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的地方离小区很近,就在半山腰,夏千遇竟然不知道在这附近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等进去之后才明白是私人会所。
露天的泳池在半山腰,四周都是树林,环境很优雅,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言方泽到这里还是报了言墨的名号,带着夏千遇进来的,夏千遇被侍者带去选了泳衣,换好后才去泳池那边。
远远的就看到言方泽和苏暮晨在池边说话,夏千遇一过来,言方泽就先笑了,“小村姑,你怎么这么土,穿的是泳衣吗?我看像潜水服。”
夏千遇穿的这身很保守,都是长袖长腿,她不理会言方泽,和苏暮晨打了招呼,就坐在长椅上吃水果。
言方泽对着苏暮晨吐槽,“看我把她惯的,都敢给小爷脸色看了。”
苏暮晨温和的笑着。
剩下的时间,夏千遇就是躺在太阳伞下,看着言方泽和苏暮晨在水里游泳,这边有几个泳池连着,可以游到远处,再游回来,起码二十分钟,可见这五个泳池有多大。
四周环境很安静,夏千遇吃饱后,又晒着太阳,迷迷糊糊的打起瞌睡来,迷糊间感觉到有人扯自己的衣领,夏千遇猛的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稚嫩小脸在眼前。
这还不算,最让她骇然的是,这看着八九岁的男孩看到她醒了之后,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还想把手往她胸口的衣襟里伸。
“哪里来的流、氓?”夏千遇甩手就将眼前的人挥开。
夏千遇大力气,眼前虽然是个小胖子,不过她生气之下一挥,直接将小胖子挥了一个跟头,小胖子坐在地上愣了一下,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夏千遇一手扯着衣襟一边坐起来,原还想找找四周有没有认识小胖子的人,还没等四下寻人,就见一女的冲到小胖子身边。
“秋林,秋宝,这是怎么了?快告诉妈妈。”女人心疼的将小胖子搂在怀里,又是宝又是心疼的叫着。
小胖子还在哭,也不说话地,手却指着夏千遇。
女人立时瞪了过来,“你怎么回来?这么大的人还打孩子?我家秋宝是你能动的?”
夏千遇气笑了,“还真是恶人先告状,这是你儿子?刚刚他干什么你没看见?养出来的小流、氓你自己不管,那就让外人来管。”
夏千遇也火了,她后知后觉也发现这女人刚刚就在一旁坐着,不然也不可能立刻就到小胖子的身边,可既然在一旁,看着她儿子耍流、氓,那就不能原谅。
这是什么家长。
夏千遇穿到书里之后,还真是头一次这么生气。
女人被戳穿了,一点也不害怕,“就你那身材,我儿子摸也是抬举你,你还装什么纯,不想丢人被人议论,马上给我儿子道歉,然后滚,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岂是你能大吵大叫的地方。”
马的,这跟装纯有关系吗?
夏千遇猛的站起身来,“你们家大人孩子都开放,那好,我也研究一下你儿子的,我看他长没长齐。”
这话可是太放荡。
女人也没有料到对方不但没有害怕休事宁人,还想过来看她儿子的。
“你个变态,我儿子才八岁,你就想下手,信不信我报警?”女人将儿子护在怀里,嘴里尽是威胁的话,“我告诉你,这里可不是随便就能进来的,你最好把眼睛睁大点,别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你既然知道这个,就不怕得罪我?”夏千遇冷笑反问。
“一个言家的继女,你当你是谁。”女人鄙夷的打量着夏千遇,就像在看垃圾。
而有女人撑腰,原本被夏千遇说的话吓到的小胖子,立马也有底气了,挑衅的瞪着夏千遇,还呸了她一口。
夏千遇目光冰冷的瞪着女人,“原来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就觉得我好欺负,让你家小流、氓把手往我衣服里塞?”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谁看到了?信不信我告诉你污蔑?”女人扬扬得意。
“只知道厉万亨是个老流、氓,原来老流、氓,真的能生出小流、氓来。”南逸穿着泳裤慵懒的走了过来,明明是在笑,可笑容就是让人觉得像条毒蛇。
“南少爷,话可不能乱说。”
南逸笑的越发艳丽,像条在吐着信子的毒舌,“如果万夫人不介意陪我一起看,我现在打电话要一个厉万亨耍流、氓的视频,怎么样?”
朱珠脸色大变,咬着唇不说话。
夏千遇看过去,南逸还挑逗的对她抛个媚眼,夏千遇若无其视的收回目光,看到对面女人乍变的脸色,再想刚刚听到的‘厉万亨’,脑子一转,就知道对方来历了。
“厉音是你女儿吧?”夏千遇目光紧紧的瞪着眼前的女人。
朱珠忌讳南逸,却没把夏千遇放在眼里,“小音是我女儿怎么了?你小小年岁,还要针对我女儿不成?”
还真是欺软怕硬。
夏千遇冷着脸,“欺负又如何?你能管我?”
朱珠咬牙切齿的瞪过去,“你敢。”
她的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护在怀里的儿子不见了,头顶同时传来儿子悲惨的哭叫声。
“妈妈,救我。”
朱珠一抬头,整个人瘫软到地上,“南少爷,你要做什么?你们南家就是再有权势,也不能无法无天。”
南逸笑的甜,“无法无天你能怎样?”
他的力气很大,一只手就将小胖子提到半空,在朱珠和小胖子的惨叫声中,像抛物线一样将人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小胖子重重的砸落在泳池里。
“秋宝。”朱珠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冲进泳池里去救人。
夏千遇也愣一下,然后眼前就有一张放大的帅气的脸,离她很近,甚至暧昧的从她脸的正前方,慢慢移到她的耳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了一口热气。
“我帮了你,怎么报答我?”
夏千遇后背一凉,“我没让你帮忙。”
在她身子往后躲时,耳朵就是一痛,而造事者已经站起身居安临下的笑望着她,“等我想好让你怎么报恩再来找你。”
妖孽走了,夏千遇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