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了两步，沈湘蹲下来问：“需要帮忙吗？”
那个女孩抬起头，她的眉头紧皱，不过看上去不像是厌恶沈湘，而是她天生就是这副样子。
“不用。”女孩子直接就拒绝了，看来是把沈湘当成搭讪者了。然后自己一个人收拾着东西。
其实就只有一本笔记本，还有一些照片看上去是原本夹在笔记本里的，散落了一地。
沈湘看了看照片，所有的照片里面居然都是一把剑。
越王勾践剑。毕竟是国宝级文物，沈湘一眼就认了出来。无论是华丽的剑身，还是剑上的那几个篆体小字。
“那个，我师姐说让我来帮你。”沈湘继续说道。
但是女孩子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把照片放回笔记本里，用夹子夹好笔记本。
“你师姐？”女孩子想了想，然后头转向了胡菜菜所在的方向。
尽管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胡菜菜，但是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天神？”她的眉头依旧是皱着，想了想，然后问：“云中君吗？”
“不是，是少司命。”
云中君是九歌中的神明，云神云中君，是仅次于神王东皇太一的神明，和太阳神东君并列。
女孩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我是山鬼。”
山鬼？
山神山鬼？
沈湘迷惑了。
山鬼也是九歌中的神明。相比起地位卓越的天神们略有不如，但是比湘君还是要好一点的，人家是山神，湘君只是湘水之神，而且湘水之神有两个，湘君和湘夫人。
不过，自己的湘君和胡菜菜的少司命不是太白金星随便取的外号吗？
难道这个也是太白金星的徒弟？
山鬼站了起来，然后拉着旅行箱的拉柄：“正好我有事需要帮忙，虽然不是云中君或东皇太一，但是也算是个天神。”
“等等？你在说什么？”沈湘也站起来问道。
“我需要帮忙。”山鬼看着他，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是，你刚才说云中君和东皇太一？”沈湘挠着头。
山鬼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
真的有云中君和东皇太一？
自己的仙号不是太白金星随便取的吗？
太白金星不是只有两个徒弟吗？
沈湘是真的不理解。
山鬼似乎是误会了沈湘的想法，于是很困扰的说：“东君。”
“啊？”
“我爸爸。”
“你爸爸是东君？”
沈湘确实明白了，看来湘君这个名号还有胡菜菜的少司命绝对不是乱取的。
“嗯。他……现在在东京，不过马上就会来北京的。”
山鬼似乎没有想隐瞒什么，可能因为确认了沈湘的身份吧。
“为什么？不会是……越王勾践剑？”沈湘突然想到了刚才看到的山鬼散落在地上的照片。
“对，不过我更习惯叫它——莫邪。”
莫邪剑，乃是中国古代十大名剑之一。传说是铸剑大师干将与其妻莫邪所造。
两位铸剑大师受邀为吴王铸剑，历时三个月，一次就打造出了两把剑，便是干将莫邪。
不过……
越王勾践剑…………莫邪？
“那干将呢？不会是吴王夫差剑吧。”
“不确定。”
“而且越王勾践剑也不在北京啊，那东西不是在湖北省博物馆吗？”
山鬼没有回答。
她似乎很不擅长和人交流，于是就只能岔开话题：“我可以见见少司命了吗？”
“那个，我师姐说她不想见你。”
山鬼的眉头皱的越发厉害了。
她点点头，转身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诶。你……”
沈湘没有什么理由可以留她，而且也想不出为什么要让她留下，只能任她走远了。
沈湘一个人呆呆的想了一会儿。
太白金星，山鬼，少司命。
天神，地祗，人鬼。
九歌，天庭？
这些东西要怎么样组合呢？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啊。
“想不通，想不通啊。”
直立着的大蛇。
身高接近两千米，粗壮的身躯也有大概百米左右粗细。
火焰，冲天的爆炸。
染红了一片天空。
无数的炮弹、导弹、火箭弹呼啸着砸在那只直立的巨蛇身上。
持续的轰炸，伴随着巨蛇刺耳的嘶叫。
划破天际的声响。
日本的一众官员正在翘首期盼着它倒下。
然而它扭曲着痛苦的身姿甚至不愿意趴下躲避炮火。
在火焰之中，它好像是在跳着诡异的舞蹈。
不断地嘶叫，抬头对着天空吐出愤怒的火焰。
身体被炸得血肉模糊，依旧在前行。
这波轰炸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无数的炮弹被扔到了它的身上。
但是没能止住它的脚步。
于是第二波爆炸在沉默了十分钟之后再次袭来。
贫铀弹，温压弹，凝固，甚至是装着大量黄酒的酒弹。
这一次的画面并没有那么壮观，却绚丽了许多。
火焰升腾，在巨蛇的身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一次它真的是在火焰中跳舞了。
凝固的效果比想象中要好。
放下望远镜，日本自卫队的官员们终于能够露出一些笑容了。
大量的黑烟，一条烟柱直插天际，烟柱的底端，一只巨蛇在火焰中挣扎着。
这挣扎持续了十数分钟，巨蛇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似乎，它就到这里了。
无数人在衷心期盼着，在等待着。
倒下！倒下！倒下！
死！死！快点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巨蛇身上的火焰开始跳动。
然后，那些火焰开始飞舞。是的，那些火焰完全违背了物理法则。它们飞了起来，汇聚在了巨蛇的头顶。
火焰，应该是氧化反应释放出来的光热，然而，它们居然就像是真实存在的物质一样汇聚在了一起。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就像是太阳一样。
然后，熄灭。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而那只巨蛇，鲜血淋漓，身子也焦黑一片。但是它还活着。
无数人张大了嘴巴，这太难以置信了。
但是还是有人清醒着。
既然它还活着，那么继续轰炸吧。
火光，再次在东京西南方向出现。这代表，人类和怪物的角力还在继续。并且进入了白热化。
无论是弹药还是巨蛇的生命力都在剧烈的流失。现在，只能看看到底哪一方更加的持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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