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外面的行人并不是很多,法国的四月还是有些微凉。
沈倾语坐在咖啡厅的沙发上,低头安静的看着书,没有烦扰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阻隔了回家的脚步。
她最终还是离开了A市。
来到巴黎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个欧洲最大的城市,集合了时尚,艺术,文明这些代名词于一身,这个具有浓厚艺术氛围的都市,依稀可见欧洲上个世纪的风貌。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雨势渐歇。
手里捧着书,沈倾语走出了咖啡厅,收紧了身上的披肩,雨后的空气带着点湿气和凉意。
到这里的一个多月里,她走遍了这座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在埃菲尔铁塔底下仰望天空时,夜游泛舟塞纳河的时,独自走在大街上,看着随处可见的流浪艺人的表演,她总是放空自己的思绪。
偶尔看到不经意的角落,恋人亲密无间的身影,她也会想起他,那个在遥远城市的他。离开后才发现,原来,她还是会想他,他总是能悄无声息的窜进她的脑袋里。
……
A市郊区别墅。
书房内,只有桌上欧式的复古台灯亮着,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幽闭,翟墨背靠着坐在书桌前的沙发,眉头轻蹙。
扣扣扣…
刺耳的敲门声响起。
睁开了墨黑的双眸,翟墨缓慢的坐起身:“进来”声音冰冷凉薄。
“少爷。”一名身穿暗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走进屋。
“什么事?”
男子将手中的盒子呈上去:“这是焰门刚寻回的龙文戒。”
翟墨的眉头一皱,直直的盯着龙文戒,没有伸手去接,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爷……”男子有些惶恐的开口,这些日子,少爷的脾气越来越喜怒无常,他们难免有些战战兢兢。
翟墨轻闭了下眼眸,抬眼:“放下,出去吧。”
“是。”还在讶异少爷竟然不问是从何处寻来,男子将龙文戒放下便出了房门。
看了桌上的指环良久,翟墨才伸手去拿起。因为它,倾语才来到他的身边,也是因为它,他曾经那么恨她…
语儿,兜兜转转,这个戒指又回到了我的手中,这是否代表着,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始…
这个龙文戒内藏的安全系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翟墨本人,没有人可以破解的了它,所以即使是过了五年之久的时间,它依然是完好的,一如当初。
因为知道龙文戒的安全设置,加上翟墨一直认为戒指是倾语拿走的,所以当初潜意识并没有花太多精力去寻找龙文戒,自从知道了五年前的真相,他才着手让人去查。
现在,龙文戒又回到他身份,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已经走了…
翟墨后悔了,他不想让她自己做决定,该死的他根本就不想放她走!
说好了给她时间冷静和考虑的,可是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她丝毫的消息,翟墨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犹如浸泡在滚烫的热水中,每日都是煎熬,如同行尸走肉般…
拿起桌上的手机,翟墨盯着那个他千百次想要拨出的号码。
仿佛过了好长的时间,电话才被接通。
一片寂静,静的仿若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是我。”他的声音沙哑,却低沉好听。
“嗯。”只有一个消音,她又静了声,她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先低头认输一般,翟墨挣扎的开口:“回来好不好,语儿。”
“我好想你…”声音中竟是带上了一丝乞求。
另一头,沈倾语觉得有什么东西涨满了胸膛又冲破了牙关,一点点酸楚一点点疼痛,要拼命睁大眼睛咬紧嘴唇才能不让泪水滑落。
傻子,骄傲如他,那样一个骄傲的人竟然如此低声下气的开口求她。
嘟……
突的,电话那一头是手机挂掉的声音。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翟墨深邃的双眸变得更加暗沉,一片寂静中,手机碎裂的声音响起。
时间的流逝,翟墨的眼神望着外面的夜色,眼神越加的冷峻:“语,你到底是不够爱我,还是不够信任我。”
为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事,你还是没有办法全然的相信我,回到我的身边。
另一边,女子靠在阳台上,垂着头哭到无力的蹲了下来,双手攀附着冰冷的栏杆,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一个喘息像是要喘不过气一般。
一个多月以来沉淀封闭下来的情绪,在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起,全线崩溃了,她甚至不敢让他听到她的哭声。
……
A市,南宫家。
餐桌上,洛凌心不时的叹一口气,难得的像没什么食欲的样子,不似平常一样狼吞虎咽。
见没人搭理她,唉声叹息的越来越大声,明显夸张的成分居多。
洛天浩挑眉看了妈咪一眼,依然选择无视,妈咪这症状从倾语干妈离开到现在,都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判定无药可治,只有爸比治得了。
“好好吃饭。”南宫傲放下筷子,扫了眼,在一旁冷冷的开口。
看了一眼洛凌心,南宫傲的眉头又是一蹙,虽然他知道女子这唉声叹息的样子有一半是装出来的,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确吃的少了许多,脸也比平日里更尖了,南宫傲怎么可能不心疼,不生气。
一看到某人板起脸,洛凌心还是有些怕的,忍不住委屈道:“傲,我真的担心语,她一个人跑那么远。”
“你还不准我去找她…”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小声嘟囔出来的。
她可不敢再去惹怒他了,南宫傲在A市的事情走不开,洛凌心想一个人跑去法国找倾语,某人怎么可能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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