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扬在得出了自己就是一个纯傻逼的结论之后,晕死过去,虽然华佗帮他暂时性的止血,但他已经失血过多,加上体质本来就不出众,修行五禽通窍诀的日子尚短。
张飞也要支撑不住了,一个踉跄,死命的抓住轩扬的裤脚,死命的让自己没有跌倒,如果不是背负着大哥,张飞很想就这样趴在地上歇一歇。
华佗费力的将张飞扶住,“张将军,怎么样?”
张飞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大脑袋,“没事,就是有些眼花。”
华佗的眼眶一热,看了轩扬一眼,叹气道,“刚才我见主公的伤势太重,不敢告诉你们,怕主公的压力太大,其实那些刺客的剑上面都喂了毒。我刚才给你们喂食的药物中,就有我自制的解毒散。”
张飞担心道,“别说这么多,就说要不要紧啊?”
华佗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还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毒,但依着你能够走出这么远,估计是被我的解毒散压制住了,只要尽快找到地方静养,能够熬过今夜,我有信心能够治好。张将军,我看你快支撑不住了,就在这附近找一户人家先避一避吧。”
张飞咬着牙摇头,“再过一条街!这里离着三江客栈太近,等下卫仲道发现大哥没死,必定派人追杀。”
华佗很是佩服张飞的忠勇,只得搀扶着张飞的胳膊,两个人吃力赶路。
因为不知道卫仲道到底有没有跟都尉署的人串通,途中遇见了一次巡弋,两个人不敢找人相助,闪身于暗处躲过,再走出一条街,直到张飞实在是坚持不住,靠在一户人家的院墙外,带着轩扬一起坐倒在地上,“走不动了。”
华佗点点头,抹着眼泪,去敲那家的门,声音不敢大,直敲了许久,才听见里面有声音传来,“是谁?”
华佗便答,“我们不是坏人,请开开门,这里有病人。”
华佗本来就不是口才好的人,急切之间,除了垂泪,也不会说别的,跟轩扬相处的日子虽然不长,但两个人亦师亦友,最关键是轩扬从来没有将华佗当成是外人,感情已经不错了。
门微开,伸出来一个老头的头,“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不是坏人,有人追杀我们,请让我们进去,帮帮忙。”华佗说着,便给那老头跪下了。
老头看张飞和轩扬浑身是血,加上张飞的相貌凶悍,迟疑不决。
华佗磕着头,“请老哥帮帮忙,我们真的不是坏人。”
张飞已经半昏迷状态,不然定然宁可死,也不会让华佗这样的。
老头急忙开门,将华佗扶住,“你别这样,快起来,进去再说。”
华佗连连道谢,站起身来,去唤张飞,张飞却哪里还有知觉。
华佗便请老头帮忙,一起先将轩扬架着入内,轩扬不重,才一百二十多斤,但是两个老头还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轩扬架进去。
出来一个少女,“父亲大人,这些是什么人?”
老头摇摇头,“还不曾相问。”
华佗也不知道要不要隐瞒,只当没有听见女孩的问话,没有出声。
那少女见过了轩扬,顿时美眸睁大了些,双手捂着嘴,“我认得这人。”
华佗一惊,也不知道被认出来是好事还是坏事?看这户人家的房屋虽然不大,却应该不是寻常百姓,猜想是一个小官,很怕会节外生枝,因为轩扬是得罪了卫仲道才被追杀。
老头问道,“你怎么认得?”
少女过来帮着搀扶轩扬,“就是女儿去洛阳诗会认识的,他叫轩扬,那首《咏桃花》就是他的作品。”
蔡邕点点头,“原来是他。别说了,琰儿,帮着将他扶进屋去。”
蔡琰的粉脸一红,又看了轩扬一眼,站在了父亲的身边,帮着去架轩扬的胳膊,三个人合力,将轩扬扶进了蔡邕的房间。
蔡邕的名气很大,官职却并不大,家庭条件也很清贫,就只有两间房,他自己住一间,蔡琰住一间,家中并无下人。
等三个人好不容易将轩扬弄上了蔡邕的床,都累的够呛,再去抬张飞,哪里还抬的动,死命的将张飞拖入院子中,关上院门。
蔡邕拿来席子,就让张飞先躺在大门边上。蔡邕和华佗互通了姓名。
外面虽然没有什么声音,却能够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
华佗对蔡邕蔡琰道,“晚上忽然来了一伙杀手,二话不说,冲进三江客栈就杀人。我们三人是侥幸逃脱。”
蔡邕叹口气,“王法何在?京师重地,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暗杀?不过,你不用担心,既然到了我家,我绝不会将你们赶出去的,天亮便去报官。”
华佗面露难色,“蔡大人,能不能等主公醒了之后,听他的决断?如果要报官的话,刚才就遇见了巡夜的衙役了,我们怕官官相护。”
蔡邕并不是迂腐之人,点点头,“也好,不过在我这里,你们不用担心,我虽然官职不高,却广有好友,他们应该不敢到我这里来撒野。”
华佗抹着眼泪道谢,“多谢蔡大人,多谢蔡小姐。”
蔡琰看着轩扬的脸色煞白,担忧道,“他有救吗?”
华佗心中一惊,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轩扬还有没有救,轩扬现在太虚弱,根本没有办法用药,只能看他能不能挺过今晚,只要明天能够醒过来,就有救,只是这样的话,华佗不敢说出口,谁也不希望有人死在家中啊。
蔡邕见华佗面露难色,大概猜到了,“华先生,有话请直说,只要是进了我的家门,我是绝不会将你们赶出去,做出那种见死不救的事情的,现在需要去请郎中来看吗?”
华佗感激的看着蔡邕,“不瞒大人,在下便是郎中,现在主公昏迷不醒,已经无法用药,就要看主公的造化了,能醒过来,就有救,醒不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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