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西秦的皇宫到达祁山的时间并不算很长,但是从祁山的下面上山的时候,却是花费了很久的时间,分明上山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现在,就已经是艳阳高照了。阳光透过树叶,直接的就射到了如醉的身上弛。
“容尘,你为什么一直的在绕路?”如醉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莫名的是觉得有些眼熟。这个地方,她分明的刚才就已经来过了。其实凭借着容尘的本事,如果不是故意的话,根本的就不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的。
只不过是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刻意的浪费时间。
容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形,依旧十分的安静,这一次,才算的山是真正的安静。
“我们被人跟踪了。”从刚刚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而且来人,这样的行为方式,他十分的清楚,知道是没有办法直接的甩掉的,只能够用这种迂回的方法。
南疆的皇帝并不是说像西门衡那样的懦弱,也没有东方宇那样的愚笨。相反的说,这南疆的皇帝,绝对的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祁山的特别,他不是不知道,这祁山上面的人,他也同样的知道是谁,只不过是说,这祁山的古怪,就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因而,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将自己的手下派着住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上山。
其实刚开始过来的时候,他还满心的希望山上的人下来,只要有人下山,自己有心的跟着的话,自然的是不愁找不到上山的路途,只不过后来的时候,他终于的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很显然的,祁山上面的人,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个人下山,当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却偏偏的在今日,见到了一个上山的人,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是等到了这个机会,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的甩掉?
只是可惜,他们遇上的人,偏生的就是容尘。
如醉不再发问,这里的环境十分的诡异,因而她不敢分开心思,更何况,直到刚才的时候开始,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的都放在了磁铁的身上,因而根本的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人。
约莫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容尘突然的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停住了脚步,然后领着如醉,直接的上山了,这一次,没有故意的绕路,更加的是没有故意的兜圈子,目标明确,很快的就走出了那个树林的地方嗄。
慢慢的,一座造型考究的屋子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屋外有着把守的侍卫,大门紧锁,看不见屋内的人,更加的是看不见屋内的场景,但是却有着一股浓浓的脂粉香气钻进了如醉的鼻尖,十分的刺鼻,如醉不由的微微的皱眉。
这里究竟是住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重的脂粉的味道?
容尘自然的是没有放过如醉这样的表情,反观容尘,他就好像是习惯了一般,完全的没有受到半点的影响。
“这里,住的的南疆曾近的将军,胡旷。”
将军?
“这个将军是女的?”如醉脱口而出,直接的就是问出来了这句话,如果不是女的的话,为什么会用这么浓厚的脂粉?
“自然不是。”其实很多人第一次见到胡旷的时候,的确是会有这样的疑问,只不过是因为那些掩饰性情的脂粉,或者说是为了掩饰身份的脂粉香气。
“那为什么?”如醉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她知道,容尘一定是听懂了的。他会知道她想要问什么。
“或者,胡旷的另外一个名字,你会知道的更多一些。”
另外一个名字?
如醉表示不理解,什么叫做另外的一个名字?
“胡旷就是名震天下的胭脂将军。”容尘的语气淡然,但是心里的感觉,却完全的不是这样,若不是因为他,这胡旷也不会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这些当年前凉的老臣,如今一个一个的都是如此衷心,却偏偏的没有一个人,可以过得稍微的好一些。在他复国之路上,少不了这些人的帮忙,却也少不了对于他们的歉疚。
胭脂将军?
如醉乍一听,还没有反应的过来,毕竟的是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显得十分的陌生。她不知道,也实在的是属于平常。
不过,显然的是时间过得越久,她和这具身子原来的交流就越是顺畅,就比如说是现在,她可以很轻而易举的知道,所谓的胭脂将军,究竟是谁。
据说,他是四国都出名的战将,只要是有胭脂将军带领的军队打仗,必然的是全胜而归,所以,胭脂将军以前还有一个名字,是全胜将军。
只不过,南疆的皇帝,似乎是并不懂得惜才,也更加的不懂得什么叫***惜人才。
在一次战争之中,南疆皇帝的爱妃不知为什么,出现在了战场的上面,一贯不为美色所动的将军,那一次,盯着皇帝的宠妃,居然是看的愣住了,而且,自己手中的剑都给丢了,那一场战争,最后以失败告终,并且让南疆失去了三座城池。
皇帝震怒,知晓胡旷一向就是一个粗犷豪
tang放的性子,却还是偏偏的,故意的羞辱着胡旷,逼着胡旷换上了女装,也是逼着胡旷打扮成了女子。
原本的皇帝不过是为了惩罚一下胡旷,但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惩罚,却直接的是改变了胡旷,他从此变得十分的钟爱女装,所有和女子有关的东西,他都是爱不释手,尤其是以胭脂为最。
因而久而久之以后,胭脂将军的这个名号,也就是这么的慢慢的流传出去了。
南疆的皇帝生气自己的的战将变成了如今的这幅模样,就以无能为由,直接的是将他发配到了祁山,要胡旷来镇守祁山。不许回朝。
或许是到了一个没有人约束自己的地方,这胡旷就变得更加的是肆无忌惮,整日的都是脂粉满身的模样,也从来的不对自己有着半分的掩饰,都是直接的展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不过。
如醉悄悄的看了一眼容尘,突然的就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既然的那人是容尘的手下,就绝对的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人物,他现在所有的一切,绝对的都是展现在外人面前的表象而已,绝对的会是这样。
从来的容尘的手下,绝对的没有这么心意不坚定的人。
更何况,就是容尘这一次的上山,都是这么的顺畅,就说明,这胡旷早就是知道容尘会过来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罢了,或者是说的更加的清楚一些的话,就是这胡旷,就是故意的将自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然后到了祁山,来这里恭候着容尘的大驾。
“容尘,胭脂将军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对不对?”如醉是这么想的,也就是这么问的,她从来的就不是一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所以就顺理成章的问出来了。
容尘没有否认。
那这就是默认了。
守着屋子的侍卫,猛然的是看见了这边的容尘,因而也就是直接的迎了上来,“公子,将军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了。”态度,十分的恭敬。
果不其然,这些人,都是认识容尘的,所以这些人,必然的也应该都是容尘的心腹才对。
“进去吧。”容尘淡淡的对着如醉说了一句,然后直接的就是将如醉所有的疑惑,打回了她的肚子里面。
很多事情,知道,但是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可以说的清楚的。
容尘牵着如醉进去,这屋子看起来十分的考究,但是这屋内的场景,却是十分的简单,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放着的,似乎就只有一些兵器,就是那种浓重的脂粉的香味,都是有人,在院落中给燃烧出来的味道,很显然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的。
也是,如果是真的屠宰自己身上的味道,是绝对的不会那么的浓重的,只不过这屋子根本的就是胡旷的住所,外人绝对的是不可能能够走到祁山的上面,就算是来了,也不会进的来,所以这味道,都是在打发那些人罢了。
“看来,这些传言,也都是不尽不实的。”如醉看了周围一眼,当真的是一个武将的风格,是除了兵器以外,什么都没有。
容尘稍微的扫视了一眼,这里的确的是除了他们,没有人上来过,否则凭着胡旷的性子,是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住所装扮成一眼就可以看透的样子。
“不,传言也有真实的。当年在战场上面,胡旷看见了皇帝的宠妃,将自己手中的宝剑吓得丢了,因而战败了的事情,是真实的。”那次,的确的是一次意外,但也是那一次的意外,刚好的给了他们,将计就计的机会。
后来,就有了这里,有了胭脂将军,有了祁山。
“能把一个将军惊艳成这样的女子,必然是倾国倾城。”如醉顺口的夸赞了一句,毕竟的是战场那样的地方,能让一个将军这么不淡定的女子,该是长得有多美?
倾国倾城么?
或许是。但是。却绝对的不够惊艳到胡旷那样的人。
之所以惊讶,不过是因为,见到了旧人的缘故。
至于那故人……
容尘微微的有些出神。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那人的消息了吧。
“胡旷被皇帝发配到祁山这个地方,一直到这座祁山是属于他的,这过程,肯定不简单。”如醉扫视了一下屋子的周围,下意识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南疆的皇帝,最开始的目的不过就只是发配,所以绝对的不会给胡旷什么好的地方,也绝对的不可能让胡旷有占山为王这么的逍遥自在。
这原来的祁山,就是出名的诡异,南疆的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胡旷会反客为主,直接的将这祁山,变成了他的地盘。且不允许任何人上山。恐怕,这和皇帝之前的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皇帝,绝对的也是悔不当初,所以才会派了那么多的人来祁山监视,意图上山,却最终没有收获。
皇帝曾经多次用圣旨来压着胡旷,只是传旨的人,从来的就没有机会见到胡旷,或者说都没有机会上山。因而,谁我不知道,这圣旨,胡旷究竟有没有收到
,或者说,他收到了,也当做没看见的话,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
胡旷在祁山,已经待了太多年的时间,皇帝对于他的不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南疆的皇帝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对于胡旷的杀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了,只不过,他的人上不来祁山,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用理由烧山。
胡旷虽然是不带兵打仗多年,但是威信还在,在百姓心中还有着不小的影响力。所以皇帝不可能会做这种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至于暗杀,却是绝对的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连祁山都上不去。更不要说是近胡旷的身了。
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表面上看来胡旷是在帮着南疆守护着祁山的这道防线,但是实际上,皇帝早有异心。胡旷当初在祁山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也是一早的就预谋好了的。
如醉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院落虽然是空旷,但是却不荒凉,周围放着的,基本的都是木制的架子,上面搁着的,都是各式各样的兵器。
如醉微微的有些纳闷。不是说,这祁山上面,武器都没有办法带上来的么?那么这些兵器,为何还会好好的待在架子上面?这里有着大量的磁铁,如果这些兵器都是铁制的话,应该是全部都被吸引到地上才是。不可能会这样挂在架子上的。
如醉好奇,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手搁到了容尘腰际的位置,她记得,容尘这里是有一柄软剑的。
容尘一手就擒住了如醉的手腕,“如醉,你做什么?”他手上用的力气不小,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这种脆弱的地方,是绝对的不会允许别人碰的。如果方才的人不是如醉,只怕这人已经是不在容尘的面前了。
如醉吃痛,她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反倒是忘了,这样的人,一贯的就是戒备心很重的。
“把你的软剑借我用一下。”他的那柄软剑,材料是玄铁。她不是很清楚磁铁对于玄铁会不会有效果,但是总归是要试一下的。
“铿锵……”一阵清脆的响声,直接的就是从耳边传来。泛着银白色光泽的软剑,直接的矗立在如醉的面前。
为什么说是矗立,不过是因为,宝剑不是被容尘横着抓在手中的,而是直挺挺的,朝着地上。只是这么一眼,如醉就明白,这里的磁石,对于玄铁,一样的有作用。
如醉想都没有想,直接的就是抓着容尘的玄铁宝剑,走向了那边的木架子。
弓箭,矛,长枪,剑,刀,一应俱全,在架子上面一字排开。微微的晃荡着。但也是牢牢的固定在了架子上面。
如醉伸手,将自己手中的玄铁宝剑伸了过去,“哐”的一声脆响,如醉感觉到了一阵阻力,手中的剑不受控制的就被吸引了过去,就好像刚才被吸引在地上是一样的。
如醉的眼中,就好像是放光一样,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兵器,果不其然,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这些,果然不是简单的兵器,这些兵器的材料,就是这山上的矿材,包含了磁铁的矿材,所以这玄铁宝剑触碰到这些兵器的时候,就直接的是被吸引了过去。
至于这些兵器为什么会好好的待在架子上面,如醉回头,直接的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容尘,“容尘,还给你,你拿着。”容尘看着如醉的动作,顺手的就把自己的宝剑给接收了过来,没有打扰她。
如醉走近,直接的就是把架子上面的东西给取了下来,是一柄长剑。
如醉拿着剑柄,直接的是对到了地上,一股很熟悉的阻力传了过来,如醉手中的剑晃晃悠悠的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如醉微微的皱眉,将自己手中的宝剑使劲的朝着地上放,然而,宝剑并没有顺理成章的落到地上,反而是距离着地面有着几分距离。
就这么的看起来,就好像是漂浮在地上一样。
悬空着的。
“这是为何?”难得的,也有容尘不懂的事情,所以直接的就问了出来。
“同级相斥,异级相吸。”如醉看了眼地上的宝剑,很快的就是做出了判断,这里的武器,似乎都是采用了这样的原理,或许胡旷都是无心的,只是用了这里的材料造出来了武器而已,但是磁石被启出来以后,自然的就是有着磁铁本身的吸引力,所以自然的就是会被有些稍微的排斥着。
相斥相吸?
虽然这样的话比较的现代,但是容尘很快的就听懂了。
如醉稍微的研究了一下这里的宝剑,所有的武器都是同样的一个材质,所以就是直接的对于地底下的矿石来说,是绝对的会有这样排斥的反应的。
如醉微微的笑了一下,将手中的宝剑给好好的收了起来,没有继续的实验,这里的所有的武器,绝对的都是这样的材质,或许对于这些人来说,这不过是比较的特殊的东西罢了,但是这对于她来说,就完全的是不一样的。
这里,绝对的是一座藏满了宝藏的地方。
如醉莫名的就想到了药王谷上,只属于自己的最园,还是容尘给她的最园,她的主意,莫名的
就是打到了这里来,容尘迟早的是要复国的,所以这祁山也会是容尘手下的东西,但是如果在这之前,能够让她将这祁山,归属于自己。
她注定的已经是要在这里待着一辈子的时间了,所以终究是要有着一些属于自己的地方。
之前一直是因为没有找到属于自己想要的地方,但是现在,她就是看中了这里,看中了这个充满了矿物的地方。其实更加重要的是,这里既然是有着这么多的稀缺的矿物,就意味着,这里也不是仅仅的只有一种矿石,容尘复国的路程绝对的是不会那么的简单,战争到最后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所以,她能够帮着的地方,也就一定的会去帮着。
就比如说是现在。
胡旷到底的是不知道这里贮藏着很多的矿物质,所以并没有好好的利用起来,相反的,如果这里真的是可以落到她的手上,她必然可以琢磨出来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就这么的被白白的浪费了。
“容尘,我想和你打个赌,怎么样?”她知道这座祁山就是和药王谷一样,幕后的主人就是容尘,所以这件事情只要是获得了容尘的同意,自然的也就是直接的成了。
打赌?怎么会突然的想要立下赌约?
如醉见容尘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着她开口一样,“最后如果是我赢了,这祁山,能不能归我?”如醉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这个要求,还是比较的过分的,毕竟的对于她来说,这祁山,确实不是一份小的地方。
容尘倒还是十分的惊讶于如醉的诚实,也是十分的惊讶于如醉的想法,这祁山,她要来是为了什么?
容尘的视线落到了一边的架子上面,上面残留着的宝剑还在微微的晃悠着,看来,是为了这些东西了。
不过,容尘也是很清楚的如醉的意思,这些矿物她既然可以看的懂,就意味着,她一定的是知道一些什么,必然的就是会有着很多的想法,是他所不能想到的东西。
因而,容尘并没有过多的扭捏,“好,我答应你。”
这么爽快?如醉微微的看了一眼容尘,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的顺利,顺利的都有些让她难以置信。
“你想要比试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直接的是从两人的身后传来了,顺便的是带来了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