，姓殷的是唐国柱石，唐皇不可能动他。”
“如果说连他也不站在你这边，那你可能会被推出去，平息妖魔怒火。”
这些虽然是猜测，但以霍玖刀的身份，却基本都不会错。
每一句，都足以称为惊天黑幕。
刘默阳叹息一声，道：“或许就像大人说的这般。”
“如今，朝中召明兄回朝的呼声很高。”
“一旦明兄回到京城，恐怕吉凶未卜。”
“而且，最近京城里，很不太平，我来之前，详细打听过……”
随着刘默阳说起洪京城的事情，就连霍玖刀都有些惊异了。
如今的洪京城，真可称得上是风起云涌。
像是六教七派中有好几派，都有强者到来。
陌府、药谷，都疑似有先天强者出现。
据说，药谷下属百草堂，似乎派人找过殷明。
再有，雪清宫的七位圣女下山，其中一位，就在洪京城的玉蟾宫中。
而玉蟾宫的人，貌似也对殷明感兴趣。
此外，殷烈这次回朝，也带回了他的妻子，北冥圣山的圣女。
也有臭名昭著的人物，像是十凶中的钱富贵，也跑到了洪京城。
他一直没有露面，不知是何用意。
诸如此类，洪京城忽然间出现了许多强者。
最重要的是，其中有些疑似跟殷明有关。
元九叹息道：“都说唐国水深，想不到竟然如斯。”
“我看，明兄你莫要回唐国了，就到我天国为官如何？”
“你若还想做省府，那青州省府之位就是你的。”
刘默阳不禁侧目。
刚才倒是没问这元九的身份。
这元九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说这种大话？
事实上，殷明自己都不清楚元九的身份，只知道是天国的大人物之后。
殷明道：“好意心领，不过还是不必麻烦了。”
元九摇摇头，道：“实不相瞒，如今青州都督，花都督也是我的朋友。”
“只要殷兄愿意，我请她上书一封，朝中自然会考虑她的意见。”
霍玖刀笑道：“小子，这可是我安排的。”
“青州本是太子的地盘，为了不想他跟你再生矛盾，是我生生把青州都督之位要来的。”
“小九既然这么说了，那只要你愿意去天国，随时都可以动身。”
殷明不禁沉吟起来。
其实，他两世为人，对国家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他需要的，也不过是给文宗一片能作为根基的土地。
如果元九已经安排好的话，倒是真的可以考虑。
只是，这样一来，他反倒要欠下元九的人情。
元九道：“明兄不需犹豫。”
“你当初为我父亲续命，这是天大的恩德。”
“一个小小省府之位，还不足以报答。”
刘默阳不由得好奇。
这该不会是一位实权皇子吧？
听说天国皇帝久病缠身，难道殷明还救过皇帝的性命？
殷明道：“你这般说，我本不该推辞。”
“只不过，我在封西诛妖太多，一旦我离去，担心妖族迁怒民众啊！”
这也是殷明打算一直出任封西省府的一个重要理由。
文宗要发展，在哪里都可以扎根。
但殷明一旦离开封西，妖族报复起来，封西可能生民涂炭。
说到这里，几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霍玖刀却淡淡一笑，道：“这有何难？”
“你灭杀的妖族，说白了就是西山，而西山属于黑涂妖林。”
“只要灭掉那老林中的三尊妖主，便不会有人找封西的麻烦。”
妖族的分属与人族不同。
每一片妖族老林，都等于是一个小国家一般。
如果没有某些幕后存在的指挥，这些老林是不会管彼此的。
毕竟妖族种族很多，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殷明道：“老霍，若是屠掉老林的妖主，会不会惊动某些至强存在？”
霍玖刀笑道：“有这种可能，但是不打紧。”
“到时候，只要说出你的身份，把黑锅丢给你那老子便是了。”
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殷明没有接这句话，这显然不符合他行事的风格。
他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其实，我曾经杀过一只八臂灵猿。”
“我怀疑，就是黑涂妖林的三尊灵妖之一。”
霍玖刀愣了愣，道：“怪不得。”
“我上次去西山，就觉得哪里气息有些古怪，似有强者陨落。”
殷明道：“血仇已经结下，这次就斩草除根。”
“灭掉黑涂妖林，给封西三十年太平。”
殷明也并非怕前怕后的人，他觉得霍玖刀的提议很有可取性。
如此做，可以保封西无虞。
至于妖族会如何对付他，倒不必太担心。
以他如今的修为，大不了就带着座下弟子远走他乡，暂避锋芒。
当然，若是不会惊动某些存在，转入天国平稳发展，那是最好不过。
霍玖刀道：“好小子，你虽然是个文人，这番话却有老夫年轻时的风采。”
他这话明夸殷明，暗吹牛逼，不过没人理会他。
元九道：“殷兄若要北伐黑涂，我愿助一臂之力。”
“我天国青州兵马，愿结成友军，共同北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