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反手镇压、天子南巡
帝女汐摇摇头，没有说话，一伸手，一株万里之外远道而来的稻穗落入她的掌中。
帝女汐从中摘得一粒谷作为种子施展秘术催生。
只见莹光闪烁，种子生根发芽，长成秧苗，长出稻穗，最后成熟......
一株杂交水稻后代赫然出现在殿中。
“咦，这稻谷似乎长势不行，差远了。”
这一刻，不用帝女汐发声，金殿中其他人都发现了异常之处。
帝女汐没有答话，如法炮制，又催生了几十株。
结果产量有多有少，很不稳定。
大致来说，杂交水稻后代普遍不及上一代，产量减少。
帝子启见状，拿过帝暮培育的杂交水稻，施展元气秘术催生种子，结果也大致相同，有不逊色第一代的，但大多数都不如第一代。
“这...没法自留种？”帝子启喃喃自语。
“没错，杂交水稻农夫没法自留种，需要秘术培育，这是杂交水稻最大的弊端。”帝女汐一语道破其中关键。
这一刻，天子帝暮，老司徒面面相觑，大失所望。
亩产十石的庄稼自然是造福万民的神谷，可是没法自留种，需要秘术培育而成，那效果就大打折了！
老司徒摇摇头：“培育出一株杂交水稻不算什么，关键在于大量培育，眼下似乎有些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有何难，将秘术传给底下炼气士培育就行了，人多一点就能大量培育。”帝子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自己觉得蛮有道理，还想着受到表扬，结果抬头一看，自家父王与司徒老大人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有...有什么不对吗？”帝子启弱弱道。
老司徒咳嗽一声，道：“帝子，炼气士培育的神谷，再高产百姓也买不起。”
帝子启暴汗，脸燥的通红：“这...那熙国是如何培育的？据说熙国可是打算卖种子...”
帝女汐接话道：“启哥儿，熙国日夜攻坚，自然是寻到了培育之法。”
帝子启：“汐妹，什么法子？”
“不知。”帝女汐摇头“这是天问学院机密，不为外人所知。”
“也是，这种秘密姚云肯定不会轻易示人。”帝子启点头，不过很快他又想起来什么，叹道：“那这下姚云可就发达了，天下独此一家的买卖，他定然赚的盆满钵满。”
帝女汐摇摇头：“启哥儿，杂交水稻的种子肯定不会贵，熙侯不会坐地起价，满天要钱，他必然会平价售卖种子。”
“汐妹，你又不是熙侯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所想？”帝子启不忿道。
帝女汐笑了笑，脸上很是灿烂：“我不知熙侯心思，但是我懂符文之道，符文之道创立之初就是为了造福天下，启哥儿，相信我，姚云一定会平价售卖种子。”
帝子启反驳道：“既然是造福天下，何不献出培育之法？多干脆！”
帝女汐摇头：“不，姚云不会献出培育之法，因为培育之法受到专利保护，此法不仅属于熙侯，也属于天问学院师生以及像我这样做出贡献的符文师，熙侯会将种子盈利的收益按照一定份额分于我们。”
“这岂不是商贾行径？锱铢必较，还谈什么一心为公，造福天下！”帝子启继续反驳。
一向不愿争吵，安之若素的帝女汐这会丝毫没有谦让兄长的意思，辩驳道：
“私心都没法安抚，何来大公。
献出培育之法这就是所谓的大公无私？难道天问师生，无数炼气士就不是人？不是天下百姓中的一员？
若是献出了秘术，天朝得了恩惠，熙侯也能立下大功，贤名远播，可是对于普通天问师生，炼气士来说却是最大的不公。
既没有得到该有的荣耀，也没有太多实质的奖励，无数日夜的努力全为他人做嫁衣。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愿意埋头专研符文之道，造福天下？”
“这...这...”
帝女汐一番连珠炮似的反问，问得帝子启哑口无言，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文静的妹子竟然如此善辩，舌绽莲花，字字珠玑。
天子帝暮与老司徒互视一眼，脸上若有所思。
天子帝暮见帝子、帝女辨论止住，当即轻咳一声道：“汐儿，不必紧张，没人会强迫熙国交出秘法，你说的没错，私心都不能安抚，何谈大公无私。”
天子帝暮下了盖棺定论，将此事就此揭过，随后摆摆手，将众人并退，独留老司徒一人，商议要事。
“圣上，既然杂交水稻不能自留种，其造成的影响势必也会大打折扣，放出消息，来势汹汹的中土帝族神裔立马土崩瓦解，溃不成军。”老司徒很是振奋：“幸亏找来了帝女，她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嗯～汐儿在术法符文一道上的造诣的确不错，朕都没有注意，她却是一眼瞧出端倪。”天子帝暮说起帝女汐，脸上满是温和笑意，一副慈父状，然而随即话锋一转，提及中土帝族神裔时，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帝族神裔，哼！”
......
当天夜里，中土各支帝族神裔便听闻了杂交水稻不能自留种的消息。
起初，他们还有些不信，以为天子故意放出消息诈他们。
可是他们回头用熙国神谷杂交水稻催化培育后代，细细一对比后，他们一个个全部傻眼了。
第二代产量很不稳定，许多后代不再穗大粒多，沦为了寻常稻谷。
这一下，中土各大帝族神裔立马为之轰动，彻夜难眠。
他们是眼见着神谷诞生，这才屁颠屁颠上奏逼宫，根本没有多想，随手催化一两株，见情况大差不差后就兴冲冲上奏了。
谁能晓得神谷不能自留种！
这一下，神谷吸引力大跌，气势如虹的中土帝族神裔立即偃旗息鼓了。
到了第二天，上奏逼宫的帝族神裔少了五六成。
除了少数底蕴深厚的氏族继续上奏，大多数帝族神裔不敢多言了。
紧接着，帝都很快便掀起一场风暴，一个接着一个帝族神裔犯事被揭露，招来了天子严厉的惩处，或杀或流放。
天子雷霆震怒，一片腥风血雨，搅的天朝人人自危。
中土帝族神裔们明白这是天子帝暮发泄不满，敲山震虎，一个个也不敢多言，只能硬着头皮忍受天子震怒。
几天功夫，天子又一次占据上风，牢牢镇压中土各国，无人敢轻举妄动。
金殿之上，天子帝暮，老司徒闲谈，相谈甚欢。
“圣上，经此一事，中土帝族神裔估计能老实不少时间，不过...这并非长久之计，堵不如疏，这一切终究要看南荒那边。”老司徒欣喜之余，不由泛忧。
“嗯，老司徒所言甚是。”天子帝暮微微颔首，道：“前些日子脱不开身，没能去南荒会一会阴司天子，这一次，正好去南荒巡视一番，老司徒，你可要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