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并不算高,比静颜还矮了一点,但是体态婀娜,行走间露出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她走到众人面前,带着重逢的喜悦之色。
众人脸上还带着惊愕的表情,紧紧的盯着女子,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山田最先回过神来,他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子,露出了怀念的目光。“十年了啊,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小楠!”
“小楠?小楠是谁?想起来了!难道是之前静颜说过的那个,清原的恋人,小呆的姐姐?她不是死了吗!”十叶顿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山田大哥,你还记得我啊!”女子灿烂的笑着,和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打着招呼。“十年了,大家一点也都没变啊,大川,岩纲,兵临,静颜,还有……”
她走到小呆面前,一下子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贪婪的吸着小呆的气味。“我的弟弟!终于,又见到你了!”
“姐姐!”小呆愣愣的,依然没有半点反应,就算抱着他的人是他的亲姐姐,他也依旧没有半点反应,脸上依旧挂着傻笑。
这本应是就别重逢的喜悦,可是在十叶的感知中,场面却没有半点温馨。山田,岩纲,静颜,兵临,大川五人,看小楠背影的眼神,没有半点喜悦,有的只是杀气和不忍的交织。
小呆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看抱住自己的姐姐,眼泪突然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猛的将头埋在小楠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边哭边喊着。“姐姐!姐姐!姐姐!”
“恩,好弟弟,不哭啊,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小楠含着泪,拍着小呆的后背。
“姐姐!姐姐!”小呆依旧哭着,他的表情中已经没了傻笑,却也没有半分喜悦,而是带着悔恨莫及的神情。
“在的,姐姐在这呢!”小楠并没有看到小呆的表情,要不然她肯定会有其他想法的。可山田等五人都清楚的看到了小呆的脸,他们痛苦的闭上双眼,又猛的瞬间睁开,虽然都努力让自己的视线离开了小楠,但是手都不约而同的握住了刀柄。
“姐姐!对不起!”小呆痛苦的大叫道,小楠脸色一变,一把刀,从她的肋下插入,直入心脏。
“小呆!”小楠推开小呆,颤抖着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痛哭的小呆,语气中带着不解,无助,惊恐。“为什么,小呆!”
正在此时,利刃出鞘,五把闪烁寒光的斩魄刀袭向小楠。
听到刀鸣声,小楠猛地转身一把握住了砍向她脖子的斩魄刀,表情还未来得及变化,便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五把斩魄刀,除了岩纲斩首的那刀被她抓到手中,其余四把刀都刺入了她的身体,顿时鲜血直流。
“啊!!!”小楠痛哭的大叫,剧烈的灵压从她身体中爆发出来,一下子将所有人吹飞。
爆发后的小楠极度虚弱,脸上满是无助,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一般,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无力的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控诉。
“是不是弄错了吧!”大川腹中的十叶清楚的感知到这一幕,他几乎忍不住就要催动灵力。可是相信队友的那种心态占了上风,十叶按耐住心中的不忍,继续忍耐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山田大哥,大川,静颜姐,……小呆,为什么啊!”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小呆痛苦的叫道。“可是,可是,你不是姐姐啊!”小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小呆,你发生么疯啊,我怎么不是你姐姐啊!你清原大哥拼上性命才复活了我!我真的是你姐姐啊!”小楠大声叫道,声音中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呜咽声。
“你在说谎!我承认你的伪装十分出色,虽然无论是外表,还是气息,灵力,甚至是言谈举动都和小楠一模一样,但是你确实不是小楠!你骗不了我们!”山田沉声说道,但是他看小楠的眼神,依旧充满了痛苦。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敌人假扮的,但是看到那张痛苦,无助的脸,就忍不住心如刀割。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凭什么说我是假的!”小楠歇斯底里的大叫道。“小呆,你是我亲弟弟!山田,我曾经救过你一命!大川你最爱吃我做的菜,兵临你曾经向我表白!静颜你和我一起说过贴心话,岩纲你生日时我送你一把特质的刀鞘,你现在还在用啊!你们为什么要说我是假的啊!”
“不需要理由,我们也找不到理由!即使你知道一切,但你就是假的,这一点不会有错!”岩纲说道,他慢慢走上前,双手握刀,来到小楠面前。“这一刀下去,便能证明一切,请你去死吧!”他冷酷的说道。
“疯了,你们都疯了!”惊恐的看着岩纲,小楠发出了绝望的尖叫。“是清原将我复活了,清原用自己的生命复活了我,你们不相信!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
小楠的哀嚎足以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就算是石头也要哭泣,可是岩纲的心比寒冬还冷,比钢铁还硬,手中刀没有丝毫犹豫。
手起刀落,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恐神情,小楠的头轻轻滚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绝望的看着众人。
一刀砍下,岩纲仿佛还沉浸在梦中,他猛地看向小楠的头颅,又看向自己的刀。“这就结束了?”
众人看着小楠那毫无动静的身体,看着那血慢慢变冷,那灵力逐渐消散,小楠的气息已经消失,慢慢的,众人的脸上出现了狐疑的神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楠的尸体已经僵硬,原本红润的皮肤变成了死灰色,无论从哪一点来看,小楠都已经死了。
“是不是,我们真的弄错了!”半响,静颜小心的说道,一边说,她还一边看着众人的表情。
……
没有人回答,事实上,每个人自己也都在怀疑这一点。
“不可能!”最终,山田说道。“小楠在十年前便已经死了,这是我们都亲眼看到的事实!死人不可能复活的!”山田声音很大,似乎想说服自己。但是他也忍不住怀疑自己说的话,难道真的像小楠说的那样?是清原将她复活了,毕竟清原卍解之后有什么能力谁也不知道,难道大家都猜错了?难道这是真的?不,这怎么可能呢!
……
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仔细盯着小楠的尸体,希望能够从上面找到让自己安心的答案,但是希望完全破灭,小楠的尸体依旧在那里,血流尽,失去光彩的双眼依旧带着不甘: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却这样死在亲人手中。
“不,这不可能!”山田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走到小楠的尸体旁。
“万象,挣扎的囚犯,冠以绝望之名!破道之五:炽炎”白色的火焰,第五号破道,虽然排名在白雷之上,但是飞行速度仅仅是白雷的三分之一,而且威力也大不了多少,所以一千个死神中也没有一个会在战斗中用它。
两团炽炎,分别击中小楠的尸体和头颅,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小楠的尸体静静的燃烧起来,在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
“啊哈!”静颜呆呆的,突然脚一软跪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离去,眼泪从她眼中流出,而其它人,脸上也都充满了绝望。
“我们……究竟做了些什么啊!”兵临发出痛苦的咆哮声,他不住捶打自己的心口,崩溃的哀嚎声从他嘴里发出。
“姐姐,姐姐……”小呆发出无意识的悲鸣声,跪倒在地上,痛苦的颤抖。
岩纲虽然看起来依旧非常淡定,但是他的双眼不住的盯着刀刃,身体端正的跪坐,似乎在下一瞬间就要切腹自尽的样子。
而山田,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倒下。他看着眼前小楠的灰烬,觉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战斗是他计划的,现在大错已经铸成,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不要被她骗了,她不是小楠,我们上当了!”大川突然大叫道,他一把拉开山田,将山田拉离小楠的灰烬。
“什么?”
“大川,你怎么知道!”
“真的吗?”
……
……
所有人,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将最后的希望看向大川。
“没错!”大川肯定的说道,他看向小楠头颅所化的灰烬,自信的说道。“虽然你隐藏的非常深,但是我的斩魄刀是以虚为肥料的,对虚的感知力特别强,不用再隐藏了,我已经发现你了!”
真实情况并非是大川说的这样,他并没有感知到那只虚,真正发现那只虚的是十叶,是十叶告诉大川的。
就像毫无灵力的人类看不到虚和死神,同样,灵力低位的死神也感知不到强大者的灵力,除非后者有意让前者感知到。山田,大川他们灵力低微,所以才没有丝毫察觉,但是十叶不同。
本身灵力资质极高,再加上椿树化感知提高了近三倍的十叶,清楚的感知到了,在小楠燃烧成灰烬的头颅中,有一只非常微小的蜘蛛,蜘蛛虽小,却散发着一股如深渊般强大的灵力,比前几天的亚丘卡斯还要强一些。
“真是无趣!”小楠的声音突然响起,一只微小的蜘蛛从灰烬里爬出,每动一下便大了一圈,它一边变大,一边吐丝,用蛛丝将自己缠了起来,结成的茧子变成人形,越来越细致,很快,又一个小楠出现在原地。
此时的小楠一脸的妖艳,她那小巧香舌舔了一下嘴唇,显出极致的诱惑。“还以为会有何等精彩的演出,汝等还真是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