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花辞树鼓着掌,一脸笑意地看着木成舟,说道:“不愧是武林巅峰榜榜上有名的木少侠,这实力和智谋让我甘拜下风。”
木成舟喘着粗气,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五头血狼早已别无踪影,只留下一滩滩猩红的血迹。
血狼们虽然开了灵智,也知晓要躲避他木成舟的无形剑气这一杀招,但是它们再怎么聪明,也无法在木成舟不断声东击西的打法中活下命来。
即便血狼们的速度一点儿也不赖,在「四方剑气」面前可不具备多少优势。但是如果换做是能够感受气流的类似蝙蝠之流的猛兽,木成舟可就不觉得自己能在围攻中活下命来了。
“哪里哪里,我再怎么厉害,哪有花少侠厉害?”木成舟一手提着剑,另一只手插着腰,冲着花辞树说道。
要说他俩这是在干啥——商业互吹呗!
花辞树哂然一笑。他走到木成舟的身旁坐了下来,从虚拟包裹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几颗丹药出来递给木成舟,说道:“给,把这补灵丹吃下去,运功调息吧。”
木成舟接过花辞树手中的补灵丹,看着这看起来粗制滥造一般、充其量就是个药丸子的“丹药”,调笑道:“就这玩意儿,你也好意思给我吃?”
花辞树感觉自己的好心被狗吃了,登时把他手中的补灵丹抢了回来,气愤道:“爱要不要!”
木成舟哈哈大笑,花辞树这副生气的模样让他感到十分好笑。他从自己的虚拟包裹中取出来几个瓷瓶,放到花辞树身前的地上,说道:“这是几瓶聚元丹,虽然也不过是二品丹药,但功效比起你手里那什么补灵丹还是要好上不少的。”
花辞树斜眼看了一下木成舟,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几瓶聚元丹收了起来。他取出几颗聚元丹一把塞到自己的口中,运起「无名心法」补充着自己的状态。
要说花辞树如今在这武林中最大的劣势是什么,不是武学,不是神兵,而是丹药之流的补充道具。
他在这武林中闯荡了好些时日,却并没有得到过多少丹药。他也不像木成舟,在货币通道关闭之前就十分财大气粗地在这武林中砸了许多钱财。
以前在清心谷的话倒还好,不说师父和师兄等人的储备十分充足,就光是后山之巅上的清心湖,就足以解决补充道具这一难题了。
木成舟看花辞树在那儿调养生息,露出一副生怕他不给钱的模样,说道:“诶,我这可不是白给你啊。我木成舟养几个姑娘倒是可以,养你这糙汉子,想都别想。”
花辞树停下自己运功的动作,狠狠地瞪了木成舟一眼,说道:“你再在这儿满嘴跑火车,信不信我大义灭亲?”
木成舟嘿嘿一笑,装作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运起武道心法,补充着体内急剧匮乏的灵气储量。
花辞树嘴角微微上扬,他转过头来缓缓闭上自己的眼睛,说道:“放心吧,丹药我不会白吃你的。”
冬风习习,吹在这两个盘腿坐在地上的年轻人身上。他们却没有看到,在这片旷野的远方,还有一道又一道灰黑色的身影在那儿虎视眈眈。
……
紫禁城太和殿内。
堂皇的宫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两个穿着文士长袍的男子正站在中央的位置。
两人走上前去,拉起了自己长袍的下摆,恭敬地跪下身去,说道:“元国使者噶比亚(胡格金)参见陛下!”
顾炀高居庙堂之上,他凭空虚抬,正声说道:“平身。”
“谢陛下。”元国使者噶比亚和胡格金恭谨应道,随后缓缓站起了身来。
这噶比亚和胡格金虽然穿着文士长袍,但从容貌上来看却十分彪悍,颇有几分西北汉子的味道。
顾炀双手拖着宽大的皇袍放在自己的腿上,双目看向左侧前列的一人,说道:“汪爱卿,这几日可有怠慢了两位使者?”
那人名叫汪学义,乃是华夏礼部尚书,是正一品的朝廷大官。他迎上皇帝的目光,拘谨地走上前来,作揖鞠躬说道:“回禀陛下,臣等日夜侍奉二位使者大人,生怕两位使者身居异地不习惯,连丫鬟派的都是举止大方的元族姑娘,不曾怠慢他们。”
“哦?”顾炀身体前倾几分,露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语气中却又散发出凛凛威势,“既然不曾怠慢二位使者,怎的需要交涉这么长时间?难不成,是你们礼部尽是些尸位素餐的人吗!”
话说到后头,这火炉四布、温暖十足的太和殿内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让台下之人尽皆缩颈低头,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
汪学义像是被这话给吓着了一样,登时跪倒,头深深地埋在地上,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噶比亚和胡格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硬着头皮接上皇帝的话茬,为礼部等人开脱道:“陛下,错不在礼部的众位大人身上,实在是……”
“不是他们的错,难道是你们的错么?”顾炀直接打断了那噶比亚的话,继续向两位使者施加压力。
噶比亚身为本次与华夏交涉的正使,在元国与各个国家的外交都有着十分充足的经验。他心里十分清楚,这顾炀现在使得是向自己施压、逼迫自己低头的伎俩,拥有强大心理素质的他可不会被这区区的威势就给压垮。
“陛下,实在是贵国的要求太过无理,恕本使不能答应。”噶比亚作揖微微低头,在语言的交涉上却一点儿也不肯让步。
顾炀冷笑一声。他向着一旁伸手,身旁的李公公立时就将一个通体金黄的马克杯送到了他的手中。
顾炀端着马克杯,鼻子深深嗅了嗅。热乎乎的羊奶散发着一股清香,让他面色改善了许多。随着他将杯中的羊奶送入口中,略带腥味的清甜奶味让顾炀龙颜大悦。
“你们元国的羊奶,味道果真不错。”顾炀将马克杯给回到李公公手中,由衷地向着台下的噶比亚和胡格金赞扬道。
胡格金呵呵一笑,说道:“为了能让陛下尝到元国的新鲜羊奶,我等特意从元国运来了几头肥羊……”
“朕的要求,怎么无理了?”顾炀突然出声将话题引了回去,问着“怎么无理”,这举止却是十分蛮不讲理。
虽然顾炀如此行为让噶比亚和胡格金心里感到有些屈辱,但是他们又能如何?
噶比亚低声赔笑道:“灭元宗在我元国地位尊崇,连我元国当今圣上都无法对他们颐指气使。可陛下说要让我元国将灭元宗的宗主交出来,实在是强人所难呐。”
“区区武林门派,都能骑到你元国国君的头上了?”顾炀嗤笑一声,丝毫没有想给他们情面的意思,“‘灭元宗’,起着这么一个名讳的门派还能在你元国有如此崇高的地位,也不怕让外人笑话。”
噶比亚的忍耐力已经濒临极限,他强压心头的不悦,沉声向着顾炀说道:“灭元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元国建国以前,在我元国的地位不亚于朝廷,还请陛下不要再说如此不堪的话,我元国再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啪啪啪。顾炀鼓了鼓掌,对噶比亚笑着说道:“有臣子噶比亚,实在是元国之幸。就冲你为元国争得的这口气,朕就不再为难于你了。”
噶比亚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鞠躬说道:“谢陛下。”
顾炀向后微仰,双手放在龙椅的扶手上,对着噶比亚说道:“朕之前说让你元国把灭元宗宗主给交出来,现在想想倒也的确太无理了些。我华夏前阵子多个城镇遇袭的事情想必你来之前也做过功课,不会不知道吧?这样,你就让贵国国君批准我华夏军队入境,让我们亲自到灭元宗查查真相,你看如何?”
噶比亚只感觉到心情大起大落。前一秒这皇帝还笑着给自己一个甜枣,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诚心与自尊打动了华夏天子的时候,这顾炀又给自己敲了一棒。
「说是不难为自己,可这个要求一点儿都不比之前的简单啊……」
噶比亚看着上头那个露出和蔼笑容的皇帝,强笑说道:“陛下,您看不如这样。等在下回到元国之后,向我元国国君禀明事情的前因后果,让我元国朝廷亲自来彻查此事,如何?”
“噶比亚,你可是在戏弄于朕?”顾炀的表情顿时又冷了下来,满朝文武却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皇帝的变脸速度,但噶比亚和胡格金可就满肚子气了,“你之前已然说明了灭元宗在你元国的尊贵地位。朕如果应允了你的方案让元国朝廷去查,岂不是要几十年才查出个答案来?”
噶比亚正欲辩驳,那顾炀却怒气不减地继续说道:“朕敬你是条汉子,不代表你可以骑到朕的头上来!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元国使者给朕拖出去斩了!”
“是!”太和殿的门口瞬间就出现了几名禁卫,他们迈着步子而来,铿锵的盔甲声像是死神的索魂之音,直击噶比亚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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