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勘九郎的傀儡就袭过来,木雅本能的挥动封印之杖,一卷砂浪挡在中间,傀儡撞在坚硬的砂子上,应声而碎。
勘九郎发出略显颤抖的嗓音:“你…杀了我爱罗?”
藏在绯流琥里的蝎冷哼一声:“不错,竟复制了砂之能力。”
木雅狠狠瞪了蝎一眼,她可不认为这只是蝎对她单纯的赞扬,单看勘九郎仇恨的目光,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木雅估计早就被勘九郎杀死不下千遍了。
“我先走了,今天使用太多能力必须好好睡一觉!”木雅收起【砂】牌,并不打算理会勘九郎怒意的目光和蝎充满挑衅与不屑一顾的眼神,操纵杖尖,远离勘九郎扑过来的傀儡。
“我忘了说。”蝎突然偏过头,浓重的嗓音透着些许期待,“别忘了为我招待下风之国边境的木叶忍者,要知道他们可等了很久!”
木雅被狠狠怔住,目光警惕地望向不远处黑漆漆一片的森林,这么快,木叶那些家伙就来了吗?如果不飞高点很快就会被他们发现吧,所以…不行,再飞高点魔力就不够了,而且上空的风向很难操作,难保不会被风吹到东南方向,这样离晓基地就会越来越远!而且会很难降落。
那怎么办?木雅瞥向荒漠上的蝎,他已经快速解决了勘九郎,慢腾腾移动绯流琥远离勘九郎,在一旁蹲下,似乎在等待即将完成任务的迪达拉。
“我真不喜欢等人。”蝎不知是对木雅说还是自言自语,总之话语中透着严重不耐烦。
不一会儿,蝎奇怪发现木雅降落在离他较远的地方,撑开像帐篷一样的砂之结界卧在里面。
“你又想做什么?”蝎不耐烦的说道,“要滚就快点滚。”
木雅探出一个脑袋,正经的望向赤砂之蝎:“我就睡一觉,没什么事别喊我!”然后抽出【梦】牌,利用库洛牌在梦中补充魔法,【梦】牌向来是不二的选择。
“切,你死了我也不会叫你。”蝎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不一会儿从砂之结界里传来木雅的呼噜声。
不知睡了多久,总之木雅是在爆炸声中惊醒的,还好先前用【砂】牌做结界,让木雅少受了爆炸所带来的侵害和风沙漫扬扑面而来的灰尘,不过她的情况也不太乐观,皮肤被炸出了血,疼得她龇牙咧嘴。
“混蛋迪达拉,会死人的!”木雅抱怨的大叫道。
像是得到满意答复,迪达拉赞同点点头,撩了撩金黄色头发,扬起嘴角:“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女人,恩。”
算了,我干嘛和智商捉急的人计较?
木雅撇撇嘴,撕开一条布包扎刚才被炸伤的皮肤,簒紧拳头,总有一天,迪达拉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我听到了【地】牌的呼唤,我可是仰慕您的土遁已经很久了!
“既然完成任务就快走吧!”蝎不耐烦迪达拉和木雅的磨磨蹭蹭,不等迪达拉归队就率先拖着绯流琥向前挪去。
木雅瞧了眼降落在脸上的大片阴影,是迪达拉的粘土巨鸟用尾巴卷着昏迷的风影我爱罗,我爱罗的皮肤如泥土般向荒漠中脱落,看得木雅一阵揪心,本想悄悄用【砂】牌为他复原点活力,但很快这种小把戏被蝎逮住,恶狠狠道:“木雅,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小把戏!”
木雅悻悻收起库洛牌,虽然一早知道剧情决定我爱罗的死亡,但这一幕真正上演时,自己还是会伤心和懊恼的。
是不是当初没收那张牌,我爱罗的战斗力就不会急速下降?
是不是当初任务换成她和飞段,我爱罗就不会遭此惨绝人寰的虐待?
是不是早点把库洛牌集齐,她可以利用时空之术除掉面具男从而改变火影整个秩序?
当然,这些只是木雅想想而已,对这种幻想她从来不抱任何期待,甚至对于那52张牌究竟每张牌有什么功能她都忘记了不少,但集齐所有库洛牌能带她回到原来的世界,木雅对这个深信不疑甚至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抽取尾兽,风影也是会死的。”蝎偏过头冷冷道,“所以人柱力无论如何都会死,不要再动摇你的恻隐之心了,木雅!”
在蝎眼里,木雅似乎永远都是一个不经世事的丫头,对于丫头他从来不屑一顾,甚至厌恶随时动摇恻隐之心的女人,可他想错了,令木雅深思的不是我爱罗的死亡,而是对于自己生死未卜的任务。
三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一个用结界包裹的洞穴外,蝎忽然停住脚步,偏头道:“山下木雅,你就在这里把风,我和迪达拉要进行三天的抽取尾兽仪式。”
木雅不乐意了:“好歹我也是晓的一份子,为什么不算上我?”
一直未说话的迪达拉低低笑了声:“木雅,你会除了复制能力还会做什么?恩?没有查克拉的人?”
木雅被说得一时语塞,的确她没有查克拉,这样的人在晓里面看来只是卑微的一员,木雅扭过头,赌气般坐在一块岩石上,蝎还口无遮拦和迪达拉商量道:“该让飞段带她走了,我真受不了这个磨磨蹭蹭的女人。”
“对这个我深表赞同,恩。”迪达拉难得和蝎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了啊,喂!别以为你们背对着我我就听不到你们说我坏话!
我…我也是有自尊的!
木雅簒紧拳头,仰头望向漫天星空,算了,你们有你们自力更生的查克拉,我有我引以为豪的魔法,我不干扰你们,你们也休想打搅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像是安慰自己一般,木雅很快没有刚才那么消极了,她躺在岩石上,数着璀璨的星星,眉头拧起,奇怪我为什么要这么乖乖听你们的话啊,洞穴外不是明明有结界的吗?
真是的!木雅这才突然想到这点,唠唠叨叨从岩石上站起来,都说了我不喜欢别人打搅我,所以两位不奉陪了!
把蝎和迪达拉甩在脑后,木雅拍拍身上的灰尘,拿起封印之杖离开了洞穴外,刚走出森林,忽然停住脚步,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么多人……”
因为风影被掳,几乎全村忍者分布在风之国各地,举着火把在漫漫长夜寻找我爱罗,他们最后的消息是,晓中有三人进入了这个森林。森林再往前便是风之国边境,如果稍微晚一步,这些叛忍可能就会出境,到时要再找到他们就很困难了。
“看来蝎说的并无道理。”木雅失笑的掏出库洛牌,虽然在荒漠中浅睡一番,但若对付这么多漆黑黑一片的忍者,多多少少有些吃力。
木雅瞥了眼洞穴的方向,三天么?坚持下去的话应该会很困难吧。
可是,不想杀人呢?怎么办呢?
“晓的人,你们把风影大人带到哪里去了?快把他还给我们!”领头的忍者似乎是个上忍,满脸胡渣临危不乱瞪着一身黑底红云晓袍的山下木雅。
木雅并未正面回答这个忍者的问题,只是熟稔捏出一张库洛牌,转动手里的封印之杖:“【眠】牌,拜托了,赐予好梦吧!”
库洛牌在空中旋转,最后一个挥舞着月之杖的小婴孩拍打一对翅膀从牌中间飞了出来,迎面飞向黑漆漆,零星举着火把的人群,在空中翻腾,跳跃,洒下滋助睡眠的荧光粉。
突然一把苦无贯穿小婴孩的身体,它一怔,蜷缩成一堆,融进纸牌里了。
面对忍者突如其来的进攻,木雅并不觉得奇怪,相反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还好【眠】牌已让一半忍者沉睡,本想就此放他们进入森林里,但一想若是如此违背零老大的任务,他会不会一生气就把我“咔嚓”了?这样一想,木雅只有叹气的拿出其它纸牌,算了就当练练手吧,毕竟还要对付木叶小强们,希望不要太大意了。
砂忍者村大多数忍者都会砂的忍术,所以不能冒险使用单独一张的【砂】牌,木雅利用【跳】牌跃到那些忍者后面,左手举起水球,右手举起砂球,身体四周旋绕一圈黏糊糊的白糖,大喝一声,同时抛出水球与砂球,再手指一挥,白糖犹如一卷巨龙融进水球与砂球里形成一面坚硬的土之墙壁。
忍者们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招数时,突然木雅从墙壁后方跃出来,双手各持一把激光枪,在墙壁上奔跑,手上,脚上,全身上下抛出激光。众多忍者们来不及拔出苦无,就已被这些冲击波震倒在地上。
察觉到后方有动静,木雅立刻从腿间拔出一直未动的苦无猛的转身朝那个方向刺过去,却被扑了个空,她讶异看着自己活生生穿过那个人的身体,自己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停不下来了。
“宇智波…”最后那个字木雅迟疑着没有叫出来,而面具男却诡异盯着她,歪头道,“什么?”
“你来干什么?还有你是谁?”调整姿势,木雅举起苦无严肃看着他,这个带面具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他有什么目的?有什么企图?
一连串问题在木雅脑中炸开了,她烦恼的摇摇头,企图将那些如迷雾般的疑惑冲散,抬眸却发现面具男奇怪盯着她:“你说什么?”
木雅并不想执迷于姓氏这个问题,她只是赤.裸.裸看到面具男身上悬浮的库洛牌气息,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不!更多!
眉毛拧起,木雅手一挥,一圈巨浪铺天盖地朝那些冲过来的忍者袭去,把他们撞在树上,回头间,面具男突然很沉稳地坐在墙壁岩上,翘着二郎腿,橙色漩涡面具中却露出一只猩红色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她。
被这种眼神盯着实在太毛骨悚然了!
“我说。”面具男突然开口,夜色下,瞳孔流动着诡谲的红色,“可以允许我杀了你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