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男人紧咬着薄唇,被咬破了似乎也不知道疼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薄汗。
双手抱着头,俊美的脸已经变得十分的狰狞,原本漆黑的瞳孔变得猩红,十分恐怖,双手已经被绳子绑住,嘶吼出声,让人心惊。
言语隔着玻璃,眼中带着不可思议,低喃出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那个药到底管不管用啊!
穆明站在旁边,眉头紧锁着,两人的视线都紧盯着同一个地方。
”这种药和毒品是一种类型的,但是也是同样的让人上瘾,唯一的方法就是要他自己戒掉,这两天应该是最严重的阶段了,但是也不好说,毕竟这种药也根本没在市面上出现,所以不知道他的药性到底能保持多久。菟“
低沉好听的声音是带着浓浓的疲惫,让言语不禁侧目,对他也没有过多的排斥,但是也没有办法将他当好朋友。
她不歧视同性恋,却没办法接受一个喜欢自己亲生哥哥的同性恋,更何况那对象还是自己前夫逖。
看着病房里的男人,严重时毫不掩饰的心疼,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当时那个女人的针是打在她的身上。
男人瞳孔血红,唇角流出丝丝鲜血,言语一震,慌忙打开房间门冲进去。
小脸变得煞白,脸上带着惊慌失措。
男人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因为挣扎已经破了皮,露出了血丝。
"穆霖,你不要咬着嘴。”
再这样下去他就该失血过多而死了。
看着随后进来的的穆明,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
“你掰住他的嘴巴。”
看着在一旁傻站着的男人,低声吩咐道。
听言马上掰着那张原本紧闭着的嘴巴。
已经在崩溃边缘的男人仿佛已经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只是想减轻一点身上的痛苦。
在嘴巴张开的瞬间,一只雪白的藕臂横过去。
牙齿陷入肉里的疼痛感袭来,秀眉紧锁着着,贝齿紧咬着唇瓣,努力忽视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等一下别他醒过来你却咬舌自尽了我可不负责。”
轻飘飘的话语立刻招来一瞪。
言语发现这穆家的人损起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毒。
直到感觉手已经疼到麻木,才感觉到哪紧咬的牙齿松开。
病床上的人也已经睡了过去,或者是说疼得昏死过去。
手臂上的牙印很深,鲜血往外冒着格外吓人。
直到午后,病床上的男人才醒了过来。
“你醒啦!醒了就起来喝点猪蹄汤吧!"
自然的拿碗盛着放在保温盒里的汤。
只要病发后再次醒来他的身体就会很软。
将病床升起,才端起鸡汤打算喂他。
眼睛依旧充满了血丝,满身的疲惫,却在看见那张容颜娇俏的脸时眸子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全身瘫软,所有硬度似乎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
言语将勺子递到他的唇边,不由眼中带着疑问。
伸手抓住那只缠着纱布的手,眼里带着质问。
“这怎么回事”语气带着心疼,根本没想到自己是那个罪魁祸首。
言语微微愣了愣神,柳眉轻皱:"被狗给咬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回头把那只狗给炖了,打了狂犬疫苗了没?“语气带着凶狠,却让言语忍不住笑出声。
努力憋回笑意,点了点脑袋,煞有其事的说:”打了,待会还要去打一针,而且我也好久没吃狗肉了,不过说真的那只狗疯起来还真是挺可怕的,逮谁就咬。“
穆霖皱了皱眉头:“医院哪里来的狗?”
言语吹了吹碗中的汤:“估计是哪个有钱人家带的吧。”
一口一口的喂着鸡汤,穆霖也没有再问下去,配合的喝着汤,只是那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落在那张脸上。
第一次穆霖感觉到自己离幸福是那么的近,只可惜这样的幸福他拥有不了太久。
“你看什么?”即使再想忽略掉那样炙热的目光却还是做不到。
“看你!”简单直接的话语让言语一愣,脸皮本来就薄,脸蛋一烫。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这张脸好看吗?不过是用刀子雕琢出来的而已。”唇角微勾,却是带着满满的嘲讽。
“我是在看拥有这张脸的人。”
“·········”
“所以作为罪魁祸首,我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这几天经过言语的照顾整个人的气色都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像先前那般感觉就像一个死人一般。
只是刚刚发过病之后的脸上还有些发白。
言语一双带水的眸
tang子瞪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赚到了?至少我还活得好好的,而你随时都会翘辫子。”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舍不得我,会不会哭?”色淡如水的唇瓣因为刚喝过鸡汤还带着些许光泽,唇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炫目。
他长得很好看,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而她的心或许在那个简洁肃然的办公室就已经遗失了大半了,所以后来即使遇到了米勒那样一个同样温柔优秀的男人也没办法爱上。
除了当年那暴走的一巴掌,向来他都是很温柔的,不然当初她又怎会陷得那样深,所以才会在后面觉得伤得那么的深。
“如果你死了你放心,每年清明我还是会领着丈夫孩子去你的坟头上给你烧个纸什么的。”拿起碗,头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靠在墙上,眼眶不自觉的湿润,鼻子微酸。
百分之二十的机会,谁都知道这几乎是被判了死刑一般。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不喜欢待在医院,只是想让她安心才这么的配合的吧!不然以穆明的脾气又怎会把她抓来。
再怎么说,她也算他的情敌呀!
“妈咪。”一声脆脆的童音响起,让言语一惊。
转过头,果然,蓝斯睁着大大的眼睛,墨色瞳孔看着言语,小脸上还带着浓浓的不满。
要不是舅舅派他来保护她他才不想来了,这么久都不给他打一个电话。
当然他并不否认自己的确有点担心自个的亲爹。
言语脸上带着惊喜,慌忙走过去,脸上带着抱歉,这一段时间里,她的确是有一点忽略掉他了。
而蓝斯在美国也是被放养惯了,可是这次自个亲爸生病了都不通知一下自己就有点太过分了。
所以他必须站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了。
一双魔手掐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言语露出笑容,知道他有点小别扭,只有在他对她有明显意见的时候他才会叫她妈咪,平时他更觉得叫言言比较亲热一些。
这段时间压抑的感觉再看见这张小脸时顿时烟消云散了,手在那鼓着的脸上捏着:“蓝斯,我想你该减肥了,这肉感,几乎都能赶上肥猫了,以后你就改叫肥斯算安了。”
看来这家伙在她不在的日子里过得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嘛。
蓝斯鼓了鼓腮帮子,舅舅看着他和爹地感情太好,直接把他这个血亲都给忽略了,所以就每天就想法子给他弄好吃的,好玩的,能不长胖吗?
“你舅舅送你过来的?”
“我自个过来的。”舅舅送他到医院门口,他自己走过来的。
“你干爹在里面,进去看看吧,虽然没你干爹对你好,但他可是把他身家都是全部留给你了。”
无论怎样,血缘这种关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稀释掉的。
平时那些人都说蓝斯跟她长得很像,可是直到看见穆霖和蓝斯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时候才会知道。
蓝斯那张脸几乎是和穆霖那张脸印着刻出来的,整个一缩小版,只不过蓝斯的性格倒是有点两个人的相似之处。
而穆霖的脸上带着并不明显的局促,是紧张吧!毕竟哪个人能那么自然的和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相处呢!
“干爹,我爹地已经把我妈咪给甩了,我现在可以考虑把言言交给你照顾,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够义气。”
蓝斯脸上带着笑容,屁股上几乎翘着一根大尾巴,满脸的得意。
“不愧是我的亲生儿子。”穆霖脸上带着欣慰。
“但前提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题外话---穆总藏得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