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龙惊道：“苏大长老？苏云？”
南华点头，“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至今不知道。”
你不知道？东方龙想起往事不禁哈哈大笑，苏大长老对你不是很好吗？“倘若她没离开，恐怕你也就没那么多艳福了。”
南华苦苦一笑，“她一直没有离开，我有一种直觉，她一直在看着我。”说到此处，南华想起苏云说过的话。她不止一次说过她一直在他。现在想想可能真的是这样。
东方龙摇头表示无奈“有些人就是有女人缘，真让人羡慕。”
南华叹息道：“情之为物，害人不浅。大道无情，不得道，就无法解脱。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命运被人安排，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东方龙有点懵，“南兄，原谅我跟不上你的节奏。你什么时候相信命运了？”
“很早就信了。”南华长舒一口气，差不多半年没出来走动，他都差点忘记世间的风吹在身上的感觉。
东方龙道：“其实我也信。冥冥之中有种神秘的力量早就安排了一切，日升月落，四季更替，大至日月星成的轮转，小至蚍蜉蝼蚁的生存繁衍，哪一个不是被安排的很好？”
“是很好，可真的好吗？”南华反问。
东方龙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不同的，因为人各有心，心心不同。”
东方龙没有正面回答说明他的答案是真的好。南华抿嘴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知道你待不住，但这个时候出去，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东方龙可不敢让南华一个人出去，“再说了，你能去哪？孟飞卿大手一拍，你飞的再远也得回去。”
有你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就行了。南华事先和东方龙说，那是因为他离开意味着又将讲武堂乃至新城交给他，东方龙如果不同意，他哪里也不能去。
到了试炼地点，东方龙才发现南华的反常。在讲武堂的时候，他火急火燎，可一路上尽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情况有些不对啊。“南兄，你看出那个诅咒的来历了吗？”
南华摇头道：“那是很厉害的诅咒。大概是短剑主人临终前设下的，目的是防止自己的武器被敌人夺走。然而时过境迁，他的诅咒已经没什么杀伤力。”
这还叫没有杀伤力？我和铁栓两个都没能压制住短剑出鞘时的爆发。东方龙叹道：“南兄，你的世界真让人望尘莫及。”眼前这个人就算没有一点儿修为，面对巅峰强者，也不会胆怯。
他愕然发现，自己居然在担心南华。这有点荒谬啊。
“你来这里想勘察什么？我可以帮你。”东方龙自认为对这里了如指掌。这个试炼场所他调查了十几次才决定开放。开放之前，还请来南郭子和秋天成等老前辈前来布设阵法，做最后的清理。
试炼场已经开放过很多次，讲武堂差不多有一半的学生进入过。
这个古战场方圆七百里，在神道中全是中等规模。被设定为试炼场后，被分为七个区域。分别提供给不同修为的学生历练。
铁芫他们这次进的是第五区，一个曾发生过大规模战斗的地方，本来使用一二三四五数字分区。可学生们觉得这个分发太简单，于是纷纷给各个区域起名字。
七个区域七个名字，比如说第五区的名字叫做望尘，意思是说能进入这个区域试炼的人，个个都是天才中的天才。其他人只能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所谓望尘莫及是也。
东方龙将南华直接带到铁芫他们历练的地方，这个地方方圆一百二十里，并没有什么凶险之处，只是有些九阶魔兽而已。除此之外，便是曾经的战斗留下的遗迹。
东方龙虽然跟来，但不知道铁芫具体在什么地方找到那把剑。
南华道：“她说在一个满是骸骨的地方发现的，当时她身边应该还有别人。”
“我知道，有学生对我说过，而且我还去看过。”东方龙想起来，进去望尘区的都是和院的顶尖人才，除了第一次开放是三院同时进入，其他时候，都是每个院单独进来。他们可不想这些不同院的孩子聚在一起乱斗。
分开，一来可以减少争斗，而来也能减少对古战场的破坏。
这次铁芫他们进来，新发现一个仿佛是乱葬坑的地方。他和南华正站在坑前。东方龙道：“这是他们刚挖出来的。好在帝君印和钟舒等人不在试炼名单里，否则我都罩不住。”
南华看着他，笑嘻嘻地说道：“这里还有你琢磨不透的存在？”
东方龙道：“先查看这里，四周没有危险。最近的魔兽在五十里之外。也没有其它生灵的气息，除了你我。”
南华听完又在心里自怨自艾，如今就算敌人摸到他身后，如果没人提醒，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唯一的能力就是可以看穿东西。他捡起一个骨头查看，骨头早已石化，也正因为石化才保留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他将骨头递给东方龙，让他帮忙敲碎，再将碎末和周围的岩石比较，推算这些骨头存在了多少年。
没有力量，干什么都费劲，敲碎十几根骨头，南华也没能推算出具体时间。好在他看到了骸骨坑旁边还有一个空间。
东方龙挖开之后，大为吃惊。这里的空间是外面的三倍，骸骨比外边更多。和外面的杂乱无章相比，里面尸体排列的很有秩序。
“一个坑几万人，这场战争的规模好大。”南华也震惊。
东方龙道：“自古以来，从不缺钱战争疯子。”他没发现有什么危险，所以和南华一起走进去。“你的眼睛能看穿多厚的东西？”
南华道：“正常人目力所及，一览无余。”
噗，东方龙被呛到了，“我很好奇，这山体中漆黑一片，你是怎么看清楚的？”
南华道：“通过物体之间的缝隙。任何物体上都有缝隙。所以理论上，我可以看穿一切。也就这点出息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