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可鲁莽。”南宫羽挡住去路。
桦逸王移开目光看向南宫羽,伸手掀开他,“老子的事不用你来管,滚回知府去,小小年纪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王爷,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如果被府里人发现,说婉奴小姐半夜出门不回家,对她的声誉不好。”南宫羽硬的不行来软的,手上打不过就只有用巧舌,他早就听说桦逸王对婉奴不喜,不知今天纠缠为哪般?
“她声誉好过吗?老子都不怕,你担心有用?”他继续拉着她往旁边院落走。
“王爷……”一声娇嗲的声音让王爷心肝一抖,狭长的凤眸微转过来,瞧着这个脸不红心不跳的良善少女,“婉奴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大半夜与男人纠缠不清,你不在乎我的声誉,难道妃不在乎?皇上不在乎?要是他们不同意你娶我,那时就不是奴家的错了,王……爷……”
要死,这声妖孽的‘王爷’叫得自己都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桦逸王的眸子瞬间变为清明,只要她能提出‘你娶我’几个字,他愿意相信她的话,“你真这么想?”
“嗯,当然……”她柔情婉约地应着,尼玛,男人也是虽然哄的。不过她当然不这样想,金蝉脱壳而已。
他迅速放开她,揉揉他刚握过的手腕,扶扶她额头的青丝,无比不舍地叮嘱了几句,便派侍从远远地跟着送他们回府。
在回府路上,南宫羽告诉她,赌坊掌柜让他特地告诉她,为了感谢她,今天她的赢筹没有抽取那百分之二十的税头,全都给了她。
南宫羽攒钱攒了十多年才有的两万两的私房钱,一夜之间变成二十多万两,一路上激动得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对婉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次日,婉奴还未起床,就听到外面传来隐隐约约喧闹声,她下床穿好衣服,一名丫头进来帮她梳头添水洗漱,她问起外面发生什么事,丫头把话题忿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借故传早膳退了出去。
想必主子的事丫头也是不能随便议论,婉奴走出房间,见恒乙在廓下,见她出来他面色温清地迎上来,有些别扭地唤了一句,“小姐起来了。”
婉奴见他眼布红丝,昨晚应该尽回味好事没有睡好。
“外面哪来的吵闹声?”婉奴顺着廊子向外走去,恒乙瞧着小姐眸里那抹趣味之笑,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二老爷在教育南宫羽少爷,小姐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恒乙认为二老爷当着他哥哥的两个女儿在,严厉教训自己的儿子,分明有不给她们好脸色看的意思。
可是婉奴并没有听恒乙的劝,直径走出去,她隐约感到应该是昨晚赌博的事,二叔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转过回廊,见到姐姐南宫诗琦和彩云主仆二人在厅外假山旁,幸灾乐祸地瞅着她。
她终于明白,诗琦昨晚一定押桦逸王赢,输光了私房钱,才告发他们两人泄愤。
彩云眼神复杂,柔情而忧郁地瞅着恒乙,被南宫诗琦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知趣地垂下头去。
厅里传来二叔的声音,“叫你不要往那些地方跑,你居然跟着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小姐半夜偷跑出去到赌场耍钱,你能和她比吗?她整天混于市井以痞子自居,你是南宫府撑天的少爷,整个府都指望你,你要比也是与南宫府大少爷南宫槿榕比,你看你堂哥处事干练稳重……”
婉奴一脸窘迫,丫的,自己成反面教材了。
里面南宫羽辩解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听到她二叔更加暴跳如雷,让他跪在堂前不许吃早饭,哪时认错哪时才许起来。
二婶伍君兰为儿子辩解,也被呵斥,说她教子无方,慈母败儿,厅里只听到南宫如训责的声音。
婉奴大大方方地走进大厅,恭敬施礼,“侄女给二叔二婶问安。”
南宫沫站在她娘伍君兰旁边,瘪了瘪嘴,一脸鄙夷。婉奴再看她二婶伍君兰也是一脸菜色。
“这个不孝子不捣乱,老老实实读书你二叔我就安好了。”南宫如指桑骂槐忿忿地说着,愤懑掀袍转身坐下。
抬头见到婉奴的瞬间,微微怔住,他见到的是一位端庄内敛的大姑娘,哪里还有从前邋遢痞气样。
“二叔你误会了,昨晚我和南宫羽只是去见桦逸王,并没有赌博,而且婉奴和南宫羽还从中见识了他们赌博内幕,南宫羽还感慨万千地说,原来一切赌博都是有高人操控运转的,一切都是以骗财为目的,他还说他一辈子也不会沾染赌博这不良嗜好。”
南宫羽愣愣是望着她,他说过吗?不过他确实这样想过。
“是这样吗?”南宫如半信半疑地瞅着地上跪着的儿子,希望这是真的,害怕冤枉了他。
“是,父亲。”南宫羽配合婉奴诚挚地回着。
“什么内幕?”南宫如面色无温继续沉声问道。
婉奴看了看旁边的奴才……
南宫如向伍君兰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伍君兰毫不纠结,领着女儿丫头们退去,只要为儿子好她一切都能忍,想要知道内幕一会儿问儿子便知。
厅上就剩下他们三人,南宫羽绘声绘色将昨晚的事娓娓道了一遍。
南宫如听后一点不怀疑,没有想到还有如此多玄机。感情他们昨晚到赌场是去对了,给他儿子上了生动的一课。
他亲自将儿子抚起来,还好言夸奖了婉奴一翻,说她长大懂事了。当心里想到告发儿子的大小姐南宫诗琦时,不禁摇了摇头。
南宫诗琦不知道他们在厅里说了什么,一会儿功夫,南宫如吩咐下人们准备丰富的早膳传到夫人伍君兰院中,叫她好好招待婉奴。
恒乙也受到了好的待见。南宫诗琦她们虽然已用过早膳,但还是感觉被冷落了。
婉奴也不推辞,与南宫羽到他母亲院中用餐。
南宫羽喝退奴才,与他娘描述昨晚的事情,瞧他那口若悬河的模样,平时应该与他娘亲无话不说。
这二货高兴过头,把没给他爹爹透露赢钱那段也给他母亲讲了,他一再申明,下赌注在前,知道内幕受教在后,并保证从此不会再去,他母亲的脸上才从新有了笑容。
婉奴瞅着他们,煽情感叹,有娘真好啊!
——丫的,在没娘的孩子面前秀母子情深,够恶毒——
海岛赌坊幽静的一幢小楼内,何三爷敲开了桦逸王的房门。
“什么事?”宇文桦逸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地欣赏海景,头也没回地问着。
“关于何润东的事……”
宇文桦逸听罢,猛然回身瞅着他,“这么快就查到了?何许人也?”
“回王爷,何润东就是在下,在下的本名就叫何润东。”何三爷面带难色,听何二提及,似乎与婉奴小姐有关。